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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传道解惑(上)

    周棋顺着感觉的方向望去。

    两个在太阳底下半边反光的,很硬的大光头闯入眼中。

    不忍直视。

    如此的耀眼,像是太阳的小儿子——小太阳。

    周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有这么亮的嘛?”

    脑袋亮光的矮佛陀,咧开一嘴的黄牙,缺七少八的,和蔼的佛门形像立马破裂。

    墨源单手叉腰,另手横指周棋,两张嘴皮子上下翻飞。

    把他从追债人口中学到的词,一股脑的灌向周棋。

    唾沫星子顺风飞,落入张开嘴的矮佛陀口中。

    “香的嘞,辣椒味,红油的。杂家有口福!”

    幸得墨源没注意,要不然肯定得离这个变态远点。

    旁边高狐狸的衣襟落了几个唾沫星子,很快晕开。

    他狭长的眼眶中掠过一道比太阳更耀眼,但冰冰的光。

    脚下的泥坑水面泛起涟漪。

    低低一句:“我很爱干净的。”

    高狐狸平举右手,伸出白皙精致的,老长巴长的食指,指向墨源。

    指尖亮起一团白色光晕。

    墨源似有而感,才转头看向二人。

    只觉眼前有白光闪了一下,便让人扯走了。

    再一抬头,原来是周棋拉走了他。

    胖瘦两人转头看向街角的无人处,刚才一下,有不弱于他们的高手现行。

    这才打消了高个的主意。

    否则墨源早已经见他的祖奶奶去了。

    矮佛陀回头见到周棋,起了兴趣,“就这个,你看看!就他,身量一模一样。”

    高狐狸也转过头来,刚才感应到的气,已经消失。

    周棋自不理他二人,“走吧,现在回黄捕快那,我教你啊!”

    “早说啊,你早说不得了,浪费我半天口水劲。”

    墨源当先要走,抽冷子瞥了眼他拦住去路的两人。

    奇奇怪怪的两人,天天隔县里走,转着圈的走。

    不讨饭,不要钱,不找事做,不念经的两个光头。

    鬼知道他们干啥的!

    矮佛陀不乐意,迈开他的八字步,拦住周棋二人。

    “我说,佛爷没让你们走?你们走的了?”

    “嘿——!”

    墨源的红眼珠子还没有完全消退,这么一激,又亮了!

    “大路朝天!咱各走一边!甭挡道。”

    矮佛陀较墨源也矮上一个头,接住对面的口水,享受的吞了吞。

    这小动作,没引起墨源的注意。

    高狐狸站在一旁,任由同伴施为,不声不响的。

    只把他细长的双手从袖口中露出来。

    老王家的面摊收了起来,从围实的圈口挤了出去。

    没敢再继续凑热闹,要是打坏了家当,明天就能没饭吃。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嘿,看见没,刚才那下?”

    “不是说书人说的神仙吧。”

    “指尖能发光的。”

    “要我说,神仙不至于,到底是个练武的。”

    周棋让矮个的堵住路,晓得厉害,不敢来硬的,“我好像没见过你,也不认识你。要怎样,划出道来吧。”

    “佛爷可是见过你的,就这么件事,我和他。”

    矮佛陀扬起下巴示意,“那高个子,说道五天的理儿!我说看见有人从围墙里面翻出来,可能是个贼,他偏不信!

    他不信,我就要说!

    他偏不信!我偏要说!

    你来评评理。”

    周棋当头砸出一句,硬邦邦的:“与我何干!”

    “好家伙!你和我的伴儿倒是能尿一个壶里,说话都一个调调。

    是我没说清楚,我再说一遍!”

    矮佛陀围着两人转圈走:“我怀疑那人就是你,你承认前些日子,天明的时候,翻院墙出来过,就成。

    我好和这高个儿的再论论,有真凭实据,他抵赖不得。”

    墨源见没人理他,插嘴道:“我们俩有急事!很急的那种,你等会再来,成不?”

    矮佛陀随手一扒拉,墨源跌了个狗啃泥。

    “我的事要紧些,你们的靠边。有没有,给个准话!”

    ‘来者不善啊,先顺着他的意思走。’

    在以个人武力值为尊的异界,比你强的,能随便取走你的性命而无处申冤。

    周棋刚加点升级的喜悦被冲淡,危机感,浓浓的不安全感萦绕心头。

    渐渐缠紧,呼吸不过来。

    要变得更强!

    心底的念头扎的根更深了。

    “前些日子,是的,从周家大院翻出来的。”

    “呐!”矮佛陀朝高狐狸得意,“我可没告诉他地方,这都能对上,你还不信?”

    高狐狸抿嘴一笑,仿佛一个巨大的括号,兜下了嘴巴上面的全部器官。

    “我信?我信又如何?”

    “那就证明我是对的!你是错的!你得认错。”

    “不认。”

    “属驴子的,看来还得和你耗五天!”

    高狐狸迈开步子,“走吧,找酒楼填肚子。”

    “哦,也是。”矮佛陀扫了眼才整理完面容的墨源,暗自咽下口水。

    两人走了。

    围观的人,也散了,都很失望。

    平常的日子太过苦闷,找点乐子不容易。

    而且大多是要花钱的,吃的喝的,艳阳楼。

    “莫名其妙!”墨源等到两人走远,用尽他所知道的县里骂人的话。

    高位猎食者压迫的感觉消失,周棋长长吐了口气。

    “走吧。”

    墨源榨出最后点口水,呸呸两口,朝离去的两人背影吐去,以表不屑。

    “李捕快,我跟你说,让他们等着,有他们受伤生病的时候,来九芝堂,我就可劲的宰,捏圆搓扁,不任我来!”

    “是,是,平头百姓都得求你们大夫,可他们是普通人嘛。走吧!”

    墨源悄步跟上:“李捕快,你出手,整的过那两货吗?”

    周棋回头斜他一眼:“我先前是不够低声下气的。”

    懂了。

    墨源耸动喉咙,兀自后怕,幸好等人都走远了才开骂的。

    沉默作为第三者,跟了两人一路。

    来到黄捕快的祖屋,嗞——的长调声中,厚实的双开木板门,开了。

    里屋,在床前守着黄捕快的赵六,正钓鱼。

    刚钓到一头大鱼,脑袋栽到裤裆口,让尖锐的声音一惊。

    赵六猛的抬头,脑门一凉,瞬间精神过来。

    抬头望去,周棋和墨源正一齐进来。

    “两位,这是忙完回来啦。”

    赵六为显殷勤,赶忙起身,倒上两碗热茶:“在火上暖着的。”

    墨源口渴的厉害,接过就是一大口。

    然后。

    哗啦啦,全吐了。

    大着舌头:“这,这是人喝的玩意?”

    赵六面不改色,自个整了碗,咕噜咕噜全喝掉。

    亮个碗底给他看。

    真以为他这么多年是白练的?

    周棋也在边上,慢慢饮完半碗茶水,热茶像股线似的一直通到腹部,打了两个饱嗝,感觉又重新有了一条命。

    “准备好了?我教你。”

    墨源心想,终于到戏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