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策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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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争吵

    玄衣男子和黑衣男子正准备转身离去,石缡忽然抽出子月剑刺向玄衣男子。

    黑衣男子护卫不及,玄衣男子的右臂被刺伤,顿时血流不止。

    黑衣男子怒不可遏,立刻抽出佩剑飞身上前与石缡缠斗起来,最终黑衣男子不敌,败下阵来。

    黑衣男子趴在玄衣男子身前,死死护着他。

    “别急,我就想刺你一下,没想杀你!”石缡冷冷地说,又指了指黑衣男子,“你的武功也太差了吧,就这还当护卫?”

    黑衣男子急怒攻心,呕了一口鲜血。

    石缡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色瓶子,丢给黑衣男子:“这是治疗内伤的良药,一日一次,吃完你的内伤就痊愈了。”

    “这……”黑衣男子迟疑地拿起那个瓶子。

    “放心吧,我要杀你,现在大可以动手,才没工夫给你下毒呢!”石缡随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驾着马车离去。

    石缡一边扬鞭前行,一边大哭不止,她想用马车的轰鸣声掩盖她悲天悯人的哭声。

    如果真的是孙策,她该怎么办?杀了他!公瑾待孙策如亲兄长,倘若石缡杀了孙策,就相当于断送了和公瑾的未来。

    等周瑜回府的时候,石缡已经做好了鸽子汤和糯米饭,正等着他来吃饭。

    周瑜见她的双眼红肿,便问:“缡儿,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哭过?”

    “哦!”石缡顺势摸了摸眼睛,伤情地说,“刚才做糯米饭的时候,就想起父亲也爱吃,就忍不住了。”

    说罢,石缡又抽泣了起来。

    “缡儿,别哭,都过去了。”

    “杀我父母的凶手究竟是谁?”石缡把内心积压了三年的话宣之于口,“公瑾,三年了,究竟是谁啊。”

    “我……”

    “你又说你不知道?我去问甘宁,他也说不知道,可你们当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不告诉我!”

    “缡儿,不是你想的那个人!”周瑜轻声道。

    一股邪火冲上石缡的脑子里,她愤怒地将香案掀翻,乳白色的鸽子汤流了一地。

    吕蒙刚巧进来想向周瑜汇报军务,看此情形,识相地退了出去。

    “公瑾,我知道你想维护他,可他是我的杀父仇人啊!”石缡悔恨地捶着自己胸口。

    “我跟你说了,不是他!”周瑜重申一遍,“缡儿,你的父亲母亲,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

    “公瑾,那你告诉我,我的仇人是谁啊!”石缡怒吼着,她的声音已然嘶哑。

    “是谁我不知道!”周瑜重重道,“我只知道,不是他!”

    “你不告诉我,我就当是他!”石缡固执道,“反正这个仇,我说什么都要报!”

    “缡儿,我拿我的性命担保,绝不是主公所为。”周瑜强行抱着石缡,“你不信主公,还不信我?”

    石缡却冷笑地推开了他:“公瑾,我走了,此事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你我的婚事,就算了吧!”

    “缡儿,不要胡来!”周瑜急道,“你我等了三年,不是说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吗?”

    “生生世世?”石缡冷哼道,“你我之间,不尽不实,谈何生生世世?”

    说罢,石缡拿上子月剑就要离去,她走到门口,回眸惨然一笑:“公瑾,你知道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对吧?三年前,你就知道,对吧。”

    “缡儿……,你就这样舍弃你我的将来吗?”

    “是你先舍弃我的。”石缡说,“公瑾,等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你我的婚约什么时候继续。当然,你如果想娶别人,我会祝福你的。”

    石缡说罢哭着奔出了周府,在门口撞上了吕蒙,吕蒙看石缡哭得梨花带雨,登时愣在了那里。

    周瑜也追到府门口,石缡已经无影无踪,周瑜只得倚着门栏,暗自叹息。

    “周将军,这是?”吕蒙问。

    “是我的错!”周瑜引着吕蒙去了书房,洽谈公事。

    最近吴郡城发生数起连环奸杀妇女案,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每次杀完人,就要割去妇女的双手,极其残忍。

    府衙对这次案件毫无头绪,就去找负责吴郡治安的吕蒙,吕蒙对破案不甚了解,就来求助于周瑜。

    “连环杀手还可能再次杀人,子明,最近定要小心谨慎,绝不能再出现受害者。”周瑜叮嘱道。

    “可恶!”吕蒙捶了一下香案,“还有没有王法,奸杀妇女,也太残忍了吧。让我逮到他,定把他碎尸万段。”

    “妇女本就是弱者……”周瑜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站起身,“不好,缡儿刚跟我赌气出走,她会不会有危险。”

    他又想,石缡武功高强,一般歹徒也奈何不了她,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周将军,您和石缡姑娘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吕蒙尴尬地捧着茶杯,“你俩的婚期将近,可不敢出什么纰漏。”

    “只怕,婚期要延期了!”周瑜忧愁地望着窗外,窗外微风习习,吹动着树枝,片刻,他又将视线转向吕蒙,“主公想赐你一门婚事,乔公的二女儿小乔,与你很是匹配,不知你意下如何?”

    “乔家二小姐?”吕蒙大惊,“主公娶大小姐,我娶二小姐?”

    周瑜点点头。

    吕蒙起身抱拳道:“周将军,万万不可,蒙怎配与主公做连襟呢?”

    “主公不在意这些啊!”周瑜解释道,“你是不中意乔二小姐吗?”

    “乔二小姐美艳,才情出众,可并非蒙良配。”吕蒙严肃道,“周将军和主公的好意,蒙心领了。若蒙娶了乔二小姐,只怕会贻误她。求周将军体谅,成全。”

    “好,你不愿意,此时就到此为止吧!”周瑜说,“还是先想想,如何侦破奸杀妇女案。”

    吴郡,侯府。

    孙权的寝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位十六七岁的紫衣少年,提着一个木箱,悄悄进入寝殿内。

    殿内的侍女早已被孙权遣散,孙权虚弱地躺在床榻上,招呼紫衣少年上前为他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紫衣少年名唤朱然,乃孙策麾下能臣朱治的亲外甥。朱然名唤施然,父母双亡,投奔舅父朱治,朱治收其为子,改为朱然。

    朱然性情活泼,博学多才,孙策见了甚为喜欢,又看朱然与孙权岁数相当,就让朱然当孙权伴读。

    两个人志同道合,很快就成了形影不离的伙伴。

    朱然解开盖在孙权伤口上的白布,倒吸一口凉气:“这伤口深不深,浅不浅,看样子,她是当世的剑术高手,您忍一忍。”

    孙权咬着一块白布,把脸扭过去,朱然用小勺子挖了一勺止血药粉,洒在孙权的伤口上。刺骨的疼痛,瞬间让孙权汗流浃背,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

    朱然为孙权上好药,轻咳了几声。

    “你的内伤可还好些?”孙权有气无力地问。

    “服了她给的药,已无大碍了!”朱然汗颜道,“都怨朱然武艺不精,不能护公子周全。”

    “是我,预判失误。”孙权叹息道,“我以前只听闻她会武,谁知道她的武功那么高。”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朱然问。

    “没下一步了!”孙权看着自己被纱布紧紧缠绕的手臂,“我猜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才会划伤我,日后留下指认我的证据。”

    “这个女子,平平无奇,竟如此聪慧?”朱然问。

    “不过,我已经想到一个对付她的办法了。”孙权抽动着嘴角,邪魅一笑。

    曹姨娘被石缡安置在吴郡城北一个隐秘的庄子上,石缡昨日也住在此处。

    曹姨娘见石缡一大早在厨房里忙忙碌碌,就站在门口说:“听说,你要和周将军成婚了。”

    石缡把米下锅,盖上盖子,随意说:“可能成不了了。”

    “为何?”曹姨娘急道,“你这孩子,怎么婚事又不成了?”

    “父仇未报,让我如何嫁人,娘,这三年,您究竟在哪儿!”石缡问。

    “我能不说吗?”曹姨娘低语道。

    石缡气愤地将勺子掷在地上:“你们究竟有什么秘密,都要瞒着我!”

    曹姨娘羞愧地回了屋,石缡负气地走向院子大门,忽然门口出现二位女子,说路过此处,要讨碗水喝。

    这二位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膝盖,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石缡竟然看呆了,人世间竟还有如此美妙的女子。再低头看看自己,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二位女子饮完水,一起向石缡施礼。

    “举手之劳,二位姑娘客气了!”石缡俯身回礼,“在下舒县石缡,不知二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大乔!”较高的那位女子开口说,“这位是我妹妹小乔,我们就在这附近跟我们家下人走散了。”

    这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石缡让她们俩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