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源起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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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相

    “哪里来的妖猴,竟敢在天庭撒野!”孙悟空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回头一看,是一个体型肥大的和尚,体型大了他好几十倍,孙悟空问:“你是谁?”那和尚说:“我乃西天如来佛祖。”孙悟空说:“既然是西边的,跑到东边来干什么。”如来说:“仙佛本来一体,今仙界有难,我不得不来!”孙悟空说:“如此你便要救玉帝了!”如来说:“不错!你为什么要搅扰天庭?”孙悟空说:“这不关你的事,既然你要救他,就要有救他的能力。”说着便要举起金箍棒朝如来脚下打去,如来说:“等等!”孙悟空说:“等什么?”如来说:“你已经战斗了这么久,而我才来,你倒是有些吃亏,不如你我二人来赌斗,你赢了,我就离开,我便不再插手天庭的事,你输了,你就离开天庭,绝不再上天庭如何?”孙悟空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毕竟他也是个难缠的对手,若真的较量起来,难保玉帝不逃掉,而浪费了时间。

    孙悟空说:“我们怎么赌斗?”如来说:“你有什么本领,就根据你的本领赌斗如何,如此便让你心服口服?”孙悟空说:“我也不是个厚脸皮的猴?拿我的长处与别人的短处比!你有什么本领,我来根据你的本领来赌斗如何,也让你心服口服?”如来心想,这妖猴倒也聪明,知道不能把自己的本领告诉他人,不然就落了下风,但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如来说:“我听说你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不然你站在我的掌心,翻一个跟斗,若能翻出我的手掌便是你赢,如何。”

    孙悟空心想,他即知我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想必已有针对的方法。便说:“不好!不好!你即知我一个跟斗十万八千里,你那手掌有多大,我随便一翻就翻出去了,如此便是对你不公平,你还是换一个吧!”如来心想,这妖猴,竟然不上当。如来说:“你的跟斗有你的长处,我的手掌自然也有我的长处,你与我对决是绝对的公平公正,若是你不想比,那就是你输了。”孙悟空说:“翻你一个小小的手掌还不容易,好我们就按你说的赌,你若输了,就离开,不要管这里的事,不然我叫你好看!”如来说:“好!好!好!你这就上来吧!”孙悟空跳到那手掌上,然后就开始翻跟头,不知不觉中,孙悟空不知走了多远,来到了哪里,只见有五根通天的圆柱子。孙悟空感觉来到了撑天柱,便自言自语说:“我竟来到了这里,看来是如来输了,我这就回去,让他离去。”在返回之前,想到了什么,将金箍棒在那柱子上戳了几个字,然后在那根柱子之下尿了一泡,再离开。

    不知不觉中,孙悟空来到如来的手掌心,向他大喊:“你已经输了,快离开吧!”说着便找玉帝的身影,但大殿之中并没有玉帝的踪迹。正要跳出去,却被如来叫住:“你这妖猴,凭什么说我输了。”孙悟空说:“我去到了撑天柱的地方,并且在柱子上留了字,不信你自己去看,玉帝在哪,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藏在哪里,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孙悟空想要跳出,却被如来拦了下来,如来说:“你这妖猴,你且看看我手指上的字是不是你戳的。”孙悟空朝他手指看去,果然有“到此一游”的字,而且字迹是一模一样。如来接着说:“那一股猴骚味的尿你还知道吧!”

    孙悟空反应过来,是如来在手中布下了一个结界,无论自己翻多远,始终在他的手掌心,孙悟空说:“原来是你蒙骗了我。”如来说:“愿赌服输,你必须离开了。”孙悟空说:“休想,看我不把你打个稀巴烂。”说着便抡起金箍棒朝如来的面门打去。如来也不慌,他将手一翻,无数的落石挡住了孙悟空,击伤了他。紧跟着,落石将他紧密包裹住,把他带到了凡间的一处地方,形成一座山,将他重重地压在地下。孙悟空拼力挣扎,山石已经有些松动,如来拿出一张帖子,将它贴在山上,山石立刻变得紧密无比。同时,孙悟空感觉自己的灵力正在慢慢流失,他只能向如来吼到:“如来,你个大骗子,有本事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可天上没有回应。此时有土地和山神出来,用铁链将他的双手束缚在地上,每日渴了便喝山水,饿了便吃山果。孙悟空自觉自己被骗得好惨,如今自己的灵力被山吸收,而金箍棒不知丢在了哪里,日后想要报仇更是无望,便开始想自杀结束痛苦,但身体被束缚,而自己又销了生死薄,更不会有什么鬼差来勾他的魂魄,虽然想自己灵魂出窍,但这山连他的灵魂也束缚住,当真是长受罪。自身灵力虽然被吸走,但还有一部分灵力留在体内,孙悟空靠着体内的这部分灵力慢慢修炼,只待他日出来后与如来决一死战。

    天庭得如来相救,一众神仙便对他敬意有加,而此时玉帝心里恨透了他,但还是强压在心里,对他表面尊敬,以礼相待。宴会之后,一众神仙离去,玉帝与如来来到密室。玉帝说:“那妖猴灵力尽归你手,接下来你该对付我了吧!”说着暗中蓄力等待时机。如来说:“你现在还是我的对手吗?”玉帝说:“那猴子是上了你的当,我可不是那猴子。”如来说:“你不信可以试一试,但是你试得起吗?如今我得了那猴子的灵力,已然天成,正筹无处施展,你若要试,尽管来,但我要说的是,我对你并无恶意,你还是玉帝,我还是西天如来。”玉帝听他这样说,稍稍放下了心来,但依然记恨:“那日你对我出手,是何用意?”如来说:“若不对你出手,这时机遥遥无期?又怎会得到那妖猴的灵力!”玉帝反应过来:“所以你是利用我,利用我想尽快得到那妖猴的灵力!”如来也不隐瞒:“这个,当然,不然怎么会引得他大闹天宫,你不是他的对手,然后由我来主持局面呢,虽然过程有些不可控,但结果还是好的!”玉帝苦笑:“我是真正地输了!如果没有告诉你的话,那他就是我的。以后这天下都是你的了!”如来说:“我不是说了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玉帝问:“你想得到什么?”如来说:“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不用多费口舌!”玉帝接着问:“你想要什么?”如来说:“我要传教于南瞻部洲,让我佛的仁慈广照大地,让世人皆受到我佛的普照。”玉帝不得不同意,如来接着说:“只是传教需要有传教人,你安排几个,我安排几个,这样更显传教的诚意?”玉帝也只能同意,如来说:“其他的事你自己安排,五百年之后,我要见到你安排的人,不然,我亲自前来天庭传教,介时你便真正知道我的实力如何。”玉帝也只能同意了。

    玉帝看着如来走后,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人让一众神仙知道,必须要保持威严,只能暗自压在心中。暗中命令太白金星行事,看哪个不顺眼的,便用手段将之贬下界。玉帝自诩为用计高手,但没想到如来比他更甚,以至于他输的这么彻底,听他人的摆布。

    又一次的蟠桃盛会上,玉帝听太白金星的计策,安排嫦娥跳舞助兴,酒座中有一人见嫦娥跳舞便如痴如醉,有些情不自禁。又一人被舞曲的岳声迷了心智,他端起酒杯却不盛酒力,酒杯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本来是不会碎的,但太白金星暗中施法,酒杯摔碎了。这碎掉的声音盖过了舞曲之音,舞会暂时中断,而那人瞬间清醒过来,立刻向玉帝请罪,本以为玉帝会饶恕他,没想到玉帝借坡下驴,直接恩准了那人的罪,然后便把那人去掉仙籍贬下了凡。那人掉进了一条河,成为河中一只吃人的妖精。

    之后舞会继续,那如痴如醉之人丝毫未受到刚才事情的影响,见嫦娥美丽动人,舞姿妖娆,便情不自禁,离开酒座位,来到舞会当中,在舞人群中玩闹,嫦娥和一群舞人受到惊吓便停止了下来,可那人依然玩闹。玉帝大喝一声,那人清醒过来,急忙跪下来请求玉帝的饶恕,可想而知,那人也被贬下了凡,遭受轮回之苦,已经历多世轮回,而这一世,竟投错胎成为一只猪,此前被封印的种种都被打开了,所以他便开始对天庭产生了恨意,正是这一世成为了一只猪,他便有了一个真正心爱的人。

    西海龙王总共生有三子一女。大太子叫敖摩昂,二太子名字不详,三太子玉龙敖烈,还有一个小龙女。玉龙敖烈出生后不久就过继给了南海龙王敖钦。因为敖钦膝下无子无女,守着广阔的南海没有继承人,为了防止南海龙王后继无人,西海龙王将自己的小儿子过继给了南海龙王敖钦。南海观音的福地就在南海,而南海又是南海龙王敖钦的地盘,所以观音菩萨跟南海龙王敖钦很熟悉。南海龙王为了管束玉龙,就把玉龙送到观音那听经,希望观音能点化他。观音知其传教用途,便也点化了一下。

    有一天,玉龙外出游玩遇见一群人围着一个渔民的姑娘耍流氓。玉龙年少气盛,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将对方打个半死。这一顿打惹来了是非,原来对方是火德星君的儿子,下界来玩耍。自己的爱子被打个半死,火德星君非常愤怒,亲自下界,通过避水神功,偷偷的放了一把火把西海龙宫烧了。结果西海龙宫被焚烧,连着玉帝赐的明珠也被烧毁了。

    西海龙王想要到天庭状告火德星君,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火德星君干的,到时候火德星君死活不承认,反咬一口那就更被动了。如果隐瞒不报,到时候玉帝怪罪下来反而是罪加一等。西海龙王无计可施,南海龙王便向观音求助,指点。观音让西海龙王上奏天庭说西海龙宫是玉龙烧的,后面的事他就不要管了,观音自有安排。

    于是西海龙王就给玉帝上了一本,说自己的三儿子玉龙不听话,玩火烧毁了自家的宫殿,同时也烧毁了玉帝赐给的明珠。玉帝便下命令捉拿玉龙,把玉龙被放到斩龙台上时,观音出现了。观音告诉玉帝希望把玉龙交给自己惩处,但玉帝不想同意,观音私下说事关传教之事,玉帝无奈,只得将玉龙交给了观音。

    距孙悟空被压已有五百年,雷音寺中,如来打坐说:“我现四大部洲,众生善恶,各方不一:东胜神洲者,敬天礼地,心爽气平;北俱芦洲,极寒之地,常年无活物;我西牛贺洲者,不贪不杀,养气潜灵,虽无上真,人人固寿;但那南赡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正所谓口舌凶场,是非恶海。我今有三藏真经,可以劝人为善。所谓三藏真经,有《法》一藏,谈天;《论》一藏,说地;《经》一藏,度鬼。三藏共计三十五部,该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乃是修真之经,正善之门。我待要送上东土,叵耐那方众生愚蠢,毁谤真言,不识我法门之要旨,怠慢了瑜迦之正宗。怎么得一个有法力的,去东土寻一个善信.教他苦历千山,询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他众生,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谁肯去走一遭来?”

    当有观音,行近莲台.礼佛三匝,道:“弟子不才,愿上东土寻一个取经人来也。”如来见了,心中大喜,说:“别个是也去不得,须是观音尊者,神通广大,方可去得。”观音说;“弟子此去东土,有甚言语吩咐?”如来说:“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许在霄汉中行,须是要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谨记程途远近之数,叮咛那取经人。但恐善信难行,我与你五件宝贝。”即命阿傩、迦叶,取出“锦澜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对菩萨言回;“这袈裟、锡杖,可与那取经人亲用。若肯坚心来此,穿我的袈裟,免堕抡回;持我的锡枚,不遭毒害。”这菩萨皈依拜领,如来又取三个箍儿,递与菩萨道:“此宝唤做‘紧箍儿’,虽是一样三个,但只是用各不同。我有‘金紧禁’的咒语三篇。假若路上撞见神通广大的妖魔。你须是劝他学好,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他若不伏使唤,可将此箍儿与他带在头上,他便忘掉了之前的事,成为我佛门中的一员。各依所用的咒语念一念,眼胀头痛,脑门皆裂,管教他入我门来。”观音自然知道如来所指是谁,即刻领旨前去。

    观音带领木吒来到五行山,见到孙悟空的狼狈模样,不觉心生好笑,顿时笑声传到了山下的孙悟空耳中,孙悟空向天上喊到:“是谁在笑!”观音停止发笑,来到孙悟空面前。孙悟空看清了她后,问:“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观音说:“我是观音尊者,是如来佛祖的大弟子。”孙悟空说:“原来是如来的走狗!”观音也不恼,说:“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如来佛祖,你还活到现在。”孙悟空说:“你以为我想活,被他蒙骗,压在这里,灵力全失,已然废人一个,早就不想活了,只苦于无法自裁。但我现在活着就为了一件事。”观音问:“什么事?”孙悟空说:“你没必要知道。”观音说:“罢了!如今我要前去东土寻一取经之人,你可原追随于他,若是追随他,成为他的弟子,保他去西天求取正经,你便能出来。”孙悟空说:“想我成为你们佛门中人,简直是痴心妄想,而且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好,何苦去招那份罪,保护什么取经人去西天取经,你若是没有其他事,便快快离开,不要耽误我休息。”观音虽有些气恼,但还是面带微笑,问:“你难道就不想出来吗?”孙悟空说:“想出来,但不想就这么出来。”观音见劝不动他,只能拿出如来给的紧箍,准备戴在他的头上。孙悟空见了,说:“你这是干什么?”观音平静地说:“帮你忘掉烦恼。”孙悟空想要挡住观音,可自己的双手被束缚住,只能发出最后的怒吼。

    孙悟空问:“我是谁?”观音说:“你是孙悟空,你犯了天条,所以被压在了这里。我是观音菩萨,前去东土寻找取经人,你若拜他为师,入我佛门中一路保他平安,我便好放你出来,你可愿意。”孙悟空说:“弟子愿意!”而那孙悟空眼中已没有了生气。观音撤去束缚他双手的锁链,并对土地和山神交代一番,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