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桥
洛水,在泰拉的东部是可以谈的上数一数二的大河。若是放眼整个泰拉大陆也是可以排到前二十的河流。这条河流对他流经的大国,炎国的意义不仅仅只是养育这方水土,孕育一方文明。这条河流与其最终汇入的大河,南方的大江一同代表着大炎的文明。
在洛水最宽阔,也是最湍急之处,却有一座长桥横立之上。长桥横跨两岸,可以并排行驶八辆驷架之车。两岸之人,许多都由此桥相通。南来北往的客商亦多经过此桥前往因去之地。随着时间推移,沿桥之处渐渐有了市镇,如今竟成了排的上数的大城。虽然过河的大桥已不止是这一座了,但此桥任是此地最吸引四方游人之处,亦是当地乃至大炎诸景三甲之一。
大桥南处有着无数商铺,多为古董文玩,也有书画雕塑,同时此地的说书相声也可以称之一绝。又有无数杂耍在附近表演,围观的人数不胜数,热闹非凡。到了晚上,长桥两边的灯会齐齐点亮,远远看过如同天上繁星点缀在长桥之上,美轮美奂,可谓一绝。世人称之为“星缀长桥”。
待到清晨,薄雾连江,长桥两畔杨柳随风飘荡,送别之人观看长桥之处为薄雾笼罩,似幻非幻,不由迷茫顿起,感慨万千。迷茫之人不由慨叹万千,哀从心起。昂扬之人则心生慷慨,坦然直行。世人称此时之景为“洛水烟柳”。待至夕阳西下,在栏杆处观水天一色,落日缓缓降入长河,晚霞也渐渐消散。贬黜困窘之人不哀从心起,蹉叹连连。好艺善文之人莫不吟诗作画,才自心发。世人称此时之景为“长栏夕照”。
一日之内,便有三景。更不说中秋之时,双月齐临于天;亦不说上汜之时,万物初生于地;也不提七夕时,银河落九天,与长河相应成景……洛水长桥,可谓天下之名景。炎国之人,若有闲暇之日,多聚与此处同游。桥畔酒家,多有名人诗词歌赋于其上,可谓世间一绝。
“只看见,真龙右手反手将剑拔出,持于双目之前。左腿后迈半步,成一马步。随后左手握剑右手向后收剑,双手握剑于耳侧。大喊一声一剑开天。”说书人将响木一敲,继续说道“随后长剑劈下,刹那间,天地便竖着分为了两半。向着宁关的接连天地的天灾神魔皆一分为二,威震天下。令世间万物,天地神魔不由心生惊惧,便不久就皆聚于上阳殿外。真龙便降下诏书,敕封四方神灵。令其不欲为民所用者,皆永世不得入大炎之境;为祸一方者,压于斩神台上手起刀落,魂飞魄散,降于四方。愿留于大炎且功过相抵者,将其分为数分甚至十数份。令其为万事开太平,为天下立命,为世间立功。自此,大炎之国运,执掌于真龙之手,执掌于大炎天下人之手。世间自此,再无神灵压迫天地万人,世间之人,不必跪服诸神。人,自此可以立于天地之中,只跪造物之天地,父母重恩及敬服之人。无神灵为一己之私欲而搅动天下之事。万千人之命运,皆取于自身。”言罢,说书人头摇一圈,将响木一敲。四周便喝彩声连连,打赏之声,亦不绝于耳。那说书男子双手抱拳,笑着连说承让,承让。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腰间挎着一柄长剑,身着一身灰袍,内里穿着黑布衣。腰上系着一条皮带将上下连紧。下身一条白裤,脚上登着双黑鞋。长着一张典型的炎国人的面孔,黑发黑眼。笑着上前向那说书人问“师傅讲的确有一番风味,我却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这洛水长桥横跨数里,是何时何人所建,那千年不倒之传说是否真?”
那说书人将桌上的折扇拿起一甩,横着持于胸前,轻轻的扇着笑道“这也是一段传奇了,容我慢慢道来。话说也是真龙征战世间之时,洛水河神祸乱世间,被真龙的左膀右臂镇杀于洛水之中。那男人看河流在此之处,万千生灵虽不再受河灵所祸乱,然水流湍急,生灵渡河之艰难令他无比伤感,常有老幼妇病因体力不支落入河中。男人便发下大慈悲,立大宏愿。以一己之力,竟起这横跨近十里之长桥。自此之后,万千生灵再无渡河之苦。这桥的奇异还在此桥的用料既不是石料,又非砖石糯水。是那男人以自身神通所聚,不惧水火。千年诸多灾祸不能伤之分毫。然而时间久远,世间已忘男人姓名,此地之人为纪念男人的大慈悲,多以桥公祭拜,一直香火不绝。”
四周来的游客,无不感叹男人的大神通,大慈悲。而那问出问题的中年男子却悄悄离开了人群,走到了大桥的旁边,右手缓慢伸出,轻轻的抚摸着桥头的石狮子。微微抬起脑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从桥上上上下下,轻叹一口气。低沉而小声的说“现在,又有几人能知道当年的故事呢?又有几人能知道当年真实情况呢?”男人不由摆了摆脑袋,走上了这座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