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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霜风凄紧

    心中火热的张三和赵六两人,顶着一路寒风,从县外赶到县衙。

    赵六悄然步入内堂,见满地狼藉,像自家让牛耕过的地。

    看来发生过的打斗,规模不小呢。

    县令和他夫人们的欢笑声还能隐约听见。

    张三聪明的脑袋瓜子一琢磨,偷偷拉住赵六的衣角,躲在角落密语。

    “赶紧分头找,那厮肯定倒了大霉,一炷香,不管找没找到,都在这里会合,是兄弟,一起发财!”

    “嗯。”

    两人赶忙分开,在静悄悄的夜晚搜索周棋的下落。

    没过多久,黄捕快也到了。

    他借月色发现到处都是断木碎石,再听县令毫无异样的笑声,便知大哥败了。

    这县令如此厉害?

    胖的像是小时候家中只会吃完就睡的猪。

    真是人不可貌相呐。

    他兀自摇摇头,凹陷的三角眼一转,捕快大多受伤回家,今晚值夜留守的就三人,一人魂归天迹,二人回家睡觉。

    这大开的房门,那就是大开的宝库。

    黄忍一个个房间找,稍微值钱的都装入怀中,赶明去倒卖。

    大哥如果没了,得靠自己寻财路。

    至于要不要跑之类的,管他娘的这么多,先把钱捞够再说。

    黄捕快手脚麻利,怀里塞满了,寻找块破布当包袱。

    不一会儿又装满了。

    周棋的武器,赤火棍和捕快标配的直刀,也让这家伙从碎石堆里捣鼓出来。

    看到差不多,盆满钵满的,黄忍心满意足的朝家走去。

    也不知大哥死了没。

    这武器倒是能卖个好价钱,黄忍掂量掂量刀棍,实、沉。

    他回首一望,县令的房间还亮着,隐约能听见声音。

    暗自感叹,身体真好,别是和我一样是吃了大力丸的吧。

    县令一定是吃了大力丸。

    怀着这般念头,黄捕快走了。

    他前脚走,张三和赵六后脚便到。

    两人对望,压低声音。

    “没找到,你呢?”

    “没找到,张哥呢?”

    同时说完的两人大眼瞪小眼,脖颈下压,双手摊开,以示疑惑。

    “张哥,那厮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没看见。”

    “黄捕快他家呢?”

    “我不知道在哪。”

    “等会再去,这里就咱俩,把屋里值钱的扒拉扒拉,不能白来一趟。”

    “得嘞。”赵六揭开外衣,三两下打结成了个包袱。

    两人偷偷摸摸,压好脚步,一通翻找。

    空空如也。

    再次来大堂。

    大眼瞪小眼,王八看绿豆。

    赵六:“堂堂县衙,莫不是能穷到这般?和我家差不多嘛。”

    张三:“不对,怕是糟了贼!”

    “黄忍!”

    “黄捕快!”

    异口同声。

    赵六两手一拍:“走!找他去。”

    两人暮然回首,微亮的后方入眼,隐隐的声响入耳。

    不约而同。

    “赵县令身体可真好。”橘子酸味。

    “谁说不是呢?”柠檬酸味。

    酸溜溜的二人,麻溜溜的走了,留下何不食肉糜的一屋子快活人。

    *

    *

    *

    月光下,寒风里,巷子土墙边。

    周棋哭前,万念俱灰,哭后,更加绝望……

    该想的不该想的,在这一刻,简直犹如海啸,铺天盖地!

    纷杂的思绪淹没了这个无助的,有着外挂的男人。

    纵使有外挂,也总有比你强的,为什么他就一老遇见?

    周棋不断反思,终于得出结论,苟道万古如长夜。

    他必需扮猪吃虎,以弱胜更弱,从不示人以强。

    这个世界太危险,稍不注意就会丢掉性命。

    他的生死全部取决于强者的喜恶,那种缺乏掌控的感觉太难受了。

    赵县令说的对,活下去的才是强者,死掉的永远是弱者。

    他,周棋,就要做活到最后的人!

    没有强者之心又如何?

    怯弱者如何不能最强?

    他有面板加持,每天加点,终有一天会一个个超过他们。

    就算是龟兔赛跑,乌龟也有到达终点的时候,更何况乌龟赢了。

    他可不是乌龟,也不是骄傲的兔子。

    周棋越想念头越通达,心中重新燃起斗志,身上的伤都感觉不疼了。

    摸着脸上的结痂,他真切感到腿好些了,勉强能走。

    索性站起来,一步步往黄捕快的祖屋挪动。

    想着还有嫂嫂,县令的三房夫人,不,四房。

    周棋越走越快,只想早点到家,喝药疗伤。

    搞钱加点,隔日偷袭!

    *

    *

    *

    大包小包的,收获满满的黄捕快,乐滋滋地一脚踹开自家大门。

    点燃油灯,关上大门,上好木门栓。

    黄忍靠桌一屁股坐下,把冷茶喝光,顿觉疲倦。

    不过看到满桌子的财物,劲儿来也,不累不困啦!

    正待拿着烛台细细查看收获时,房门响了。

    黄捕快一边大声问:“谁啊,这么晚啦,还上门?”

    一边在屋中找藏东西的地方。

    门外传来张三的声响,隔着门减弱些许,包了块幕布似的:“黄哥,我兄弟二人来唠唠嗑,怎么说都是自己人,看今后怎么吧呐,做出这事来,兄弟心中实在没底。”

    黄捕快继续大声道:“好说好说!这不是刚上床,又得下来给你们开门!稍等片刻!”

    趁着声音的掩护,黄捕快把财物一股脑的塞进靠墙的柜子里,小心关紧。

    门外两人听到回答,心中暗喜,听脚边虫鸣一阵后。

    房门开了,滋溜一下,一只黑色的大耗子趁机闯入。

    想来是在外面受冻的不行,寻个有光又暖和的地方待。

    张三眼快脚更快,啪的一下,踩住老鼠尾巴。

    那黑色硕鼠怕是有的二斤多,不惧生,见有人踩它的尾巴。

    吱吱吱的凶叫起来,掉头就咬。

    张三指着黑鼠笑道:“黄兄请的可是我们哥俩,咱没进门呢,倒让你抢了先。”

    在硕鼠跳起咬来的时候,张三脚尖一钩,把它挑到房外边。

    再挑一下,维持在半空,转身鞭腿柔柔接住。

    硕鼠趴在鞋面上,黑亮的皮毛顺风抖动如麦浪,皮肉让风压吹成凹谷。

    张三最后猛的使劲,黑鼠嗖的一下飞出,在空中吱了不到半声。

    便化作黑影,撞向院中的大树树干,吧唧成了一摊肉泥。

    “呀!真不好意思,黄捕快,弄脏了你的院子,莫怪罪则个才是。”张三故作惊讶。

    “哈哈,哪里话。”

    黄忍露出个笑脸,“这鼠贼吃我不少东西,长这么大,活该死。张兄弟替我解决它,应该我谢谢你才是,怎么会怪罪呢。”

    话毕,黄捕快单手相请:“赶紧进来吧,外边冷。”

    赵六和张三一前一后踩着门槛,跨入房内。

    走在后面的张三,回头朝外面无边的黑暗左右扫视一眼,再哐的关上了房门。

    反手插上门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