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一边走着，一边把吴洋叫到旁边，细问道：“你确定要参与其中，对吧？”

    “我哥都已经被他们害死了！”

    “刀子帮的人，你了解多少？”

    “这个帮成立三十年左右了，具体我也不了解，只知道他们手眼通天，士商大多和他们有合作关系。”

    “他们平时做什么？”

    “吃喝嫖赌毒都沾，骗，抢，威胁地盘，卖人口，卖器官——坦率地讲，我爸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也有过他们的帮助。”

    林生突然回过头去，紧盯着他：“那就请你记住，一会儿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按我说的做，我是在为你哥哥报仇，也是在为无数人报仇。”

    公寓楼的大门半开着，林生将地下车库的门封死，径直走进楼内，又封死了公寓楼的大门。

    “他们平时就在这层楼里开赌场赌博，也有人在这里溜冰。”

    “溜冰？”

    “一种吸毒的方式，当然，我不沾，那时我觉得吸这东西会妨碍我玩女人。”

    “他们还会用新时代的手段赚钱，诈骗，高利贷之类的，他们都沾。”

    林生越发恼怒，王仁看得真切，林生身上的一些毛孔里竟莫名渗出来鲜血。

    林生踹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房间的门，放眼看去，果然全是赌桌，赌桌上的人形形色色，有肥肠大耳一脸富贵相的人，也有穿着缩身夹克满是纹身的人。

    不少人都在吸着烟，众人吐出来的烟圈让王仁直眨眼睛。

    “喂！你干嘛？赌输了找事儿？”

    站在门口的一名大汉靠了上来，正要动手打向林生，林生浑身一震，率先掐住那人的脖子，抓起身子便往地上摔去。

    尤里笑道：“我只对他用过一次他就学会了，真是个好孩子。”

    不知为何，林生越发愤怒，尤里越是开心。

    林生抬头看去，窗户早已经被封死，这里打的再凶外面也没人能看到，嘴角不由得扬起来，顺手将另一个靠上来的人甩在门上。

    “把他们两个身上的手机一类能和外面联络的东西全部拔下来。”

    第一个被打到的人正想反抗，林生见他没晕倒，拎起他的脑袋便扔到一处赌桌上，赌桌烂了，鲜血直流，人也晕了过去。

    “你——”

    赌桌上的混混话未说完，林生揪住他的衣领转身扫向其他几位赌徒，最后磕在赌桌上，把这人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

    林生大骂道：“谁还想打！不怕死的都上来！”

    一个人从远处的赌桌上走来，推开众人，冲林生吐了一口白色的烟。

    “呵？就你？会打架就厉害了？我告诉你，知不知道我大哥是谁？知不知道刀子帮认识多少人？你今天能耐了，我能把你所有认识人全搞死。”

    林生按住他的脑袋奋力砸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踩在他头上。

    “我现在只想杀人！好啊，你们有家室，背后有人，那就来啊，全叫来，我现在想把他们全杀光了！无论你背后是谁，我都会把他杀死，如果你的背景是这悠悠苍天，我就把这天，捅出一个窟窿！”

    话音刚落，只听王仁喊道：“枪！”

    林生头也没回，抓起桌子上一颗骰子凭空扔向身后，精准地打到一个持枪的手臂，林生缓缓走过去，抓起枪，冲着这人的胳膊打了三枪。

    枪声刚落，林生又抓起打过这人胳膊的几颗骰子，回头奋力一扔，骰子竟然直接打烂了一部正在拨通电话的手机。

    “我说过让你们叫人，但不是现在。”

    林生没说话，再次走到人群中，对王仁吴洋命令道：“把他们身上的电话全搜出来，谁敢反抗，告诉我。”

    说完，又随机抓住身旁一人，把他按在桌上，“说！你们背后到底是谁？你们和最近那起失踪案背后的宗教组织到底什么关系！说啊！不说的话，我能把你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刮下来！”

    “我，我就是一个随便玩玩的，我也没啥位置，我不知道啊，我啥也不知道，真的！”

    “好，那拿枪的人应该算是个有排面的小领导吧？”

    林生将方才向自己射击的人拽了出来，照着他的脸面打了几拳。

    “厕所在哪？”

    “您，您右手边。”

    “有抽水马桶吗？”

    “啊，您，您问这个？应该有吧。”

    林生把这人外衣脱下来，握在手中，另一手仍抓着这人的躯体，走进厕所。

    王仁走过去瞧了瞧，只见林生把衣服塞在马桶的中心下水口，又不断地按下出水按钮，水满溢出来时，林生便把射击者的头强行按进去。

    按在水中半分钟才把头取出来，射击者呛着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呛水是吧？你们和那群怪物混在一起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这一天呢？我来帮你！”

    林生对射击者的肚子重重的打了一拳，水被强行地催吐出来，剧烈的疼痛下，射击者浑身扭曲地像是条虫子。

    “说不说？”

    “我说，我都说。”

    “我问你，那些人和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们在失踪案的时候到底做了些什么？又蛊惑了多少人被间接地害死——不，我要你把你的罪孽，全部说出来！”

    那人颤颤巍巍道：“失踪案爆发后，确实来了一群人和刀子帮合作——但只是帮他们盯梢顺带处理赌局项目的。如果有人赌上头了，我就让他买高利贷，其实那高利贷也是我们的产业，我就是做做这些小事。”

    “那谁知道？谁处理其他的事情？他们在哪？”

    “就在楼上——”

    林生粗暴地将这躯体扔在一边，将几个赌桌连起来叠到一起，直到自己踩在赌桌叠成的塔顶时能够碰到房顶才作罢。

    “都给我回过头去！谁敢回头看我一眼，我将你碎尸万段！”

    林生喝声一落，所有尚存意识的人全部转过头背对林生，林生亮出六根蜘蛛臂，全部向上刺去，勾住天花板后，再往下撬，竟硬生生的把一片天花板撬开了。

    十几个电脑桌从上面摔了下来，林生收起蜘蛛臂，凭着人类的四肢爬到天花板之上的楼层，三拳两脚又将这一层的人全部打倒，逐个扔向楼下的赌厅。

    “把这群人身上的通讯设备也全部搜出来，谁敢反抗，我把他心脏取出来撕了。”

    得到命令，吴洋和王仁立刻照做，所幸无人反抗，两人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林生收起蜘蛛臂，变回常人的样子，随意地抓起一个上一层楼的人，开口大声骂道：“告诉我，你这畜牲知不知道那些来帮你们的宗教组织什么来历？你们又干了些什么？说！全部说出来！”

    尤里捡起一块电脑屏幕，笑道：“查他们电脑不就好了吗？”

    林生又把这躯体扔在一边，找到尚未被关闭仍在运作着数据的电脑，王仁立刻走了上来，细看想电脑上的内容。

    “他们承包的业务这么多？我还以为黑社会只负责打架呢？裸贷，高利贷，打架，威慑，炸山，炸矿，一群傻瓜，竟然把这些东西全记在这些电脑上了。”

    林生冷冷一笑，冲所有人说道：“你们不知道，我就一定要找到知道的人，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你们和那群怪物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