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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身份暴露

    宋家赌坊。

    黄忍站在旁边看了好一阵子,心里痒痒但口袋空空,直嘀咕。

    不晓得大哥是怎么想的,又不赌钱,来这干嘛。

    哦——

    黄捕快合掌鸣响,仿照金福来。

    但又一想,这里也没有饭菜,怎么整?

    闭目陷入沉思。

    得赶快想想,别让大哥看低了,咱也是有脑子的。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周棋道:“有钱没?”

    “没有。”黄忍苦着脸解释,“真是一个铜板也没得喽,全部给了墨大夫。”

    “啊,你和我说过的。”周棋揽过黄忍削瘦的肩膀,“不要紧,当铺在哪里,带我去。”

    “这我知道。”黄捕快一马当先。

    周棋紧跟其后。

    出门右拐,过了两间铺子,就是。

    站在街面看,两人进出的小门上,挂块旧招牌。

    当铺。

    “这么近?”周棋问。

    “就这么近,靠着赌坊,生意好。”黄忍点头,“宋玉他侄子,宋小宝开的当铺。”

    “哦,走吧。”

    两人进去。

    镂空的格子围起,里面坐个青年,穿印花黑棕色锦衣,腰佩白色羊脂玉。

    他抬起头来,透过唯一人头大的方洞打量二人,道:

    “客官,当东西的?”

    “嗯。”周棋走到面前,顺手抽出黄捕快腰间的直刀递过去,“能当多少。”

    黄忍:???

    感情大哥你来这,是当我的东西。

    青年接过,查看一会道:“这是公家的东西,我们这可收不起。”

    “别废话。”黄忍向前两步,“爷缺点银子,当了急用。”

    青年闻言嗤笑两声:

    “你们哪里得来的。”

    周黄二人便服出行,没有穿捕快服,可刀是随身带习惯的。

    黄忍道:“自个的,活当。”

    “到时候你们直接拿回去,我还不敢要钱呢。”青年嘴硬,可还是在写字据。

    “告诉你们,当了要守规矩,县太爷那我也是打的赢官司。”

    青年递过来收据,

    “活当半两,画押就行,你留一份。”

    “没问题。”黄忍熟门熟路的,搞定手续。

    周棋此时插嘴道:“半两都换成铜板。”

    青年不耐烦:“可真是伺候爷爷。”

    他拿出早已数好铜板放置的托盘,拿出半吊递过。

    等两人离开,青年拿起直刀在手里把玩:“可真是漂亮。”

    红色护手,椭圆形刀锷,随着他抽刀,一抹亮光在接口处一直闪耀

    铮的一声轻吟,刀被抽出。

    笔直的刀身长二尺六寸,身开槽,单刃,头部回收成尖。

    呆呆瞧了好一阵子。

    哪个男孩子不喜欢大刀长剑的。

    出门的周棋和黄忍直接拐入赌坊。

    与外面的凉意不同,赌坊内里微热,声响震瓦。

    大部分桌子用起,尤其是几张赌大小的骰子桌,最为热闹。

    周棋正要走过去。

    听到门外有一大群人的脚步声,回头一望。

    进来为首的,正是那日在堂上出现过的宋玉,太阳穴有黑痣而背坨,穿灰色锦衣。

    有一双闪烁精光的小眼睛,此时他捏着右边的小胡须,踏入屋内。

    后面跟着清一色灰衣劲装的六个壮士,明显是一个集团武装。

    本来聚在一起嗑花生的还剩四人,看到老大到,聚聚脚底下本来就高的白色花生壳。

    赶忙迎上去:“宋爷安好。”

    “嗯。”宋玉边走边说,“生意还是不错的,有人捣乱吗?”、

    其中一人陪笑:“宋爷的场子,有谁敢闹。”

    “嗯。”宋玉点点头,虽然听过很多遍了,但怎么听都听不烦。

    “只可恨那周棋收押在牢,钱是讨不到了,那可是一百两。”宋玉恨恨道,手不自觉用力,揪下来几根,连呼:“唉哟——”

    手下默不作声,心里都知道。

    自从上了大堂对证,回来之后,宋爷回回念叨这事。

    幸好不是自己的钱,要不睡觉都得哭醒,一百两那么多。

    买上好的四间带院房二十两,再购置五亩良田四十两,剩下的讨个老婆,一辈子安安稳稳的。

    哎,可惜喽,众人纷纷摇头。

    宋爷抬头环视赌坊,人是蛮多,生意不错。

    生意一直不错。

    嗯?!

    他见人群中一个光头特别醒目,有点眼熟。

    “啊——!”

    周围的人被这叫声惊到,感觉耳朵要聋,调尖声大。

    像针尖刺耳膜。

    纷纷转头看来。

    宋玉快步走到周棋面前,不断上下打量。

    周棋也看着他。

    宋玉笑道:“好啊,好啊,好你个周棋。

    不在牢里待着,敢跑到我这里来。

    哈哈哈,天赐良机呀,先把钱还喽,免得过两月砍了头,我得找鬼要去。”

    “这不是周棋。”黄忍靠前一步,猛摇头,“这是李捕快。”

    宋玉单手放到耳边:“哈——?你再说一遍。”

    伸长了脖子,活像一个带壳的王八:“我耳朵不好使,李捕快,我还黄捕快,白捕快,桃捕快呢。”

    开始在看戏的一直在看,后面的赌桌也加入围观,现场开始安静下来。

    都好奇看着。

    有人小声道:“周棋,那可是要杀头的。”

    有人应道:“对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着现场只有宋玉又尖又细的声音在说:

    “哼——,他欠我一百两,一百两!知道不,你知道不!”

    喷完黄捕快,转头戟指喷周棋:

    ”就是化成灰,你爹娘认不到你,我都认得出,别以为剃个光头能蒙得到我,几天不见,身子倒是壮士实不少,最近吃的不错吧,有钱吃好的,没钱还账?”

    越想越气,这几天自己吃不好,睡不好。

    宋玉朝后招招手,道:“给我打!”

    周棋一直沉默,不辩解,不动作。

    为首的人看看周棋又看看宋玉,低首在其耳边细语。

    此时人群哗然。

    “不会吧。”

    “宋老大这么肯定。”

    “别急,接着看。”

    “这位兄台说的在理。”那人说完,从别人身边拉来一条凳子坐下。

    前面一人道:“嗨,好小子,不给我整一条,一起坐着看啊。”

    “啊。”那人让出半边,“不嫌弃的话,一起,一起。”

    前面的人撇撇嘴,自己搬来一条凳子,还顺手在柜台上摸了把花生。

    宋玉听着,挑起左眉,紧皱眉头,像搭了个走向黑痣的楼梯。

    他一把拍向耳语人的后脑勺:“日你个龟儿子。”

    接着走到桌边,人群赶紧分出一条道。

    宋玉嘭的拍响桌子,吓得众人一跳,

    道:“他要是李捕快,我裤裆这玩意,掏出来!当场——!”

    嘭嘭嘭!连击三下!

    众人目光吸引过去,屏息凝气。

    “放在这里,当场剁掉!”

    他再朝手下挥手:

    “去你妈的先人板板,我不可能认错,绝对不可能,打他一顿就知真伪,给我上!!”

    唾沫星子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