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铁打的奥恩打铁
…
“老妈,我快饿晕过去了,想吃您做的炒肉。”
徐冰野望着母亲那张憔悴的脸庞,调皮地说道。
“害,对,吃饭,得吃饭。儿子,娘去给你做红烧肉去,你等着啊。”
徐母眼眶发红,嘴角上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从未见过儿子这样对自己讲话。
每次不是“饭呢?”就是“想饿死我啊。”诸如此类的臭话。
徐冰野看着母亲憔悴,还说要吃她做的饭,是因为需要和指使完全是两种意义,被需要着也是一种幸福,他要给老两口的一样东西叫“尊重”。
他看着徐母碎步向小厨房走去的背影,脚步好似都轻巧了几分。
徐冰野脸上也挂起了一丝微笑,转头望向父亲。
“爹,咱家打铁用的家伙在哪呢?”
“你随我来。”
徐父暂且按下对儿子反常的疑惑,带他走到了旁边房间的昏暗角落。
眼前的角落里,堆满了徐家曾经在城中赖以生存使用的“老家伙”。个顶个的好物件,还未曾蒙尘,想必是徐父挂念着,时常为其擦拭。
徐冰野摸着其中一个老熔炉,这个熔炉“他”小时候见过,那会的“他”还没有那么不堪,时常在父亲打铁时,围在身旁玩耍打转。
可叹啊,他摇了摇头,“成,爹,咱爷俩合伙把这些东西先抬到门口吧。”
“你要拿到外面去打铁?”
徐父看不懂自己儿子要做什么,从昨天开始就感觉他整个人都怪怪的,跟平时判若两人。
打铁铸造,是他们家族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手艺活。
因为有手艺在,徐家祖祖辈辈一直生活的都很不错。
以前徐父就提出过要将铸造的手艺传给他,他都不屑一顾。
眼看着自家传承手艺就要断在他这一代,徐父无可奈何,还因为这事和徐冰野发了唯一一次的火。
不过没什么用,不学就是不学。
不仅如此,经过这事以后,骄纵之气反而更盛。
“对,爹,咱们去长青街,我有办法还咱们家的债了。”
徐父摇着头和徐冰野将工具搬到了门口。
“饭好喽,儿子,孩儿他爹,快来吃饭。”
徐母端着饭菜看着满头大汗的父子俩,微笑着说道:“先来吃饭,有什么事情,等下再弄。”
“好嘞。”
徐母听见徐冰野的应答,脸上笑意更足。
打铁的工具都十分沉重,徐冰野这副虚浮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刚好休息一下。
一盘青椒炒肉、三碗米饭,热气腾腾地摆放在破旧木桌上。
徐冰野先给父母碗里各自夹了几块肉,“爹娘,别这样看我啊,快吃饭,不然饭菜凉了。”
一家人围坐在饭桌上,透过热气对望,心情都不复往日那般沉重了,至少缓解了许多。
虽不知徐冰野的改变从何而起,但终归是一个好的开始,是值得高兴的。
三人静默的吃着早饭。
徐冰野是在盘算,徐母有些欣喜,徐父愁苦埋在心中。
吃过饭后,父子俩人将铸铁的工具搬到了长青街上,又拎了一大桶清水摆在身旁。
徐冰野从一堆老物件里,取出了徐父起家年代在外摆摊所用的铜锣。
“爹,一会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惊讶。相信我,有什么疑惑都待到以后,我再向你解释。”
徐父闻言有些错愕,缓缓点头。
“当”,“当”,“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徐冰野手敲铜锣,开始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啊!徐家第一锤,今日出售凡级上品武器,二百两一件啦!”
“当”,“当”,“现场验货。二百两,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徐父听到这番话,整个人都是懵的。
想叫这小子别犯浑乱说,正巧看到徐冰野敲锣转身,眼中那自信的目光。
欲言又止,还是选择没有打断他。
反正都这样了,不妨看看儿子要做什么。
这凡级武器是指灵兵,这可是修行之人用的兵器。
虽说只是最低的凡级。可这个凡级上品,在他们小城上若是出现,立马就得送上拍卖行。
还得选个吉利日子,重点拍卖,恐怕都得拍到个千两左右。
周围人流听到他的吆喝,逐渐向这边汇聚起来,街道上一时间水泄不通。
徐冰野大喊:“我知道乡亲们有的买不起灵兵,也不需要。”
“这样,我们徐家铁匠铺,什么都接。”
“常用的优质兵刃,我们家也接受,二十两一件。”
“做完了,信不着质量,可以!”
“自己拿起来试试,朝手里自己的兵器砍去,如果不把你现在的兵器上砍出个大窟窿。”
“我徐家十倍赔偿!”
街上一时好评如潮。
“好诶”,“好”,“好”。
就冲这话,和徐父这个曾经的“活金字招牌”往那一站,大家开始逐渐相信了。
一名壮汉当先走来,将大刀往桌上一拍,激起阵阵尘土。
“那给我照这个尺寸,做柄大刀。”
徐冰野摩挲了一下刀身,不是灵兵,但质量尚佳。
“您这个,用料有点太大了,得加钱。”
“没问题,只要你做的好,二百两都可以!”
大汉豪气冲天,也得说是信得着老徐。
这青阳城用兵器的没人不知道老徐这人的。
灵兵,指能以天地元气催动出莫大威力的兵器。
若不是修炼之人,拿着灵兵恐怕还不如普通宝器锋利。
高品质利刃同样难寻,所以此人才如此说。
“得嘞,您瞧好吧。”
围观众人都紧紧盯着,徐冰野深吸一口气,尝试调整呼吸。
“呼~”,完全是“赶鸭子上架”,他对打铁根本一窍不通……
不过他对奥恩有信心……
徐冰野心中默念:“使用英雄体验卡,奥恩。”
——恭喜您使用体验卡成功
——获得奥恩英雄,时效三天
——炉火的咆哮
——金属的鸣响
——就是我的作品正在发声
一道仿佛充满了岁月洗礼的沧桑声音自徐冰野口中发出。
街道上的众人都听到了,惊诧地看着眼前少年。
想不到这男孩年纪轻轻的,谈起铸造的话竟有如此热诚。
都觉得他以后成就必定远超其父,频频点头。
一股来自上古的力量注入徐冰野身体之中。
眼前的熔炉,冶金的器物,与自己仿佛血脉交融。
“我徐冰野乃是铸造之神!”徐冰野心中暗自咆哮。
他觉得自己行了……
徐冰野不疾不徐地看了眼熔炉里早已烧制好的铁水。
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用器具将铁水舀入器模,待其冷却一些凝成形状。
便用夹子将金黄色的铁块取出,捡起地上大锤,“砰”,“砰”的砸。
一手大锤使得是虎虎生风,大锤砸出了长宽。
立马换下了下面的小锤,修正形状。
边以娴熟的技艺修正铁块的形状,边向上面撒上徐氏武器坚硬的秘方。
反复翻面,上下左右精准的敲打,很快铁块就形成了长刀的模样。
徐冰野将刀身抄起,在刀背上覆上土层。
放在熔炉之上烧制,待烧红了以后,往早早准备好的水里一丢,刀刃迅速冷却淬火。
刀背因为有土保护一时渗不进去水,就可以缓慢冷却。
稍待片刻,徐冰野将其取出。敲掉覆土,又用小锤敲击,修正出了相对完美的长刀形态。
众人眼看长刀雏形,已是冰冷寒锋,徐冰野又用器具修整形状,磨砺刀锋。
装上刀柄和护手,一件完美的长刀,刀刃森冷,刀背上折射着耀眼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