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人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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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生命的插曲

    如果说那些年来我没有付出过努力,光空谈理想,也就罢了。但偏偏我非常认真,非常执着。

    刚结束了琴行吉他课程的时候,我为了练吉他,真的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中午只有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我用20分钟就把饭扒完,然后跑回宿舍,拿起吉他苦练爬格子,晚上别人出去玩,我还在抱着吉他练和弦。直到大家都准备关灯睡觉了,我才停止。

    后来为了避免影响别人,才搬了出去,自己租房子,更加刻苦地锻炼。

    天时,地利,人和六个字已经阐明了成功的因素,我却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里越走越偏。

    当时真的以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没想过自己可能是走错了方向。后来我知道了,一个优秀的乐手不一定是出色的创作者,他可能只是个弹奏高手;但一个绝顶的的创作者,通常会一门拿手乐器这句话蕴含的道理。

    所以在我成为音乐人后,通常不会花大量的时间去练习。做简单的手指活动后,我弹琴只是为了寻找灵感,后来很多的歌曲,我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创作出来的。

    最快的一首歌,我连词带曲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写出来了,也是励志类题材。

    老天赐予我音乐的天赋,却要我用半生的时间去磨炼,去发掘。虽然我听说罗大佑的“童年”这首歌写了好多年,如今依然一直传唱历久不衰,证明成功也需要有时间的沉淀因素。

    但如若我的名字,有一天能被大多数人熟知,那我也不算虚度光阴。

    今天要说的这首歌所记述的故事,我本来不想谈,因为当中涉及一个人,而这个人数次穿插交错于我的人生,当中有悲有喜,有笑有泪。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她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的生命里。但偏偏她像一只蝴蝶,我以为她飞远了,转过头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所以这首歌,我只写了一句有关她的话,其他我则用了励志的文字,尽量不让人联想到,歌曲背后的人和事。

    她叫诗敏。与她的初次相识,就是在我那次回家,准备与原哲一起去东莞中堂镇前发生的事。

    而她当时还在读初二。

    离我家百货店50米远的地方,有一条桥,永成饭店就建立在桥头,饭店旁边是莲冲河。永成饭店对面是镇中学。

    我们镇上有两所中学,另一所是我就读的三中。在当时流传着一个说法,小学成绩比较好的升三中,一般般的就流向镇中学。所以在我六年级的时候,我妈妈就说:“如果你没被三中录取,你的书就白读了。”

    好在后来我真的入读了三中,但这个说法我唯一可以证实的出处是来自于我妈妈口中,至于她从哪听来的我不得而知。并且我非常怀疑其真实性。因为小学时成绩通常稳定保持在倒数前三的陈曲生,就是我最看不顺眼的那个学校仪仗队队员,一转眼竟然进了4班的重点班。

    如此一来我顺带连4班是重点班也怀疑了起来。如果一定要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那就是当时村里同时有二个同学都进了4班,后来都读大学成了老师。其中一个还教过我的几个表弟,以及我的侄女。

    所以当时百货店生意兴旺,相信与镇中学比邻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学生是零食饮料的主要消费人群,相信诗敏当时也是经常围在一起买零食的当中一员。

    记得有一次两个女生来买东西,其中一个剪着男生头的非要讨价,我不肯让步。她就说了一句:“好吧,看在你这么帅的份上。”

    小女生也这么贫嘴,我笑了起来。她们走了后,刚才讨价还价的那个男生头还回过头看了看我,嘴角带着调皮的笑。

    永成饭店的服务员也经常过来买东西,饭店老板的小儿子小熙每次在我回家的时候都过来找我开玩笑:“你看那个阿君,每天都看你,看来是喜欢你啊”。

    我就用手指着他的小脑袋说:“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叫喜欢。”然后装着不经意看过去,阿君就红着脸低下头来。

    阿君是饭店的服务员,我与她没有任何故事,要有,也是小熙杜撰出来的。

    永成饭店是镇上吃饭最高档次的地方,但所谓的高档次,也不过是因为在河边风景比较好,消费比较高,除此外我不觉得有什么与档次二字有关联,只不过大家都这样说。

    至于老板是什么来头我也不清楚,反正经常看见他与某些职能部门的人勾肩搭背很友好的样子。但在乡下小地方,这就是实力的象征。另外一个实力,就是他家里有一栋五层高的房子,看起来很气派,将旁边三层高的比了下去。

    后来我们同学聚会也去过这家饭店,没觉得有什么特色,味道还不如广州的大排档。

    当时在车站附近还有另一家饭店,名气远不如永成。地段也不佳,后面不远是公厕。

    这天我与原哲看店,原先买东西的那二个小女生又出现了。她们站在对面市场门口,跟她们一起的,还有一个我们认识的小女孩,就住在我们店铺后面,他爸爸在化肥厂上班,她经常来买东西,所以也算熟悉。

    距离太远听不到她们说什么,我也没在意。但过了一会,小女孩就走了过来,笑着对原哲说:“对面那个短头发的小姐姐说有事找你,今晚九点在桥头等你。”原哲觉得莫名其妙,因为他也不认识那两个女生。

    吃完饭后,原哲按约定的时间去了桥头,我心里笑着那个男生头是不是向原哲表白,没想到原哲回来了,表情很怪异。

    “她找的是你。”他这样一说,我吓了一跳。我确定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校友都说不上,毕竟我以前并不在镇中学读书。

    在短暂的一瞬间,我脑海里想了很多个可能。我同学的妹妹?让我教她吹竖笛?还是......为了解开这个迷团,我还是去了桥头。

    远远的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桥边。

    她见到我,很腼腆的样子,双手插在衣兜里,身体对着我,脸却向着另一边,见此我也有点手足无措。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以为你叫原哲,我问那个小女孩的。”她先开了口,然后盯着我看。

    我还没说话,她又问了我一句:“我想和你做个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