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模拟器:开局自带碎门之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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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我主之名

    季白下意识地觉得这不太靠谱,但是并没有开口点破,毕竟要是在这里怒嘲你主是个什么玩意儿,他可能就得尝试来好几份叶问打十个的套餐了。

    “啊,啊。”季白含糊其辞,“我刚刚来,你能给我介绍介绍吗?”

    老索尔看起来非常乐意,“我主乃是光中之光,照亮世界的黑暗。我主乃仁慈的牧人,指引迷途的羔羊。信奉我主者,蒙主召唤后,将上升至永恒平安喜乐的天堂,再无有冻馁之累,。”说完后,他虔诚地在胸前比划了一个类似眼睛的简化图案。

    季白听完大受震撼,随即……觉得更不靠谱,他有些试探着问,“那么,这位在传道的先生,就是……唔,主的使者了么?”

    “是的,他名为亚雷斯.普瑞斯托。乃是我主的使者与先驱,为我们传播着主的威能与福音。”

    说完后,老索尔再也没有耐心为季白解释了。他转过头,继续虔诚而狂热地听着那位亚雷斯的演说,抑或说是布道。

    季白听了一会儿,越听越无聊。不知道是这位亚雷斯先生想象力有限,还是他的主的确没法展现更大的威能,说来说去,不过是可以住坚固的木屋,每顿都能吃上鱼和面包,会给你发老婆什么的。有点无聊的季白准备离开。

    然后他这番举动正好被激情传道,肢体动作酷似某位擅长演讲,生活清苦,不抽烟不喝酒,短暂让国家富裕起来,在失败的最后时刻自杀殉国的二战领导人的亚雷斯.普瑞斯托先生看在眼里。

    毕竟一群在一群沉醉于他描绘的理想天国里的虔诚信徒中突然出了个要溜掉的家伙,那么这个家伙多少有点鹤立鸡群了。

    “这位先生。”他停下了手舞足蹈,温和地问道,“您是觉得主的福音不够美好么?为什么要离开呢?”

    季白莫名其妙,我不想听了,还不能走?我腿长我身上还是你身上啊,“抱歉,虽然我很有兴趣,但是我得回家吃晚餐了。”

    他以为这位传道者会识趣,没想到他顺着棍子就上来了,“您也很感兴趣?那真是太好了。您可以参加我们结社的晚餐环节,那也是我主展现威能的时刻。相信在身受神恩后,您也会对主更加虔诚。”

    怎么,还真的有个“主”?季白的兴趣被他勾出来了,“那么晚餐环节什么时候开始呢?”

    远处钟楼响起钟声,九点整了。

    “现在。”亚雷斯温和有礼地开口。

    这场晚餐和季白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在他的想象里,如果是偏神秘侧,那么亚雷斯会领着他们穿上那种一裹上亲妈都不认识的黑袍,鱼贯而入一间昏暗的房间,然后桀桀怪笑掏出一块儿人肉告诉他,要不吃了这块肉大家做兄弟般的结社成员;要么我们就把你做成让下个人吃后和大家做兄弟般的结社成员的肉;偏现实侧,则是同样进了一间昏暗的房间,随后跑出来两个手上能跑马的壮汉一左一右控制住他,随后狰狞对他道要不掏钱,要不送命!

    事实证明,他这多少有点思维发散了。那位传教士只是一瘸一拐地从一旁的马车上拿下一份一份包好的套餐,没想到在传教时那么有激情的他原来是个瘸子。

    里面有黑麦面包、葡萄汁、一小块熏猪肉和覆盆子果酱。他两位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随从,也就是被季白脑补成敲诈勒索二人组的两人,开始快速而有序地散发食物。季白看着那些穷苦人拿到食物后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那位老人吃得尤其凶猛。

    季白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他问道,“我也可以吃吗?”

    那位亚雷斯先生温和地回答,“主仁慈的爱如阳光,而阳光总会平等地照在所有羔羊身上。”

    说罢就亲自为季白拿来一份。季白在思索片刻后,“对不起,我还是回去吃吧。”

    即便是被类似戏耍了一番,那位传道者也并没有动怒,甚至那两位随从也只是谦卑地低头吃着东西,吃相十分文雅。

    季白摇摇头,他左手的两道贯通旧伤隐隐作痛起来,越来越重的不详感萦绕着他。他匆匆告辞,准备往家里走去。

    那位传道者并不阻拦,“听了这么久,您还不知道我主的圣名,真是失礼。我主名为……”

    正当他要说出那个名字时,季白藏在腰间的分裂之铃要死不死地响起,所有听到清脆铃铛的人,都愕然抬起头。

    先有此铃发声,随后一无所响。

    季白趁着他们惊愕,快速离开。

    在亚雷斯即将念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季白心中的警兆大作。说实话,即便分裂之铃不响,他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无关理性,而是颅中之光一瞬而过的灵感。

    那位传道者远远看着离开的季白,不发一言。

    季白回到家,小厨娘为他打开门,看起来在门口守很久了。“主人,您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意外,都准备去警察局报案了。”

    季白面色如常,“没什么。路上有个马戏团表演得不错。”

    小厨娘不疑有他。“哦”了一声后,开口,“主人,您要吃饭吗?我今天我做了炖蘑菇汤和烤土豆,按照最近流行的风味,加了些黄油和糖。”一边说着,一边替季白脱下外套。

    季白不无不可,反正也就是填个肚子,他闲聊似的问小厨娘,“安娜。最近附近有什么新闻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让过了一个多月,仍然在和自己同桌吃饭有些拘谨的小厨娘能够自然些,而作用嘛……多少有些适得其反了。

    安娜放下刀叉,开始端正坐着冥思苦想,“主人。您特别喜欢的那家烤鱼,老索尔已经很久没有摆摊了。”

    “你别这样,边吃边聊。别把我当成你的老师一样拘谨。”季白随口回应,“我刚刚看到老索尔了。他现在……唔,加入了一个秘密结社。”

    说到这里他也愣住了。秘密结社的成员也是要吃饭的。他本以为老索尔是抽了些客人不多的时间去参加结社,顺便还能蹭一顿晚饭,可是听安娜的意思,对方这是直接不做生意了?

    安娜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索,“啊?我以前和教我放羊的老师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在乎我这个啊。”

    如果是一位这个时代正经的学院教师,听到有人把教放羊技能的人也称为教师,应该会气晕过去。不过季白倒是无所谓。不但无所谓,他还蛮开心安娜开始能反驳他的话了,随即把老索尔的事情暂时搁置。

    季白笑着问,“那你的老师是谁呢?”

    “约翰!”安娜响亮地回答。

    季白沉吟片刻,“那我可以当你的老师吗?这样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有那么拘谨了。”

    安娜涨红了脸,“什么老师啊?”

    “中文教师。”

    “欸?”

    这个话题很快过去,季白准备以后九点半到十一点半教授安娜中文,争取让她早点能听懂中文。

    “还有别的新闻吗?”季白已经吃完了,此刻躺在摇椅上小憩.

    “唔,还有就是凯瑟琳太太的抱怨了。她说自己可能是糊涂了,有一间房连收拾都没有收拾,还有一些可能是前任房客留下的生活垃圾都没有扔掉,就去租房工会发布了出租房信息。今天来了一位来租房的绅士,看完后话都没有多说一句就离开了。凯瑟琳太太一直抱怨,不光跟我,还跟阿曼达小姐、劳伦斯先生和太太都抱怨了。您要回来的时候她还在说,您今天要不是恰巧回来得晚,肯定也得听她抱怨大半天。”

    季白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又感到了一些孤独。

    在这个离他家乡很远的地方,他能谈论一些生活趣事的竟然只有一位小厨娘。和那位弗里达先生虽然相处时间更长,他还借过自己钱,但总有种淡淡的隔阂感。

    休息一会儿后已经十点钟了。季白拉着安娜进了书房,他一直没有看那本蠕虫密续,因为小e似乎很不喜欢里面记载的内容。

    ……

    “这是什么?”安娜一脸呆滞,手一直在抖,好像得不到反馈。

    季白忍着火,毕竟提出要教语言的人就是他。

    “人。”小e懒洋洋地开口,不过安娜当然是听不到的。

    季白绷着脸,片刻后还是勉强道,“这是‘人’的统称,不分阴阳格。”

    “主人主人,我…是…你的…父亲…”

    e直接豹笑如雷。

    季白无奈地抹抹脸,“安娜,我能理解你在学了几个词后想要念念的激动心情……算了我还是没法理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小e不是亡魂,季白真担心她这么笑,会把自己纤弱的脖子给笑断。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把脖子直接笑成麻花?

    昏黄的瓦斯灯下,少女认真地识字,季白认真地纠正,而镜女小e无聊地逗着安娜的乐子,尽管这乐子只有季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