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模拟器:开局自带碎门之钥
繁体版

第十二章:降临孤岛(九)本篇结束

    三人在岛上的生活,说会饿到是真不至于,但确实吃得不算好。现在逮着由大厨制作的调味丰富的美食,除开季白,两人吃起来只能说是埋怨爹妈在生自己的时候少生了一张嘴。

    随后他们便去休息了。十余天紧张的孤岛求生,确实对正常人的心理伤害很大,他们很快就在铺着褥子的硬木床上睡着了。空气里有淡淡的佛手柑香味,清甜的味道很是解压。

    季白这次睡后没有再次进入到那个世界。看起来在没有使用正确的祷文的情况下,想要自主入梦危不危险不知道,可遇而不可求则可以确认。他一觉睡醒后,船已经到了洛杉矶的PCT码头,岸上还立着稀稀拉拉的从新闻中得知那架飞机失事的幸运生还者在孤岛求生了十五天后被成功搜救成功的新闻的吃瓜群众和一些记者。码头显得有些喧嚣。

    在应付完记者后,三人本应该分别了,然而希尔提议去喝一杯再走,其余两人也不无不可,就和他一起进了一家酒吧。这家酒吧看起来主要是服务于码头工人和水手的,柜台是用废弃金属拼接改造而成,不过看样子也只是营造一下气氛而非真的穷到买不起柜台。

    那样的话三个人就要考虑换一家酒吧了。

    “喝点什么?”现在是下午三点左右,正是一家酒吧生意最淡的时候,酒保的声音也带着一些有气无力,“价目表就在旁边,如果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尝试的话我推荐店里的螺丝起子,标准版一杯两美元,续杯五十美分,好评如潮。”

    “那我就这个吧。”劳拉最先下决定,她扫了一圈后并没有发现潘趣酒——码头附近的酒吧主要还是兜售各种烈酒和简单的鸡尾酒,在这里点潘趣酒这种调制复杂香型丰富的鸡尾酒是会被同伴嘲笑的,或许酒保也会。

    好在螺丝起子算是美国的国民鸡尾酒,酒吧里再怎么调制也不会难喝。它相传是在禁酒令时期,由一个藏酒不够喝的美国工人发明的。他把伏特加和橙汁、柠檬汁混合均匀,加入冰块,以减少自己烈酒的损耗。谁知道这种酒的味道居然意外的好,很快就风靡全国,长青至今。因为当时有不少工人用随身的螺丝起子来搅拌酒液,这种鸡尾酒因此得名。

    “如果可以的话伏特加用红牌的。”劳拉冲着明显精神起来的酒保开口,后者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示意明白了。

    希尔看了两圈后,要了杯加冰的杰克丹尼纯饮。

    季白则选择了经典的长岛冰茶。这种经典的鸡尾酒由朗姆伏特加龙舌兰金酒以及橙味利口酒五种烈酒调配而成,有的酒吧还会加一些可乐来抑制酒味。

    酒保有点怀疑地看了一眼季白,“孩子,请出示你的驾驶证或其他能证明你的身份的证件,让我确认你是否真的成年了。”

    希尔和劳拉瞬间蚌埠住了,狂笑起来。

    季白掏出了兜里的搜救队伍给的暂居证明,上面证明了他已经24岁了。

    那酒保明显松了口气,他将三杯饮品一一勾兑出来,将季白的长岛冰茶递出时,微笑道,“欢迎来到洛杉矶,孩子,玩得开心!”

    季白确实还是第一次喝这种大名鼎鼎的鸡尾酒。他手里的凸肚杯看起来至少有300ml的容量,即便有五分之二的冰块,剩下的依然有将近200ml。那杯长岛冰茶看上去和加冰的可乐没什么两样,顶多颜色要比真正的可乐浅一些,杯口插着一只不完全是装饰性的青柠——如果想要酒里多一些青柠的酸味,顾客可以自己动手挤一些进去。

    他尝试着喝了一口,刚开始只有淡淡的甜味,他忍不住又连续喝了两口。希尔和劳拉在一旁憋着笑,也不提醒。正当他准备再喝一口时,喉咙里突然一辣,一条热线从咽喉开始,经由胸口,最后到达胃部。

    他大声咳嗽起来,中间夹杂着希尔和劳拉幸灾乐祸的笑声。

    那只青柠很快就物尽其用了。季白挤了大半青柠汁进去,总算让手里的酒不再那么杀胃。

    三个人从孤岛来到了文明世界,喝着世界上最容易让人从三缄其口到口若悬河的饮料,听着酒吧里播放着埃里克的《layla》,本该是畅所欲言的时候,但三人只是沉默地喝酒,气氛却也和谐。

    等把续杯的酒也都喝完后,三人走出酒吧的门,互告别离。

    “有空来纽约玩。”劳拉.林纳拉微笑着拥抱季白,“来的时候给我说,我会去接机。”

    好家伙,正主还没答应,她这接机都考虑好了。

    希尔同样一个熊抱,“我也是,有空来我家里玩,我可等着你的绘画呢!”他把那把薄刀递给季白,“你比我更需要它,白,拿着吧。”

    告别再久,终究还是会结束。在教会两个人学会使用微信并添加上好友后,季白微笑着挥挥手,往远方走去。

    事实上,别说需要走了,他早在十五天期限到达那天,直接离开都是可以的,只是他不想抛弃两个帮助了他很多的伙伴,他用小脑想想都能知道一觉醒来同伴少了一个的错愕和绝望。

    更别说这样他总有种背叛者的感觉。

    等转过街头,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黄昏中。

    季白伸直腰,一用力,脊椎便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他伸了个懒腰,发现此时现实里也过了十五天。他开始头疼怎么跟现实生活里的人交代了。

    此时合租屋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季白一个人。他吸了一口气,有点没法适应时间的割裂感。

    他向希尔发了一条消息,对方很快回了一个颜文字版的疑问脸。冲劳拉发了消息后,良久,她回了个?。

    希尔和劳拉都是和他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活生生的人,他和他们在一座荒岛上度过了十五天的时间。

    他摇摇头,这时候也不是思考缸中之脑的时候,最让他在意的是,在漫宿的骑士小屋里,和特蕾莎交流的时候,对方最后似有意似无意的感叹。

    “我还是很怀念我的克里斯托弗。十年了!十年了,还不够。但是我们无法一起成为长生者——至少不能在触碰着彼此之时。你知道一个男性长生者和一个女性长生者睡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也许你不知道。但愿你不知道。以防万一,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虽然特殊,但对于漫宿而言,依旧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学徒。我们愉快的独处时间要结束了。期待下一次你步入漫宿时依旧是通过纯白之门,那样我们还能拥有一场单方面交谈。再见,禁忌之子。”

    对方的语言只能用欲拒还迎来形容,季白下意识地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先是提了男性长生者和女性长生者不能睡在一起……也就是说,他们睡在一起会招惹来某种灾厄或是不幸;那么这种不幸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悚然一惊,“他叫我禁忌之子。禁忌、子,也就是说,两个长生者之间孕育后代,这件事本身就是灾厄。而作为他们的后代,那个新生命就是一个禁忌。我的父母是……长生者么?”

    季白不负众望,从小就父母双亡,是由奶奶抚养长大的。他对父母完全没有什么印象。他们居然会是长生者么?

    他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因为接下去他就要解决另一个更急迫的问题了。门被打开,张希采进了房间。

    她脸色苍白,冷冷瞥了季白一眼,然后就自顾自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季白自知理亏,不管谁把自己代入代入张希采,想象一下刚刚浓情蜜意的男朋友第二天就跟跑路了一样消弭无踪,然后半个月后再自顾自地回来,能够像张希采一样忍住不把他手撕掉,都已经能算是涵养极佳的高素质人才了。

    季白跟犹太人扒拉着哭墙似的扒住张希采的门,就差没来一个哭诉了,“希采,希采。你听我解释,我都是有原因的!”

    “哦那你说说,原因是什么?”张希采不愧是她,一开口就走了一般女生轻易不敢走的路。

    季白开始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自己这十五天的荒岛求生经历和新认识的两个朋友。

    张希采居然打开了门。季白见状还准备好好向她道个歉,没想到她倒是先抱起被子哭起来,这下整得季白怪无措的。

    季白发誓,他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就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他十分抱歉地从背后抱住了张希采,后者先是一僵,随后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都哭得发抖。

    她哭得是真狠,不是偶像剧里女主哭起来还要摆几个poss,连泪水滑落都要给个特写。她哭起来脸上全是泪水,嘴巴上的唇釉被蹭地到处都是,此时还一个劲儿地拿季白的新换的衬衫擦脸,像是一个孩子,。季白只感觉腹部又暖又湿,应该是衬衫都被濡透了,让季白心里又心疼又好笑,都快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