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侯爷有点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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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剑气

    “那就……咱们再练练?”沈煅拔出了腰间的长剑。

    这是沈煅第一次主动,司马烟又惊又喜,看来公子的脑袋似乎没有白踢,算是开了点窍。

    “公子,咱们还是从入门的清风诀开始吧,还是老样子,先练其形,我慢慢再给公子讲解其中的心法要旨。”司马烟耐心十足,这入门的第一式公子煅来来去去学了四年,总是转眼就忘在了脑后。

    对于小侯爷的心态,他府上的众人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家国命运前途未卜,目前来看局势不容乐观,公子小小年纪,就被赶出京城,远离亲人,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及时行乐,过几天逍遥的日子有什么罪过?

    就算是养头猪,杀之前也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是?

    所以说一来尊卑有别,二来众人不免同情心泛滥,对这位小侯爷纵容一些,大家也就心安理得的达成共识了。

    就连负有教育督导之责的墨子非、司马烟对公子煅也没有过多的苛责过。

    司马烟剑术入门的清风诀,是练气的基础,他这一门派的剑术,有点像是华山的气宗,是先练剑气之后再练招法剑技。

    接下来的十几天,由于额头还有些瘀青没有消散,沈煅没好意思出门,每天除了早上墨子非教书,傍晚司马烟授剑外,就是和蝶妹说的一样,找厨子、花匠们赌钱。

    这座靖远城,是朝廷指定的与西方北方诸国边关通商之地,虽说是座边城,却也客商穿梭如流,城内买卖铺户众多,卫国的丝绸、布帛茶叶包括锅碗瓢盆等等日常用品从此处销往西方北方诸国,而羊皮,牛角、鹿茸、珠宝等物也从此城辗转到中原各地。

    靖远城作为公子煅的封地,他虽然没有行政、司法和驻军指挥权,可税收的三成却要归入到公子煅的府上。

    所以对于公子煅来说,赌几把钱算什么,谁要敢劝他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屁话,公子煅敢啐他一脸狗屎,大赌……多少钱是大赌?老子就从没听说啥叫大赌!

    可是之前的公子煅可以混日子,现在的沈煅却不能,他可不想刚刚穿越过来,就被人一刀给宰了,……那自己这趟不是白来了吗?

    不过眼下皇室势力弱,自己既不是当今皇帝,也不是太子,只是一个远离京城,被驱逐到封地的一个小小的靖远侯,一无兵马二无良将,该怎么应对?

    学战国时的公子们养门客?

    那自己就是找死,还没等到自己实力壮大,相国智鞅就会先下手为强,来铲除了自己这个隐患。

    沈煅看的粗制滥造的宫斗戏不少,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帮自己应对目前的形式,宫斗戏毕竟是艺术创作,虽来源于生活但总归是高于生活,就凭自己看过的那些漏洞百出剧情,沈煅悲观的认为不会有太大帮助。

    沈煅心想,走一步说一步,说不定实在没招了,自己一样会步公子煅的后尘,走马斗鸡,寻欢作乐,活个糊里糊涂。

    这一天墨子非又授完了功课,师徒俩一前一后走出书房,迎面微风徐来,天上艳阳高照,两人同时抬眼看看日头,叹了口气。

    “大好时光,可惜了!”墨子非摇了摇头说道。

    “大好时光,可惜了!”沈煅伸了个懒腰说道。

    墨子非有点诧异,公子终于知道珍惜时间了,难道说他开了窍?

    “公子何出此言呐?”

    沈煅惋惜的说道:“我好像听人说过,一天之际在于晨,这么大好的时光,我却用来睡觉,这是浪费生命啊。”

    对于沈煅的回答,墨子非更是满意:“哦,看来这些天公子足不出户,修心养性,颇有了些心得,老夫愿闻公子高见。”

    “大好晨光,咱们尽可以走狗、斗鸡、遛鸟或赌钱,就算是蹲在门口看看大街上过往的美女,也比在书房睡闷觉强啊,您说是不是啊先生?”

    “你……你这……”面对逆徒的这个答案,墨子非气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要不是肩负着太子的重托,自己早就拂袖而去了。

    “公子啊,”墨子非语重心长的说道:“目前我大卫内忧外患,公子应当发奋图强,这样在国家危难时,才可以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公子不该将这大好时光荒废在声色犬马之中啊!”

    “先生,以您看来,就算我认真读书发奋图强,又能改变什么?”沈煅漫不经心的问道。

    “呃……老夫实话实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作为当代的大学者,墨子非不愿意违背良心说谎。

    “那咱们何不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为了这点渺茫的希望,把自己累的跟狗一样值得吗?”沈煅笑呵呵的说道。

    墨子非正色说道:“公子此言差矣,我大卫开国武皇帝当年出身何等低微,不照样打下了这个锦绣江山,若武皇帝当年也像公子这样想,哪有今日之大卫,智鞅现在已经是虎视眈眈,公子怎能就这样混日子?”

    沈煅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老夫子还真敢说啊,他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急忙道:“先生不可乱说,相国智鞅对朝廷忠心耿耿,先生……可曾想过这些话的后果?”

    “老夫不怕,吾常养吾心中浩然正气,老夫既然以身许国,有死而已。”墨子非大义凛然的说道。

    “先生真有国士之风。”沈煅大为感动,墨子非虽然古板迂腐,倒也是赤胆忠心,这是一个忠于王室的可靠之人。

    沈煅不想再敷衍墨子非,他给墨子非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希望他的授课方式不要过于呆板僵化,应该稍稍改变一下。

    墨子非诧异道:“改变?怎么改变?”

    沈煅耐心的说道:“读书嘛,无非是为了让人明白事理,但先生每次的长篇大论,就像和尚念经一样,我听得也是不知所云。先生授课嘛,应该生动,具体一些,这才是学以致用,我又不靠着它来考试做官,也不会去做学问。”

    “这……这,”墨子非听的一愣一愣的,眼前这人还是自己那个不着调的学生吗,他……他居然和自己讨论起学习来了?

    看着沈煅远去的背影,墨子非陷入了沉思,沈煅的建议,他倒是不以为忤,他为公子小小年纪有这样的见识而高兴。

    是啊,他是侯爷嘛,以后又不用考秀才,中进士。

    寻章摘句,皓首穷经的有啥用?只要能明白书中的道理就行。

    公子的脑袋这是被驴踢的开窍了,如果皇室因此而中兴,这头毛驴就是卫国的恩人。

    此毛驴当记首功,可配享太庙,可进贤良祠!

    这头毛驴……它这一脚踢得真他娘的好啊!

    当然了,要是再往上追溯起来,若不是在大街上追美女,公子也不会被驴踢,看来公子好点女色也不是全无益处嘛。

    ……

    司马烟的院中,司马烟满脸严肃,负手而立,沈煅正在跟他学剑……还是练习清风诀。

    “停……停,公子,这一剑的走势是这样……好好,再这样刺一剑。”

    在司马烟的纠正下,沈煅又是一剑刺出,这一剑刺出来,歪歪斜斜,不成样子。

    “停……,公子等一下……”司马烟突然激动的说道,他一个箭步跃到了沈煅的面前。

    “怎么了?师父?”平日素来淡定的司马烟突然一反常态,沈煅很是诧异。

    “剑气!剑气!公子难道练出了剑气……,公子伸手,让我来把一把脉门。”司马烟仍是激动不已。

    “剑气?”沈煅也是惊奇不已,十几天练出了剑气,难道自己果真是天赋异禀?

    他同样激动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司马烟搭住沈煅的脉门,闭起双眼,细细探索着沈煅的气息,脸上神情不断变幻,沈煅像看川剧变脸表演似的惴惴不安的看着他,生怕他判断失误,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过了很久,司马烟松开沈煅的手臂,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藏不住喜悦:“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公子灵脉已开,终于炼出了剑气!”

    “真的是剑气?”沈煅忍不住心花怒放,这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就炼出了剑气,看来上一个时空浪费了自己天赋……这样下去,剑仙剑神不是梦啊!

    沈煅心中激动,司马烟也欣慰的感慨道:“正是剑气!……只是这仅有的一丝微弱剑气,若不是我几十年的功力,还真是难以发现。”

    “一丝剑气?仅有的?”沈煅心里有一点点失落。

    “不错,我记得我当年开始练剑,第三天就练出了剑气,在咱们大雪山宗派中,公子是最晚练出剑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