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管家到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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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路

    凌峰睿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华丽的欧式宫廷大床,女人躺在床上脸上无半点血色,身材瘦弱,一头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散落在华丽的丝绸枕套上,他的婉瑜已经瘦的有些脱像。

    凌峰睿紧抿嘴唇退出卧室,转身来到会客厅,按了呼叫铃,一会儿门开了,走进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虽是夜里他仍着中山装,头发花白但全部向后梳得一丝不苟,胸前的口袋里装了一只怀表,金丝边眼镜与怀表链熠熠生辉。

    他冲凌峰睿点点头说着有些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董事长,您回来了。”

    凌峰睿说:“廉总管,夫人是怎么回事?”

    “董事长,夫人是产妇,刚送到这里一直昏迷,后来醒后调养了一个月,张医生见夫人身体逐渐好转才放心回国照顾小少爷了。夫人日夜想念您和孩子,日夜颠倒,失眠噩梦,精神有些恍惚,我们约了心理医生,但夫人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想见任何人,我们只能趁夫人睡着时来做清扫,提前备好三餐,夫人吃的东西也少的可怜。没办法,我们往水里加了好多营养素。”

    管家刚说完,只听楼上的卧室房门开了。

    凌峰睿走到会客厅门口,角度正好能看到婉瑜从门里出来,她仍未醒酒,扶着额头,往楼下走,趔趔趄趄好几步都要摔倒,她摸索着走到厨房旁边的水吧,开始喝水,一杯又一杯,宿醉让她极度的缺水而感觉口渴,喝完水后她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看着诺大的房子,眼里充满厌恶与不安。

    那眼神刺痛了凌峰睿,他走出会客厅,喊了句:“婉瑜。”因为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婉瑜听到声音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他本以为会是期待的眼神然后奔向他,但婉瑜只是咧咧嘴苦笑一声,转身往二楼卧室的方向走去,脚步透着虚弱与无力。

    管家轻声说:“董事长,夫人喝醉了,可能以为是幻觉。”

    凌峰睿无力的抬抬手,眼神里说不出的幽暗,廉总管退出到边厅候着。

    他再次走上楼梯,腿如灌了铅水般沉重,轻轻打开门,看女人躺在大床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薄雾已不再缥缈,露出皎洁的月光透过亚麻色窗帘洒进来,外面的夜寂静的能听到森林里不知名的鸟叫声。

    他缓缓走到床前,换了一身睡衣,侧躺在她身边,看着瘦弱的她,这个女人让他牵肠挂肚,子弹穿过他身体的那一瞬间,他看着她满脸痛苦地挣扎着从车座上爬起来,用手敲着车窗,那一瞬间他真的怕就这么死了,只留她一个人在这世上。

    缓缓抬手为她盖好被子,从后面搂着她,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转过身,一手搂住他的后背,一手穿过他的脖子,搂住他的头,渐渐收紧。男人仔细看着她的脸,温热的唇风吹在她脸上,婉瑜轻轻扬起头,吻住了他。嘴里有红酒的苦涩与酒精的味道,透着丝丝诱惑,凌峰睿见她如此主动,也热烈的回应她。

    只是女人吻了一会便开始咬他的唇,“嘶……”一股血腥味充满了口腔,他疑惑的看着她,只听婉瑜糯糯的说:“咬我,让我知道这不是做梦。”

    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滴落在瘦弱的肩膀上,凌峰睿一口咬住她的肩膀,血腥味顿时充满口腔,眼泪也落下来。也许是因为疼,婉瑜用双手抓住身侧的床单。

    早晨,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洒进卧室,大床上阳光明媚,婉瑜睁开眼看城堡南面的钟楼,巨大的钟表上时针已经指向了10点钟,阳光灼的她眼睛有些疼,她用手挡住眼睛:“关上窗帘。”窗帘应声自动慢慢拉起来。

    她用手摸摸头,觉得头痛欲裂,无力的挣扎着下床,想起昨夜的梦,如同凌峰睿真的来过般,痛的那么真实,霸道又温柔。

    婉瑜顿时有些脸红,她拉开衣柜的大门,本想找另一套睡衣,当她脱下身上的衣服时,她看到自己的肩膀上那清晰的齿痕,顿时如被重物敲击了头部般,感觉到耳朵嗡嗡作响……

    她从衣柜里找了件暗红色丝质睡袍,胡乱系好前面的带子,走出这间巨大的卧室,看到门口放了一个餐车,她把餐车推到一边,餐具因为晃动,颤了几下,发出悦耳的响声。

    楼下打扫卫生的佣人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紧接着又赶紧低头继续清扫,因为旁边站着的这个男人目光透着些阴冷。

    婉瑜像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打开房门,到屋子里反锁起来。

    她颤抖着手胡乱拿起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因为颤抖,把桌上的瓶瓶罐罐碰倒在桌上,乒乓作响,她发现粉底和腮红还没打开,手忙脚乱打开封膜,开始往脸上胡乱涂起来,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她拿起腮红往上扫了几下,但萎靡的精神倒显得这份嫩红有些滑稽。

    婉瑜负气的把化妆品都用手臂扫到地上,瘫坐在华丽的地毯上,门外是她日思月想的男人,此刻却狼狈的没有勇气见他。

    纤细的手抱着头,手指颤抖着插入乌黑的长发里,委屈又无助的啜泣着……

    窗帘隐约透出一丝光线,更觉房间晦暗,她隐约听到男人穿着皮鞋上楼的声音,她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那扇大门,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凌峰睿走到门口,用手轻轻按压把手,却没有推开门,反锁的门让他眉头紧蹙,他刚侧过身,廉总管递上指纹万能钥匙,插入锁孔,门应声而开。

    婉瑜一身暗红的睡袍如同鲜血,露出雪白的小腿,双臂抱头抽泣着,如同一只美艳而禁忌的妖。

    关闭房门,走到婉瑜面前,慢慢坐下静静看着婉瑜:“怎么喝这么多酒?瘦的不成样子了。”他抬手要整理婉瑜额前散落的头发,婉瑜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她慌忙而急促地抓住他的手,抬头看着凌峰睿问:“孩子呢?我们的孩子。”

    凌峰睿耐心而温柔的哄着她说:“宝宝在住院,婉瑜要快点好起来,等宝宝出院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啊。”

    “我要去看宝宝,我要去看宝宝……呜呜……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里?”婉瑜放声痛哭。

    这声音刺痛了凌峰睿的心,他继续安慰道:“孩子在国内,我们先把这里的事办完再回去。”

    “我不管,我要马上见到他。”

    凌峰睿蹲下,抱起她,用脸蹭着她的额头说:“乖,你先稳定一下情绪,我们过几天就回去。”

    婉瑜在他怀里哭着,凌峰睿心痛的看着窗帘缝隙露出一道刺眼的阳光,像一把尖刀刺向自己。

    几个月后,凌氏总裁办公室。

    “凌总,您看一下这是市场部的月报。”陈凯星用有些心疼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

    完美的黄金比例身材配上质感超好的毛呢料西装,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的镜片折射些许蓝光,修长的手指打开月报一丝不苟的读起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他抬起头看着凯星说:“南方市场我想去看看,长尾岛项目怎么样了?”

    凯星看着他忧郁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说:“康养项目只适合夏季,所以运营成本高了些,被董事局搁置了。”

    “嗯。”凌远扬略微沉吟,抬头看看凯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问“还有事?”

    “远扬,周末出去走走吧,你每天这样工作太辛苦了。”

    “商场如战场,真刀真枪的拼,一时不敢松懈。”远扬无奈的摇摇头。

    “你还是放不下她。”似问又非问的一句话说出口又让凯星后悔万分。

    “好吧,但我要带着凌远盈。”远扬岔开话题答复。

    “好,我去准备,等会给你几个方案看。”凯星对他肯定的回答有些不可思议,但接着干练的提出建议。

    凌远扬看着凯星一头干练的短发,颇纤细的身材被一身深色职业套裙包裹,感叹人生无常,几个月时间,已让原来的大小姐也蜕变成了女强人,而自己也早不是当时的凌远扬。

    “好。”凯星微微一笑,点头退出办公室。

    凌远扬看着电脑上长尾岛的照片发呆,这个狠心的女人,就这么永远离开了他。

    那天,宁远带着特警赶到庄园,爸爸倒在血泊里,婉瑜被接到私人医生那里,后来听到的消息就是急产大出血没抢救过来。

    孩子被送到首都顶尖的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住了半年的院,说是颅内出血,刚被转运到美国做进一步治疗。

    婉瑜就这么匆忙的从他的世界走了,看着与婉瑜相似脸庞的丫丫,凌远扬心里的痛无法释怀。

    他怀疑过她没有死,可婉瑜是个特别爱孩子的母亲,她不会丢下丫丫和刚出生的宝宝,甚至还有他……

    凌远扬的心如同掉入冰湖里一般,但理智让他整理了一下情绪,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拨通了视频电话。

    “哥哥,你想我了吗?”凌远盈高兴地对着视频挥动小手,远扬宠溺地哄着她:“丫丫,我们周末和凯星姐姐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哥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自从婉瑜走后丫丫有些自闭,加之凌远扬辞退了一直照顾她的保姆,她更加孤独。因为凌远扬查到保姆一直在给婉瑜换药,秦征泡在实验室一天拿出结果,原来是一种国外进口的镇静类精神药品,当他把药品成份发给远扬时,远扬正在宁远办公室里录口供,所以这件事就由警察接手一起调查了。

    虽然保姆一直不承认是别人指使,强调是婉瑜自己要吃这种药,但远扬觉得,死人怎么会出来证明什么?留这样的人在丫丫身边太危险,便毫不犹豫地将她辞退了。

    没有了保姆,丫丫所有的衣食住行,他都亲力亲为,看着丫丫的精神状态慢慢变好,远扬心里有一丝欣慰。

    “哥哥……”丫丫的撒娇生把他从沉思中唤醒,他“哦”了一声,安慰她:“我会陪着你的,乖,听话,哥哥一会就回家了。”

    一听凌远扬没有应酬,丫丫脸上笑开了花,愉快的挂断了电话。

    “老师,今天就学到这里吧?我要准备一下,哥哥要回家吃饭。”

    琳达微微一笑说:“小姐,正好今天的课程结束了,您抽空复习预习,我先走啦。”

    打发走了琳达,丫丫从大大的衣柜里找出一件黑色天鹅绒连衣裙,彼得潘的领子显得她乖巧可爱,她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及腰的长发,在穿衣镜前摆了几个可爱的姿势,才又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读起了故事书。

    丫丫已经11岁了,虽然仍像小孩一样稚嫩的面孔,但身体已有些发育了,隐约能看到少女的胸线,黑色的连衣裙搭配白色的蕾丝花边,珍珠镶嵌的扣子,如同一朵冷艳的百合花,她喜欢像妈妈那样柔柔弱弱,细声细语的说话,喜欢吃清淡的本帮菜,喜欢在梅园里看远山,喜欢后山的郁金香花海,想起母亲,她似乎有些伤感,本躺在沙发里,迷迷糊糊睡着了。夕阳照在她脸上,她愉悦的在梦里笑了,未曾盛开却已有荼靡的美。

    远扬推门进来,看到昏睡中的丫丫,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原来还总是躲在婉瑜身后,怯生生地看着他,与他说话似乎有些讨好,因为自己是话少的人,所以远扬并未与她交流太多。

    但婉瑜突然走了,倒让他们两个本不相干的人有了生命的交集。

    凌远扬弯腰把她抱起来,软软的身体还那样小而肉肉的,头发垂在空中,如墨如瀑,远扬一手托住她的头,一手托住她的腰,放在柔软的床上,将被角扯过来,却发现她穿着整齐的丝绒裙,嘴角上扬心里暗道:“这孩子莫非想磨着他晚上出去玩?”

    起身后他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体恤和运动裤准备去卫生间换衣服,虽然两人是兄妹,毕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远扬像照顾孩子一般照顾着她。如今的凌远扬虽然是29岁的黄金单身汉,但他内心并不着急找女人,似乎已经关上了爱情的窗户,这让许多倾心他的女人唉声叹气。

    刚从卫生间出来,凌远盈半躺在床上看着他:“哥哥……”她朝他顽皮一笑道:“我们去爬燕山吧,以前妈妈总带我去。”

    “太晚了,明早凯星姐姐还要和我们一起去温泉酒店。”

    “我不要去,你去酒店就是工作,我要和哥哥今晚就走。”远盈撒娇卖萌起来。

    凌远扬看着天色还早,答应道:“冬天了山门都关了,要不今晚去民宿,明天一早去爬山好不好?”

    远盈嘟起嘴说:“好吧。不要凯星姐姐。”

    凌远扬点头答应:“好。”说完去楼下拿她的登山服和运动鞋。

    一棵六米高的庞大的圣诞树在大厅里碧绿流翠而又充满生机,佣人们踩着梯子往上树上挂着彩灯,壁炉里火光温暖惬意,几个年纪小的女佣嬉戏打闹着……

    城堡窗外下着雪,飘飘洒洒,浪漫又慵懒,婉瑜坐在巨大的雕花床前如失魂的木偶。以前在半山别墅时,圣诞节大家都很忙,婉瑜通常都是和丫丫一起度过,她们母子会买一个小蛋糕,守在窗前等凌峰睿回家。

    峰睿会给丫丫买好圣诞礼物,放在一楼大厅的桌子上,一早丫丫起床吃饭会看到,然后愉快地拆着礼物,嘴里高兴地哒哒哒说个不停。也不知那孩子没有了母亲在身边过的怎么样。还有那个生下来没来得及见一面的宝宝。

    楼下大门开了,凌峰睿走在前面,廉总管和小伙子推着一车礼物进门,佣人们有条不紊地将礼物堆在圣诞树旁边,廉总管从里面拿了最大的一个红色礼盒与凌峰睿一前一后从旋转木制楼梯上楼。

    轻轻打开门,接过廉总管手里的礼物,小心走到床边,婉瑜正抱着双膝坐在地上,落地窗外下着几片孤寂的雪。

    凌峰睿将礼物放到床上,伸手要抱起婉瑜,婉瑜自己起身,掀开被子躲在被窝里。

    “婉瑜,今天是平安夜,我有个酒会的邀请,你陪我去好不好?”凌峰睿拿过红色的礼盒:“拆开看,这是礼服。一会有化妆师来给你化妆。”

    婉瑜在被窝里答道:“知道了。”

    “那你洗个澡准备一下,我先出去了,2个小时后出发。”

    婉瑜听到关门声才从被窝里出来,磨蹭着洗完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提着化妆箱敲门进屋,低头向她打招呼。

    凌峰睿紧跟在后面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正在化妆的两人,时不时还给点建议。婉瑜依然面无血色,她转过头看着峰睿问:“什么时候能回国?”

    峰睿岔开话题:“我觉得嘴唇的颜色不要太红,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婉瑜转过头不再说话,她知道一旦凌峰睿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华丽的v领米色纱质长裙,冷淡又高贵,隐约露出美丽的乳沟,细腻的皮肤透着珍珠般的哑光,复古的希腊女神编发点缀颗颗黑珍珠,浪漫且慵懒。

    凌峰睿看着镜子里的她,心里依然热情满满,他抬抬手,向化妆师使了眼色,化妆师微笑着退出卧室。

    凌峰睿从高大的橡木衣柜里拿出他的西装说:“婉瑜,你好久没帮我穿礼服了。”

    婉瑜抿嘴接过礼服,解开扣子拿出里面的衬衫,凌峰睿裸着上半身,张开胳膊,婉瑜拿出衬衫,先穿了一只胳膊,她拿起另一只袖子时,发现袖扣是当时为琳达订做珠宝作为礼物时顺便订制的袖扣,上面的标志还是他们名字的简写点缀郁金香花苞与宝剑的图案庄严又神圣,简约大方,她低头自言自语:“原来已经做好了,我都忘记了。”

    “婉瑜,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爱你,爱你爱到没有退路,别再提回国好吗?”凌峰睿抬起婉瑜的下巴,认真的问她。

    “我们不能这么自私,还有丫丫和远扬。”婉瑜有些痛苦。

    “就是因为有远扬,远扬对你的爱超过你的想象,在他的世界你已经死了。”凌峰睿有些赌气的告诉了她实情。

    婉瑜偏过头说:“知道了。”

    凌峰睿以为她会朝他生气,但这样反而另他不安,他拉过她的手,把她禁锢在怀里“不要离开我,我也只有你了。”

    婉瑜问:“今晚我们去哪里?”

    “这座城堡原来的主人邀请我们去他新的庄园看看,有几个生意伙伴介绍给我认识。你如果不喜欢可以随便在园子里透透气。我们出发吧?”说着从旁边的鞋盒里拿出一双银色满钻的高跟鞋,单膝跪地为她穿上。

    “嗯,还是稍微大了些,瘦的脚都小了。”凌峰睿自言自语。

    婉瑜搂住他的胳膊,走到一楼佣人贴心的递上一件白色裘皮大衣,出门看到杨俊站在车旁,婉瑜注视着他,杨俊像做错事般低头打开车门,凌峰睿与婉瑜刚坐进车里,杨俊便将挡板升起。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原来她身边还有一束鲜花。

    凌峰睿将她搂在怀里说:“婉瑜,如果你不喜欢这些场合,以后我们不去了。好不好?你别不高兴。”

    看着外面倒退的森林,婉瑜说:“认识点新朋友也好。”

    凌峰睿一听她的态度缓和,搂紧她说:“婉瑜谢谢你。”

    一会车子已经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越过一座小小的山坡后,驶入空旷的平原,能看到远处的湖泊,在夜色里黑的发亮。

    “我们住的云端之城海拔1900米左右,现在这里是海平面,所以你看远处有海上的灯塔。”

    婉瑜看着倒退的远山,丝丝迷雾笼罩着的森林显得格外神秘。

    一会到了黑色的庄园大门前,门自动打开,车在园子里开了十多分钟才到达主建筑,道路两边参天的松树让人叹为观止。

    建筑门口一座大大的音乐喷泉广场,豪华明亮,圣母怀抱小天使的雕像雕刻的光滑细腻,欢快的音乐旋律让人想翩翩起舞。

    车子停下后,马上有门童跑过来开门,凌峰睿挽住婉瑜走出轿车。

    在门口一起与主人寒暄的宾客看到凌峰睿与婉瑜投来好奇的目光,因为这里很少有东方面孔。

    特别是男人英俊潇洒,女人娇美动人一看便知身份非富即贵。

    此时一位头发已花白的欧洲血统老头走过来,他虽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腰杆挺直,双目炯炯有神,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讲:“凌董事长,城堡住的满意吗?夫人好漂亮。”

    “我们很喜欢,谢谢摩根先生。”凌峰睿礼貌的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