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家到娇妻
繁体版

失去与拥有都是痛

    圣州医院急诊室,一辆轿跑直接停在紧急车位上,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抱着脸上有血渍的女人,他嘴里喊着:“婉瑜,婉瑜,别吓我,我不能没有你。”

    “妈妈,妈妈,你在哪?我冷?”婉瑜在梦中看到一个男孩在朝她挥手,那男孩已有5岁模样,与丫丫有几分相似,正蹲在路边哭泣……

    “医生,我太太得了什么病?”凌峰睿问。

    “病人消化道里有血块,我们初步怀疑是急性胃出血,如果真是这样需要进行手术治疗。”

    手术中的灯亮起来,凌峰睿心急如焚,看杨俊匆匆赶过来,他起身问:“少爷怎么样了?”

    “脱离危险期了,董事长,您怎么……?”杨俊还不知道婉瑜住院,他指指手术室。

    “哦,婉瑜病了,你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少爷。”凌峰睿拍拍杨俊的肩膀,往vvip病房走去。

    刚走到病区门口,在门禁处的护士上前询问:“几号床?”

    “一号床。”

    护士为他打开门,多看了几眼这个男人,他总是自己一个人来看望这个小患者,应该是个超级富豪吧,这1号床就算有钱也没有资格,是摩根先生亲自过问的,全球最优秀的儿科,脑外科专家为他服务,如果生在普通家庭,也许这孩子早就不在了。

    凌峰睿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看着孩子睡着了,仍被绑在床上,插着好多管子,他心如刀割,他把食指放到他小小的手心里,孩子的小手慢慢动了一下,把他的手指握住。

    凌峰睿感受到这微弱的力道,感动的流泪,心里念道:“孩子,爸爸知道你在努力,请你再努力一些,快点好起来,我们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起身听了医生的病情说明,是肺部感染引起了发烧,刚开始怀疑是头部手术的地方感染,目前已降温了,度过了危险期,但高热期那几个小时因为心跳不太正常,所以下了病危通知。

    杨俊打来电话,婉瑜手术结束了。

    凌峰睿出了儿科病房,走到手术室门口,正好婉瑜被推出来,她脸如白纸,双目紧闭,看到这样的她,凌峰睿心头一紧,快走几步,跟在后面。

    他没注意到擦肩而过的路人,正盯着刚从手术室推出来的婉瑜看。

    下午西默本来想继续露营,奈何脚肿的厉害,也没了兴致,只能搭乘飞机飞回庄园,刚回庄园,听到父亲在打电话:“一定要让最优秀的医生为他提供服务,这孩子是我多年挚友的爱子,我十分看重这件事,对,嗯,你说……”

    电话那头告知凌先生也在医院,妻子急性胃出血在做急症手术。

    摩根嘱咐:“一定尽全力,用最好的资源照顾好凌先生的家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西默听到凌先生的字眼,脚下停顿了一下,心里想:“她病了?”他看看自己的脚,走到父亲面前说:“恐怕您也要为我打个电话了。”他抬起脚:“脚扭伤了。”

    摩根点点拨通电话:“柏登先生,小摩根先生的脚扭伤了,一会过去您安排一下。”

    他说:“正好,你去医院代替我看望凌夫人,还有,不要提孩子的事情,凌夫人精神不太好,不能受刺激。”

    “您能为我详细讲讲吗?”难得西默有兴趣。

    “任何一个家族想常青繁茂,必经历挫折,凌先生正在经历着,所以这时候你帮助他,他会感恩我们家族一辈子。就像他帮助我一样。当年我去中国开启市场,遇到了暗杀我的人,是凌先生救了我,那晚,他发现了我的vip电梯坏了,到我房间去查看,遇到正在与杀手搏斗的我……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

    “您刚说凌夫人病了?她怎么了?为什么孩子的事不能说?”

    “孩子从出生就被诊断脑出血,一直辗转住院治疗,夫人情绪不稳定,凌先生告诉她等孩子好了再见面,你知道,那么小的孩子经历这么多次手术治疗,十分可怜,凌先生怕她看到再次崩溃。”

    西默沉默了,母亲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心情是多么绝望,怪不得她神情冷漠恍惚,顿时心生怜悯。

    高级汽车停在医院后院,引来不少注目。

    车上下来一位高大魁梧的中亚面孔的男人,他肤色如同古铜色,琥珀色的瞳孔透着不屑与冷漠,手里拄着轻便的防滑拐杖,一只脚不敢着地,好在司机推来轮椅,西默坐到轮椅上。对后面的人说:“推我到手术室门口,你到骨科去等我。”

    西默刚到手术室门口,看着婉瑜被推出来,她面色苍白如纸,眉头微微皱起,麻醉药刚过,还未完全苏醒。目送着她的病床被推走。心里像舒了一口气,反而又觉得胸口一紧,有些疼,从轮椅上起来,扭头一瘸一拐向相反的方向走去,这女人不知何时竟悄悄躲进他的心。

    燕山寺

    女孩如瀑布般的长发扎起了一条长长的马尾,她闭着眼睛虔诚地跪在佛祖面前一跪就是一个多小时。

    门口男人戴着墨镜坐在门槛上,一身黑色休闲套装,让人产生距离感,他时不时回望大殿里的女孩儿,微微叹口气,最终还是站起来转身走到她身边:“远莹,起来吧。时候不早了。”

    女孩的头深深埋在双膝间,肩膀颤抖,男人搂着她的肩膀,慢慢拉她,发现粉面玉容如过春雨,全是泪痕。

    “哥哥,让我再多求求佛祖,一定是我的祈祷不够虔诚,以前你不在,妈妈也是这样在佛祖前祈祷的,最后你回来了,哥哥,我不要走。”丫丫躲在远扬怀里小声抽泣。

    远扬似乎被刺痛了软肋,眼泪无声从眼中跌落:“远莹,我知道你无法接受,但我们都要长大,妈妈看到你这样该伤心了。”

    听着古寺松涛阵阵,远扬看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仿佛他们都在诉说着婉瑜来时的情景。

    远扬一直不敢来,他怕睹物思人,尤其是燕山寺,他知道婉瑜一直来祈福,他从国外回来后,看到大院那棵古树上挂着好多他的名字的许愿节,她对他超越朋友,更像亲人,他们一起走过了人生中的艰难,所以感情弥足珍贵,有时婉瑜不用说,远扬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远扬怕婉瑜的眼神,怕她紧蹙的眉头,他怕她的眼泪,所以婉瑜你走了,是对我的酷刑,你要将我在没有你的世界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