“那你们最近有什么行动么？”卫宁觉得既然事情闹这么大，肯定是要出警的。

    “说起这个啊，就更头疼了！”小钱是不是瞄羊舌羽一眼，“你现在不叫张宇了啊！”

    “嗯，他现在也不叫你的周队了！”羊舌羽又看看了卫宁。

    “我记得我跟他讲过的，随便怎么叫了吧。”卫宁一脸不客气地看着羊舌羽，“你先说说怎么回事？”卫宁又把目光抛向了小钱。

    “这不是前几天接到了举报电话么，群众举报说东郊里有人搞邪教。”小钱一张脸开始沉下来，“东郊里那儿不是有公墓么……说就在那公墓后山上……”

    “你怕什么啊？这不两个鬼就坐你跟前么，又不出来吓你！”羊舌羽伸直脚放在茶几上。

    “哎、哎、哎，把你脚拿开！”小钱一下子脸上又有了血色，他竟然起身把羊舌羽的脚给搬开了。

    “嘿！这就不怕了。”羊舌羽指着小钱又望着卫宁，卫宁回了一个白眼儿给他。

    “后来咱们就去了。”小钱又抬起眼来盯了盯羊舌羽。

    “我那么好看？”羊舌羽裂开双唇，小钱觉得自己两眼发黑。

    “结果就在那后山上有一个洞，里面……”小钱抚着额头。

    “有什么？”卫宁好奇地望着小钱。

    “张宇的尸骨。”

    “原来你见过了啊？”羊舌羽又凑了过来。

    小钱转过脑袋去：“真的是太吓人了我一点都不愿意回忆起来！”

    “别怕、别怕！”卫宁又起身去翻小钱的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罐啤酒。

    小钱以为卫宁是拿给自己的就伸手去接，结果卫宁直接拉开了瓶盖自己喝了起来：“你们怎么都把这儿当自己家了啊。”小钱哭丧着脸，“都不安慰我一下。”

    “做人要随和一点。”羊舌羽拍了拍小钱的肩膀。

    “那我求求你们拘束一点。”小钱一点不想被鬼给教育了。

    卫宁把剩下的半罐啤酒递给小钱：“继续说。”

    小钱抬眼看着羊舌羽：“你自己不说么？”

    “啊？哦…我不太记得了。”

    “都被削成那样了，你竟然不记得？”小钱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呢。

    “嗯？”卫宁感觉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我们那天进洞子里，就看见一具白骨抱着个透明玻璃坛子，里面用福尔马林泡着内脏和肉。”小钱努力忍着没有去吐，他伸出手指着羊舌羽，“你知道么这人都快被削成生鱼片了，当时我们都给吓了一跳。”

    “谁杀了你？”卫宁看着羊舌羽。

    羊舌羽一脸风轻云淡：“我杀了我啊。”

    卫宁赶紧又抽了根板凳坐到小钱身边：“请说出你的故事。”

    “嗨，那是张宇觉得愧对母亲，削肉还母了。”羊舌羽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

    “你还有愧疚之心？”小钱情绪激动了起来，卫宁赶紧摁住了他的手。

    “没关系随便他说，反正我现在对张晓兰也没什么感情。”羊舌羽微微抬头看着他们，“毕竟我是羊舌羽，是赐予我真名之人的儿子。”

    “得了吧，陛下应该不想要你这样的儿子。”

    “你杀害了自己的亲生母亲，现在居然来说自己对她没什么感情。”小钱情绪激动，“你死得活该！”

    “小钱！张宇已经死了，连同那个灵魂一起消失了，现在你面前的是张晓兰一手早就的怪物罢了。”卫宁紧紧拉着小钱。

    “对，就在他削肉还母的时候，张宇就已经死了。”羊舌羽挠了挠耳朵丝毫不在意别人对他的不满。

    “小钱有的事情不能简单定对错，虽然杀人偿命理所应当，但是这悲剧的背后原因咱们不能忽视。”卫宁苦口婆心地教导小钱，他希望未来的小钱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而是一个可以透过表象看本质的好警察。

    “今天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卫宁一把拽起躺在沙发上的羊舌羽，“走了！”

    小钱独自一人坐在黑暗的客厅里，不知这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真。

    “接下来咱们做什么？”羊舌羽回到卫宁家后拿了罐啤酒躺沙发上。

    “最首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嬴曼铃，其次咱们就持续关注着那些邪教的走向吧。”卫宁让羊舌羽看家自己出去买点卤菜，“也不知道陛下他们在天界怎么样了。”

    ……

    在风礼祁安排好所有人的任务之后，她便同辛扶兮一路准备潜入天界。

    “扶兮，此次去天界我可需要做什么伪装？”他们此去只有两人，最好是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才行。

    “不必了，你现在只有地魂，紧跟在我身边的话天人看不出你的。”辛扶兮同风礼祁一路走到了殿外，“不过此事依旧有风险。”

    “什么风险？”

    “不知道你的天魂是否愿意同你合为一体。”辛扶兮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那个还身在暗处的女子是否有记恨他。

    “的确，自打我从致暗之地出来后，就同天魂分为二人。”风礼祁眺望着大渊的风采，“我在蓬莱之境、大渊见过了不同的人，经历了不同的事儿，可天魂还在那个地方受苦。”

    “没关系，只要天魂肯配合咱们离开天界，一切都还有转机的。”辛扶兮安慰着风礼祁。

    “那你可知道致暗之地在何处？”虽然地魂对天界没了印象，但平日里听辛扶兮讲她也知道天界大得出奇而且每日都在膨胀。

    “当然知道。”辛扶兮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毕竟我每一天都会看看。”

    “嗯？”风礼祁一脸不解。

    “没什么，这不是为了你早日找回自我么。”辛扶兮轻轻捧着风礼祁双肩。

    “多谢。”风礼祁对辛扶兮拱手。

    “陛下客气了。”

    “那今夜你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太阳升起之时咱们就出发。”风礼祁与辛扶兮挥别。

    到了第二日清晨风礼祁站在殿外，众人为她和辛扶兮送行。

    “陛下为何要兴师动众？”辛扶兮站在风礼祁身侧。

    “我们此去如果不顺可能也会耽搁不少时间，那我们不在大渊自然会暴露，所以我打算对外宣称此次出征人间。”风礼祁一袭战袍在身，高束的长发在身后飘扬。

    “陛下可是想若此次去了天界遇上伏兵，更能说明是留守大渊的三人中有人倒戈？”

    “对！”风礼祁眺望着远方，“但我更希望这一次去天界一帆风顺。”

    “陛下定会马到成功！”辛扶兮笑着拱手，之前自己的考虑还是欠佳，没想到风礼祁心思更为缜密。

    “那咱们就准备出发吧。”风礼祁对着身边的人点头。

    “陛下出征！”那人扯开嗓子高呼，山脚下的百姓都振臂高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