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自己肉体的事儿啊？”卫宁转过头去望着羊舌羽。

    “诶，难道你对我的肉体感兴趣啊？”羊舌羽眯着眼睛满含笑意。

    “谁他娘喜欢你的肉体了，虽然陛下说你的肉身不复存在了，可毕竟在人间你被列为了在逃嫌疑犯。”卫宁靠在电脑桌边，“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你人都没了，现在还是正事儿要紧！”

    “呵，那你又不打算给我收尸问那么多干什么！”羊舌羽又攀到小钱肩上，“那你想要了解一下我的肉身么？”

    “不了，不了。”小钱吓得手脚并用爬到一边去了。

    “羊舌羽别闹了！”卫宁拍了拍桌子示意小钱坐过去，“小钱把你最近得到消息都给我说一下。”

    “好。”小钱立马翻到电脑前坐下，他还略带警觉的往四周看了看。

    卫宁伸出手撑在小钱电脑椅后：“有我在不用怕。”

    小钱疯狂点头，羊舌羽却一脸小脾气。

    “周队其实在侯责明直播之前，很多关于天罚的照片都流传了出去。”小钱打开自己的秘密文件夹，“而且这些照片在一些暗网上疯狂转播，你看我截的图。”

    作为已死之人的卫宁看着那些图片都觉得阴森，那些人居然在张宇等案的照片上P了不少蜡烛，连那昏黄的烛光都惟妙惟肖。而且那些暗网的主页大都以红黑为基本色调，感觉网页对面是一双双遍布血丝的眼。

    “你说这些人闲得没事多读点书不好么，成天搞这些没名堂的东西。”卫宁看着网页截图上有好几万人的浏览记录。

    “他们要是有那觉悟会来瞎搞么？”羊舌羽坐在床边吐槽。

    “小钱这网站上发布了一些什么内容？”

    “最常见的帖子就是他们崇拜审判之神，天天在上面诉苦。什么隔壁家人呼噜声大请求把他抓走，楼上家的狗半夜喜欢狂吠请把它弄死……”小钱无奈地抬起头望着卫宁，“它里面好像有一个精品圈子，可是我在这网站上等级不够进不去。”

    “那你不能黑进去么？”

    小钱摇了摇头：“它就像有一股神秘力量，不是信徒就根本进不去。”

    “哈？”卫宁挠着脑袋。

    “就是我黑进去了整个网页就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但我真的黑进去了。”小钱无奈摊手。

    “可能那个精品圈子只是个媒介。”羊舌羽撑着下巴发言了，“还记得那个杀了自己孩子的男人么？他们一家都是被我以书为媒介带进了另一个空间。”

    “诶？”卫宁和小钱齐刷刷地望了过去，“那个男人杀害儿女的原因竟然是你！”

    “不、不、不，跟我没关系。”羊舌羽伸了个懒腰，“那是他自己的意志，你们继续忙啊。”他又伸手指了指电脑。

    “那能查到究竟是哪些人建的网址，哪些人来浏览过么？”卫宁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去。

    “不能。”小钱又立即点开了一个帖子，“但是我有看见人发帖子说，那个暗网之前什么都没有，是每一个浏览者建造了它。”

    “也就是说每一个去过的人都是嫌疑犯？”卫宁眉头紧锁，“那这范围可大了去了。”

    “应该是天神做的。”羊舌羽竖起食指。

    卫宁带着点复杂的神情转过头去望着羊舌羽：“怎么回事？”小钱则一脸蒙圈：什么？天神、地狱就算了，还天神搞邪教？

    “我去地府接嬴曼铃回来，她告诉我的。”羊舌羽起身在小钱家里晃悠了一转，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就开始喝，“渴死我了，嬴曼铃之前去地府就是为了帮我们问问红绫知不知道人间邪教的事情。”

    “嗯。”卫宁低头沉思，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要一个小姑娘帮忙，“那红绫怎么说的？”

    “有人说过是在梦里讨论、联系、接受教义的。”羊舌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梦里？”

    “嗯！所以我说那个精品圈子只是媒介啊。”

    “那你为什么选择怀疑天神？”

    “除了天神也就妖魔界的丑八怪了，咱们之前去过一趟还不知道他们实力么？”羊舌羽又从冰箱里找吃的，还丢下一句寒酸。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卫宁靠在羊舌羽身边坐了下来，留小钱一人杵在客厅边：喂，这是我家啊，为什么你们可以如此悠闲自得？

    “不知道，所以咱们得找到那些人问问。”

    “问他们？”

    “咱们不知道搞这一出的人是处于什么目的，但可以知道参与的人究竟想干什么。”羊舌羽挺直了身子，“虽然陛下不介意自己坏名声传播在外，可也不能任由人抹黑吧。”

    “确实是这样。”卫宁又抬起头看着被晾一边的小钱，“最近局里情况怎么样啊？”

    小钱长叹一口气：“最近头都大了，就是因为这个邪教的问题，现在几市的公安都联手打击邪教了。”

    “而且你不知道咱们每个月都能接到几起闹鬼的案子。”小钱感觉自己头都快炸了，“偏偏还要让我上门去查看情况。”

    “呵，大男人家还怕鬼了？”羊舌羽在一旁冷嘲热讽。

    “我就怕鬼还不行啦！”小钱转过脸低声嘀咕，“我本来还不信鬼的呢，可谁让我现在家里还坐着两个鬼呢。”

    “我每次上门吧，隔壁的邻居还会跟我讲别管那家人，他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钱抽了根板凳坐下，“不过我进了那些人家里看没有什么异样，就是人看起来很憔悴。”

    卫宁和羊舌羽对视一眼，那些应该就是听雨村村民了吧。羊舌羽眼神里写满了活该二字：之前一个个看直播很开心，有几个人会想到灾厄会降到自己头上？还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真是恶心。

    “小钱，那你们对于破这个案子有什么头绪么？”卫宁赶紧转移话题，毕竟自己是来寻找线索的。

    “没有，不过领导们认为肯定是有财团支持的。”

    “财团？”

    “嗯，你不知道那个纵火邪教多神奇。”小钱突然来了劲儿，“他们为了笼络人心，专门找了些急需救助的家庭。比如帮别人治好了大病，找了工作，还会给下面的信徒发钱。”

    “往些年大都是邪教骗人钱财，也不知道这群人怎么是发钱。”小钱摸着脑袋，“不过他们在全国范围内招揽了不少信徒，最后看着那些在大火中丧生的人，咱们领导揣测这个邪教就是为财团服务的。”

    “为什么？”卫宁和羊舌羽都有些不明所以。

    “哎呀，你们不知道某国经常出现一些人祸么？”小钱凑到他们跟前去，“没几年就会有一批人在外旅游死于非命，可又伪装成是交通工具出了事故。”

    “原来是这样啊。”

    “嗯，所以不知道是国内财团搞得事情，还是国外财团的势力给渗透了进来。”小钱压低了声音，“哎呀，你们可别到处说，我这张大嘴巴！”

    “你放心我说也只能说给死人听，死人嘴多硬啊！”羊舌羽眯着眼睛。

    小钱突然背后一阵冷汗，忘记这人长得渗人给太靠前了：我信了你的鬼话，我看你这嘴也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