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冰山上司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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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助攻鬼才小老板同学,上线了

    因为有着期待,林琅觉得回到家的路都变短了不少。等下,自己怎么会觉得这里是家?林琅跟在男人身后走在小区里,忽然反应过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就好像什么都还没做就已经提前步入婚姻生活似的。幸好现实没给她太多震惊的时间,钟清临开了门。

    “你先回屋。”钟清临像提着兔子一样提着小老板的后领子,把它从林琅怀里揪了出来,“我有事要说。”

    “你说你的呀!”小老板死死抱着林琅的脖子,“我不走!”

    等下,等下!我要断气了!林琅被勒得满脸通红,赶紧安抚地拍了拍小人,好说歹说才把它劝了下来之后,她在心里吐槽,别看钟老板现在一脸淡定,谁知道他其实是个小黏人精?她一边哄着委屈到红眼圈的猫耳朵小人,一边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它在这里待着,房间里那么黑,一会儿它又要哭了。”

    它就是在你面前才会这样心智低下,钟清临看着嘴角偷偷翘起的小人,有些头疼地说:“那就让它待着吧。”不然哄起来多麻烦,又要抱又要哄的。这臭小鬼!钟老板看着窝在女孩怀里舒服到眯起眼睛的小人,绝对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好了。”林琅挠了挠小人的下巴,看它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盹才放心地压低了声音,“我们来说说正事吧。”

    该来的总会来,钟清临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缓慢地掏出来个钱夹——很难想象现在竟然还有人用钱包,还是一个这么破旧的皮质钱包,简直就像传家宝似的。

    “这是我父亲送给我的。”钟清临轻轻打开皮扣,“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男人面目冷肃,手上的动作却像在摸一只小小的猫咪一样轻柔。他打开了钱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轻薄的纸片,递了过去。

    “这是——全家福?”林琅接过来后才发现那是一张小小的相片。应该已经有些年头了,背景中小客厅的摆设还是十几年前流行过的风格,这是一张取景极其巧妙的照片。

    里面的少年顶多十三岁,眉目青涩稚嫩,正满脸泪花地站在客厅中间拉着小提琴,右边一个穿着绯红色毛衣的女人在鼓掌大笑,左边的男人一边笑一边弹钢琴为他伴奏。

    照片的背面,用蝇头小楷写着“新年音乐会和不开心的小提琴手”,调侃和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林琅笑了起来,钟家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让还是小孩子的老板哭成这样还要坚持不懈地拉琴。

    她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照片,虽然当时小少年哭得很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却能从父母脸上的笑意、温馨的摆设中感受到一种融洽的氛围。想到这里,林琅笑着看向对面的男人,却忽然一怔。

    钟清临正望着那钱夹出神,头顶的暖橙色光辉落进了他的眼底,洒下了一片澄澈的琥珀色光芒。男人的神色十分平静,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在他的心底掀起波澜,让他动容。

    不得不说,钟老板这个样子简直就像在拍硬照的模特一样冷峻帅气,但林琅见了,心里却没来由地有些堵。

    这一瞬间的情绪被她抓了个正着,这种不愿意见他难过的情绪算什么呢?心疼吗?她不知道。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珍贵的照片还了回去,问道:“然后呢?你的成人礼是怎么过的?”

    钟清临笑着摇了摇头:“当时在打工,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将近一周了。”

    你的父母,那样爱护你的父母没有为你庆祝吗?这句话林琅只在心里想了想,她已经有所预感了。

    其实,这个预感一直深埋于她的心底,在大家放假都回了家而老板却坚持留下加班时,在他将她做的饭菜一扫而光时,在他偶尔流露出的疲惫时,这种预感便涌上了她心头。

    这个预感实在是太残忍,她不忍心逼迫钟清临说出来。

    看到女孩那双杏眼里的心痛和悲伤,钟清临即使早已放下,却也觉得温暖起来了,这种暖意来自于有人分担痛苦。他轻声说:“我父母去世了,在拍下这张照片的三年后。”

    女孩的目光给了他勇气,将自己内心剖开的勇气。

    “我在寄宿中学上的高一,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男人也许非常紧张,他说话虽然十分平稳,但时不时摩挲着钱夹边缘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内心,“有一天,班主任忽然叫我出去,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让我好好安慰母亲,然后告诉我,我的父亲去世了。我当时像是被人打蒙了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我飞快地骑车回家。在没到家前,我还在想,这会不会是我爸妈联合班主任一起搞的恶作剧,他们总是很喜欢逗我。”

    林琅倒了杯热水,递了过去,在碰到男人的手时她才发现,那只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冷得厉害,就像埋在雪地里的冰。

    “到家后我发现,是真的。”钟清临看着林琅,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他真的去世了,我妈妈强撑着和我一起处理了他的后事。后来,妈妈就病倒了,她无法接受这个打击。高二时,我转学去了一个普通的高中,因为这样时间就可以自由安排。我可以请长假带她去外地看医生,也可以在家里照顾她。我们两个互相支持着,我也尝试了无数种让她好起来的办法。”

    “但是没有太大用处,最后她还是走了。”他抚摸着那张照片,指尖掠过大笑着的女人,掠过弹琴的男人,“妈妈被我和爸爸保护得很好,我原先一直以为她是小女孩的性格,爱美爱哭爱撒娇。但是从她病后,我就发现,她放不下我,也放不下我爸。可能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这么痛苦。在她生病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做好了心理准备,到头来却发现这些准备根本代替不了实际。”

    “琅琅,”男人抬起了眼,温和地唤了她一声,“没有永恒的亲密关系,在一起便要承担失去的风险。这就是我的症结,我害怕失去。我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如果你想要加入我的生命,我乐意至极,但同时也更加恐慌。害怕你的离开,害怕我什么都不会,惹怒你。”

    他话头顿了顿,将心中那些话省略了一些说了出来,没必要全都告诉她。

    “这就是我,胆小又卑鄙的我。”

    钟清临说完,终于如释重负了,露出了一个细微的笑容。他很久之前就有这样的一个冲动,将自己的过往讲给别人听,将这些闷在心里的痛苦和话全都说出来,晾晒在青空白日之下。也许不会有人在意他的自白,但没关系,他的心里已经是干净敞亮的了。

    而现在,最关键的便是……

    钟清临不动声色地向女孩看去,他在等待一个回答。

    客厅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老旧的古董钟在滴答滴答地向前跑。

    林琅觉得胸口闷闷的,她想,终于知道为什么钟清临会拒绝自己了。有些事就是这样,一旦发生了,便绝对不可能再快乐得起来。

    林琅看了一眼老板,顿时就和男人的视线对上了,她一下子就慌了,妈妈呀!钟老板不会是要哭了吧?可是她转念又一想,任谁在曾经的美满家庭骤然破碎,都不可能再快乐得起来吧?她好想做些什么,来安慰照片里那个曾经幸福,现在却过得一塌糊涂的少年。

    林琅努力回忆着以前爸爸心情不好时,妈妈会怎么做,似乎是会给他先做点好吃的东西。填饱肚子后,人可能更容易感到幸福吧?这么想着,林琅匆匆忙忙地起身走到厨房,撸起袖子打算这就做个安慰大套餐,争取让老板早日走出悲伤。

    林琅心大,光看见老板悲伤了,还真没注意到他投向自己的眼神里潜藏的深意。照小美的话来说,那就是别和林琅整什么欲言又止,这就是个小傻子,看不出来的。

    小傻子林琅快乐地溜进了厨房,留下钟老板一个人在外面,浑身低气压,简直可以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客厅里的沉默仿佛暴风雨一般酝酿着,厨房里的林琅开始照着菜谱做甜汤。林妈妈是南方人,煲得一手好汤,尤其是那道当甜品吃的甜汤。一想起那个香甜的味道,林琅就觉得心情好了不少。听说悲伤的人吃点甜的,会好很多。

    钟清临攥紧了拳头,想去看看林琅在做什么,是讨厌他了吗?可是又有些胆怯。

    一想到那双清亮的眼中真的出现了对自己的厌恶,钟清临眸色顿时一沉,他总算是明白自己心里缺少的那一块归属感究竟为什么了。

    他想林琅长长久久地看着自己,在自己身边。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危险的想法。

    诱人的甜香味已经从厨房里飘了过来,无声地盈满了整个房间。

    钟清临忽然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点亮了手机屏幕,从黑名单分组里拖出来个人,打了几个字便发过去。

    信息发出去还没到一分钟,那边就回复了。

    天下我最帅:我竟然从黑名单里出来了!!!!!!!

    后面的七个感叹号震耳欲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才刑满释放呢。钟清临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接连又是几条信息跳出来。

    天下我最帅:我好激动!谁持彩练当空舞!是我!谁上九天去揽月!是我!

    天下我最帅:哎,等等,不对劲!你为什么会把我又放出来,被夺舍了吗?

    天下我最帅:老钟你怎么了?是不是被绑架了?是的话就扣“1”!

    钟清临被对面一连串的感叹号炸得头疼,他揉了揉额角,尽量简洁地回了一句。

    Z:简宇,好好说话。

    天下我最帅:好的!好的!

    钟清临的手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这个简宇,是钟清临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之一,性格跳脱活泼,拉黑他就是因为这厮成天嘴里跑火车。不过,简宇虽然看着不怎么靠谱,却是个出了名的把妹高手,基本上几个月换一个女朋友。钟清临的情商和他一比,简直就跟个小学生似的。

    Z:问你一件事。

    天下我最帅:您说,您说,小的一定知无不尽。

    Z:我该怎么让一个人永远在我身边?

    天下我最帅:……

    天下我最帅:?????

    天下我最帅:夭寿了!钟大哥,您这是动凡心了啊!

    天下我最帅:对方是谁?男的女的?我认识吗?老杜他们知道吗?你们怎么好上的?

    Z:先回答我的问题,怎么做?

    天下我最帅:结婚,我只有结婚这一条建议给你了。赶快和那个人结婚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现在事业有成,再和喜欢的人成个家不就美滋滋了吗?到时候媳妇孩子热炕头,不比每天冷冰冰的上下班有意思?

    钟清临若有所思,结婚?这两个字他从来没考虑过,但是一想到对象是林琅,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样子。

    想到这里,他一阵恍惚,转脸透过那半透明的玻璃橱窗,他能看到林琅模糊的一个影子。

    她厌恶自己了吗?兜兜转转,钟清临又在心里默默地思索起了这个问题。可客厅里静谧无声的环境并不能给予他一个痛快的答案,只会悄无声息地折磨着他的理智。那背影像是镀了一层霜一样的冷冷淡淡的,又像是毛茸茸的犬。

    和她一起走下去。这个想法太具有诱惑力了,刻在钟清临的心间,蔓延生长,环绕如藤蔓,

    这想法像是在漆黑无际的夜幕中终于划过的流星,片刻闪烁之间就能让他的人生多添少许的明亮。

    钟清临轻轻拉开了门,没有惊动沉浸在自己厨艺里的林琅。他看着女孩偷偷舀起了一勺汤,尝了尝,兴许是味道不太好,她微微皱起了秀气的鼻子,不太开心。钟清临看着她眉眼被逐渐染上烟火气息,看着她为自己洗手作羹汤,感觉心里像被小猫挠了一爪子似的。

    真是糟糕,太可爱了。

    林琅对男人波澜横生的想法浑然不知,她觉得自己第一次熬出来的甜汤好像有点失败,怎么尝起来这么淡呢?这叫她怎么端到老板面前,会不会他尝一口就把自己解雇了啊。

    正当她在考虑要不要再撒点糖时,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

    男人大步上前,从林琅的手里接过了勺子。

    林琅:“?”

    干什么?怎么还带抢的!

    林琅茫然地转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被老板的下一个动作震住了——他竟然一手直接端起了小锅的把手就往客厅走,另一手还不忘了拉着林琅。

    火!火还没关呢!

    林琅赶紧挣扎:“老板,怎么了?我还没关火呢!”

    钟清临闻言,又一声不吭地折回来关掉火,全程紧紧拉着林琅的手,生怕她跑掉似的。

    林琅本来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不自在地回握住了男人的手。和她的手不太一样,钟清临的掌间有几个非常明显的茧子,从指腹一直到指尖,感觉都有些粗糙。她无意识地又摩挲了几下,忽然见到男人转过头来,耳根发红:“别摸了。”

    “对不起……”

    林琅脸顿时爆红,立马放开了他的手。

    两个人跟小学生似的站着,面面相觑。

    倒是钟清临先打开了话题。

    “林琅,你是来厨房做汤的?”不是为了躲避我,也不是对我起了厌恶的心情?

    林琅有点好笑地指了指被强取豪夺到客厅的锅:“是啊,我妈的拿手菜,广式甜汤。”

    她有点苦恼地又补充道:“只不过不太好喝,第一次做,把握不住甜度。”

    “我以为……”钟清临迟疑了一下,“我以为你……”

    “以为什么?”林琅不解地歪了歪头。

    钟清临有些尴尬地抚了抚鼻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这种胡思乱想的行为。

    这个时候,一个小小的声音忽然响起:“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哦,原来琅琅还喜欢我,太好了。”

    我们的助攻鬼才小老板同学,上线了。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老板这么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吧?林琅瞟了一眼钟清临,无语地发现这个人看天看地,就是不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这个反应……

    不是吧?老板竟然真是这么想的?林琅满脸问号,仿佛重新认识了一下钟清临。

    一时之间,林琅竟然不知道该吐槽少女心泛滥的老板比较好,还是该吐槽哪怕睡得再死该八卦的时候立马就会醒来的小老板比较好。

    总之,这一大一小都让她无可奈何。无奈归无奈,但解释还是要解释的。

    “我是看你想起往事有些不太高兴,所以打算给你做点甜的东西,缓解一下心情。”林琅去拿了两个碗,给大老板盛了一大碗,给小老板盛了一小碗,然后说,“本来觉得做得不太好,想倒掉重新做的,但是忽然想起来你不喜欢吃甜的?”

    甜汤的香味已经溢了出来,钟清临动了动鼻子,很给面子地喝完了,然后矜持地评价:“不够甜。”

    林琅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碗,又看了看旁边喝得头也不抬的小人,抽了抽嘴角,行吧。

    她原谅这个无理取闹的大人。

    吃完这碗甜汤,今天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林琅面对钟清临的时候没想太多,躺在床上的时候却开始辗转反侧。

    钟清临告诉了她自己的过去,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逐渐开始深入了解这个人了?

    林琅看着天花板上陈旧的裂纹,想起了刚才男人脸上郑重的表情。

    他在将自己最不想提起的事情展开给她看,林琅觉得之前因为被拒绝而郁闷的心情忽然之间烟消云散。钟清临在试图克服自己心中的障碍,笨拙又努力的样子让她实在是无法再继续生气起来。

    林琅轻轻叹了声气,她也确实没什么好生气的。

    窗外还有几声细细碎碎的虫鸣,时不时还能听见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夜逐渐深了,林琅有些困,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又让她亢奋得睡不着。

    这时,门忽然被悄悄推开了,一个黑影闪过,还没完全睡着的林琅突然惊醒——进贼了?

    她放轻了呼吸,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解锁了手机,随时向一墙之隔的老板报信。

    那个身影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然后悄悄地叫了一声:“琅琅,你醒着了吗?”

    什么嘛,原来是小老板,林琅关了手机然后坐了起来:“嗯。”

    她本来想开灯,小人却有些犹疑地问:“能不能不要开灯?”

    林琅愣了愣,随即发现这孩子好像有些不开心:“怎么了?”

    小老板抱着它毛茸茸的大尾巴,低着头站在被子上,圆圆的小脸蛋鼓得像块软软的年糕:“我有事情想说。”

    林琅想了想,拉开了窗帘,放轻柔的月光照了进来。

    皎洁的光芒似乎给了小人一点信心,它左脚踩了踩右脚,犹豫了半天才说:“我害怕。”

    “你没和老板一起睡吗?”林琅怔了一下,她以为小人是一个人睡,所以怕黑了。

    她正想再去拿个小枕头来,小老板却摇了摇头,它小声说道:“我怕你不喜欢现在的我。”

    “现在的你?”林琅这次是实打实地蒙了,她有点不太能理解小朋友的思维,她喜欢的老板不就是现在的老板吗?

    “不是,”小人的猫耳向后撇去,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紧张,“就是……就是现在,我不讨人喜欢,嘴也很笨,还……还总是犹豫。”

    它越说越没信心,脸越来越鼓。

    林琅好笑,起了些逗弄的心思。她故意肃起脸:“是吗,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太好呢,你说我要不要反悔呀?”

    小老板愣住了,然后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它的嘴越来越瘪,最后实在憋不住了:“呜——哇!琅……琅琅,不要……不要反悔!”

    林琅被这说鸣就鸣的小警笛吓了一跳,一看小人哭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她立马后悔了,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没事干逗个爱较真的小朋友干什么,幼稚不幼稚啊!

    林琅手忙脚乱地赶紧抽纸来给小人擦脸,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她才抱着不哭的小人坐好。

    林琅温柔地轻轻拍抚着小人的背,帮它平复哭嗝儿。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一边拍一边低声说,“你已经是个成人,无论符合不符合我的想法,你都已经完成了成长的这一步。我无法参与你的过去,没有看到你从不懂事变得懂事,从快乐变成不快乐,我认识的始终是这半个你。以前我不明白你的各种奇怪的习惯,无法明白你的坚持和隐忍,不清楚你的期待,不懂你的心。”

    “可是这些都没关系,知道为什么吗?”女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满是狡黠、温和和笑意,好像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又像在安慰一个迷路太久的旅人。

    “因为最后,我还是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