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源起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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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盛会难寻一知己

    天庭,一年一度的蟠桃盛会来了,而蟠桃园里的孙悟空却不知道。他感觉在天上不如在花果山,自己是孤独的且不快乐的。他每天的乐趣就是拔用毫毛变作他自己,自己喝自己说话,同时赋予他一点灵力,让他慢慢有了些意识,若是土地前来就有他来应付,他便飞出去游历天庭各处宫殿。

    这一天,天庭热闹了起来,无论是天天的神仙还是地上有名的大仙,但凡是天庭中有名字典的都被邀请参加这蟠桃盛会。孙悟空听见蟠桃园里有人说话便出府查看。

    只见蟠桃园内有七个穿不同颜色的衣服的仙女,她们在园子里游荡,一边观看一边伸手去摘桃。孙悟空搞不清什么情况,便过去问她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这里不能乱闯吗?快快离去!我就当没看见!”她们被孙悟空一声喊叫给吓住了,红衣仙女质问:“你是哪里来的妖精,竟敢擅闯蟠桃园!”孙悟空不解,问:“齐天大圣,你们不知道吗?”红衣仙女说:“不知道!”孙悟空有些气恼,说:“我奉玉帝之命在此看守蟠桃园,你们是谁,莫不是哪路的妖精上这来偷桃子。”说罢便拿出金箍棒,想要打她们。她们见孙悟空欲动粗,便吓得丢掉了篮子,仓惶出逃。

    见她们离开,便叫出土地,质问他为什么有人闯园而不告诉他。土地慌了神,忙问:“她们现在在哪?”孙悟空说:“被我赶出去了!”土地说:“坏了,大圣,你惹上祸事了!”孙悟空被他说糊涂了,问:“我惹上什么祸事了,有人闯园,我身为齐天大圣驱赶不很正常?”土地说:“大圣你可知她们是谁?”孙悟空说:“她们是谁?”土地说:“她们是玉帝的七个女儿!”孙悟空说:“这又怎么了!”土地说“今天可是蟠桃盛会,她们过来摘桃是用作大会只用,你将她们赶走,她们没法交差,到头来是会算在你头上的。”孙悟空倒不胆怯,说:“那又如何,更何况我事先并不知她们是谁,来这干什么,而且也没有人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土地说:“话是那么说,可说到底你将她们赶走,必会算在我们头上的,小人作为蟠桃园的土地,也免不了一通责罚!”孙悟空说:“你放心,这罪责我承担了。”说着便飞出了蟠桃园,土地想拦也拦不住了,只得去瑶池禀报情况。

    孙悟空闻到一丝酒香便随着酒香来到凌霄宝殿,此时凌霄宝殿上那些神仙都不在,只有一个仙女在收拾宫殿打扫卫生。孙悟空见她,便想起了那天初见她的场景,便飞身下来,叫住了她:“小仙女在干什么?”那仙女被他吓了一跳,慌了手脚,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好在没有摔坏。那仙女捡起酒杯放在玉台上,然后回头一看是孙悟空便放下了心,却也担心起来,问:“恩公你怎么到这来了?这里好在没有其他人,没有被发现,恩公还是快离开吧!被其他人发现可是不得了!”孙悟空笑着说:“不碍事!我是闻见了酒香才来到这里的,这里可有好酒。”那仙女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且到处寻找,生怕他把什么东西给碰坏了,也不好阻止他,便指出酒的位置,希望他能快些喝好离开。孙悟空闻了一下,说:“果然是好酒!”拿起酒壶,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尽兴,便问:“这酒还有吗?”那仙女说:“没有了!恩公还是快些离开吧!被其他人发现就麻烦了!”

    孙悟空对别人发现并没有介意,但想起了什么:“如果被别人发现,你会有麻烦吗?”那仙女说:“是的。”孙悟空说:“那我变化一下,教他们人看不见。”说罢便变成了一个一只蝴蝶,在那仙女周围旁边飞转,把那宫女逗笑了。那宫女说:“恩公有这么大本事,想必在这里的官位不低吧!”孙悟空在她耳边说:“也没什么大的官,不过是挂个虚名,看管蟠桃园而已,没人管我,我也管不了他人。”那仙女说:“如此也挺好的,至少不用侍候他人。”孙悟空发出感概:“你说的是啊!你是怎么上得天庭的呢?”那仙女说:“我不记得了,只记得一睁开眼,就在天庭了,接着就被安排在这里了。”孙悟空说:“你想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来到天庭吗?”那仙女说:“想是想!但在这天庭之中,我也做不了什么。”孙悟空说:“你如果想知道,我倒是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试一试?”那仙女说:“什么办法?”孙悟空说:“天庭的档案室应该有你的情况,我可以去查看,然后告诉你,怎么样?”那仙女说:“档案室想必有重兵把手,恩公还是不要冒险吧!被发现可是不得了!”孙悟空说:“没事!我去去就来!”说完就飞走了。

    孙悟空来到档案室,见外面果然有重兵把手。于是改投换面,变成了太白金星的模样来到档案室门前。那守卫见太白金星前来,立刻行跪拜礼,太白金星清了清嗓子,学着他说:“今日是蟠桃盛会,我特来看一看你们有没有疏于职守!”那些守卫说:“卑职不敢。”孙悟空接着说:“玉帝命我前来档案室查一查,你们把门打开!”门被打开后,孙悟空在进去,见一楼空空荡荡,便去往二楼。在二楼,孙悟空看见有许许多多的小柜子,想必每个人的资料都在各自的柜子里。但这么多的柜子,找起来可要费些时间。正当他有些苦恼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三百年了,终于又见到其他人了!”孙悟空问:“是谁?”只见一个飞着的小精灵来到孙悟空面前问:“你是谁呀?来这里干什么呀?”孙悟空说:“我乃太白金星是也,来这里查查档案!”那精灵说:“不知上仙想要查看什么?”孙悟空说:“有孙悟空的档案吗?”那精灵在脑中寻找一番,却是没有找到。孙悟空又说:“那可有凌霄宝殿前一位仙女的档案。”那精灵说:“不知是哪位仙女,天庭中仙女诸多,可有名字?”孙悟空想,自己没问她的名字,于是说:“我不知她名,但记得她得长相,能否根据长相找到她。”那精灵施法,将天庭中的仙女的面容一一展现在孙悟空面前。孙悟空看见后,那精灵去一处柜子前,抽开柜子,柜子里散发出绿色的光,精灵念着咒语,只见绿色的光从柜中飞出来来到孙悟空面前,呈现一行行字。

    孙悟空看后,有些不忍心,想着不能把这些告诉她,告诉了她肯定会伤心难过。慢慢地心中愤愤不平,想要把抡棒子出来把这砸个稀巴烂,但还是抑制住了。问精灵:“这天庭的仙女,都是这么来的吗?”那精灵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自一出世就被安排在了这里,你能跟我说说,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吗?”然后,精灵施法,所有的字都回到了柜子中。孙悟空说:“我怎么会知道?”那精灵说:“哦,那好吧!你查完了吗?”孙悟空说:“没有了!”那精灵然后就飞进了一个柜子中睡觉。

    出来后,孙悟空来到了凌霄宝殿,看见那仙女正在等待,于心不忍,便没有告诉她,而是说看见有重兵进不去,之后问她:“你想离开天庭,去凡间吗?”那仙女说:“想是想,但天规不许,而且私自下界是要受重罚的。”孙悟空问:“哦,那好吧!之后我再来找你。”

    孙悟空心情烦闷,想要找酒喝,知道今天是蟠桃盛会,那里肯定有酒,便前去瑶池。在路上,他看见几个人搬着酒坛子,便唤出几只瞌睡虫,将他们弄瞌睡。现出真身后便喝起酒来,不一会儿,几坛酒都被喝光。借着酒劲,他毫不避讳地到处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兜率宫门外,心想,都说兜率宫中是个炼丹药的地方,里面有不少的好丹药,定要尝一尝。推开大门,只见当中有一个大炼丹炉,旁边还有许多小炼丹炉,大炼丹炉旁两个童子看守,防止火炉断火。

    童子听见了声音,看见了孙悟空,大惊问:“你是谁,怎敢擅闯兜率宫?”孙悟空说:“我是谁?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说着便唤出瞌睡虫,将他们弄瞌睡。然后来到藏丹房,打开藏丹葫芦,将丹药一股脑地全部吃下去。随后腹痛难忍,来到凌霄宝殿,那仙女见了他,忙问:“你怎么了?”孙悟空说:“我吃了太多的丹药,现在腹痛难忍,不知如何是好?”那仙女说:“我在殿前有听闻吃了丹药腹痛难忍的大仙,太上老君告诉他们要用灵力化丹药,然后将丹药的灵力融合。你试试!”孙悟空开始调息自身灵力,将丹药的灵力与自身灵力融合。

    不多时,瑶池已接到消息,孙悟空蟠桃园一事,还有孙悟空偷喝酒一事,众位神仙和玉帝便赶往凌霄宝殿。此时,孙悟空已经调息得当,感知有许多人来便变成一只飞虫,躲在那仙女的袖口。

    玉帝坐在龙椅上,问:“现在那妖猴再何处,你们可知?”一众大臣皆不知,这时玉帝突然问那仙女:“你在这里可见到他?”那仙女虽然有所准备,但也有些害怕,强忍着回答:“没有!”玉帝对一众神仙说:“今日起,天地之间,缉拿那妖猴!”

    太白金星说:“陛下,眼下需得查探那妖猴的踪迹方可捉拿。”玉帝说:“天地之大,找他谈何容易。”太白金星说:“天地虽大,总有归属之地,而那花果山便是那妖猴归属之地,陛下只需监视花果山的一举一动,定能找到那妖猴藏身之所。”玉帝说:“依卿所言,由你去安排,只可惜让他跑了。”太白金星说:“只要花果山还在,他就跑不了。”

    夜深,一众神仙都散去,孙悟空出来,那仙女对他说:“恩公你快离开天庭吧!被他们抓到可不得了。”孙悟空说:“我这一下去,就可能再也不会来了,你愿意离开这天庭吗?”那仙女说:“天地虽大,却没有自己的容声之所。”孙悟空说:“那你愿意跟我去寻找吗?”你仙女没有回答,孙悟空等待后便知她,便说:“愿你在这里开开心心的,我这就走了!”说罢便来到南天门,唤出瞌睡虫,把守卫瞌睡后便出了南天门。

    孙悟空来到空中,自知不能着真身现身,便变化了形态,成为一只普通的猴子,来到花果山,打听一下近日的情况。孙悟空来到山门口,突然被门外面的守卫问住:“你是哪里来的,到这里做什么?”孙悟空说:“我是不远万里过来投靠的。”守卫说:“那你等着,我去禀报我们大王。”孙悟空心想,这么快就有新大王了,不免有些寒心。

    一守卫出来后,让孙悟空进去,孙悟空来到水帘洞里,见一猴坐在石床上,崩将军、芭将军、马元帅、流元帅位列两旁,那猴说:“你说是过来投靠的,从哪里来的,会些什么?”孙悟空说:“我是个修行的,会使一些小小法术,也懂一些医理。”那猴说:“如此甚好,你便做我花果山的医师吧!”

    孙悟空来到猴受伤疗养的休养洞里,看见一大堆的猴子躺在地上痛苦不堪,孙悟空一一为他们治疗,减轻痛苦,一猴被治疗,便有一猴对他表示感谢,如此来来回回便折腾了好几天。那猴大王听说了孙悟空的本事,便大加夸赞。而孙悟空通过询问伤猴,也知道了花果山的近况,得知是傲来国不遵守文书规定,攻打花果山,幸有新大王,平息事端,便对新大王心生几分敬意。

    这一天,新大王叫来孙悟空,问:“多谢你治疗,如今他们都好了,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花果山有的。”孙悟空说:“多谢大王美意,我既然来投靠,只求有个安稳之所,无需什么赏赐。”那大王说:“既然如此,我便命猴给你修建居所,以供栖息只用。”孙悟空说:“如此便多谢大王。”

    新大王命猴给孙悟空修建了一个居所,孙悟空就在花果山住了下来。一方面想待在花果山,一方面又不想被天庭得知,同时看见新大王有如此才干,便放下心来,即便听见有猴说旧大王抛弃了他们也不在意。一边治疗体弱的小猴,一边治疗多病的老猴,在猴群里有了些名声。

    这边天庭迟迟找不到孙悟空的踪迹,玉帝在凌霄宝殿上发怒。太白金星上前说:“启禀陛下,据监视花果山的天兵来报,说花果山有了位新大王,但看那位新王不是那妖猴,但那妖猴擅于变化他人,难保那位大王不是妖猴变化的,现在我们只需发兵攻打花果山,定会让孙悟空现身擒拿。”玉帝说:“只是那妖猴本领大,派何人去擒拿,总不能我去擒拿吧?”太白金星说:“二郎神本领强大,可派他去擒拿,只是他天庭并无职位,凡间也没有多少名声,只怕他不听命令。”玉帝说:“无妨,如果他不前去,就拆了他的府衙,淹了他的百姓,亮他不敢不听。你亲自前去传旨。”

    二郎神得到命令,本不想接,但听了太白金星的威胁,为百姓考虑,奉命前去。二郎神来到花果山上空,派梅山一兄弟下去叫喊让孙悟空出来受死,不然叫花果山成为焦土。新大王得知情况,便出来察看,问道:“你是哪里来的,竟敢口出狂言。”那怪说:“你就是孙悟空。”那新大王说:“我乃花果山现任大王六耳猕猴是也!你又是谁?”那怪说:“既然如此,快叫孙悟空出来,我不想伤了旁人。”六耳猕猴说:“孙悟空不在这里,你快离开吧!”那怪说:“既然如此,我上去回报我家显圣二郎真君。”待那怪禀明,二郎神问太白金星:“不是说孙悟空在这里吗?不在教我如何擒拿?”太白金星说:“真君有所不知,那妖猴擅变化,难保下面那六耳猕猴不是那妖猴变得,需要试一试。”二郎神说:“你们即无真凭实据,有怎可这样,搞错了怎么办?”太白金星平静地说:“真君无需忧虑,那妖猴肯定在花果山,真君只需略施手段,那妖猴定会现身。”二郎神随即命那怪下去惹事。

    那怪明白后,随即下去,但六耳猕猴不见踪影,那怪只能朝山门打去,整个山都为之一动。水帘洞中,六耳猕猴被众猴请求出去应付。孙悟空被这一震给震醒,出来问是什么情况,得知了有人叫嚣着让他出来,他来到那里,躲在暗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