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策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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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鲁肃上线

    可两个舅舅依旧我行我素,隔三差五就来鲁肃府上大闹一场。不仅如此他们还四处宣扬,鲁肃抢占他们的外甥女。

    两个舅舅一如既往地在鲁府门口撒泼打滚,围观百姓们虽然司空见惯,但还是想看看事态究竟如何发展。

    鲁肃匆匆而来,拂袖道:“你们回去吧,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的,古家妹子是我的未婚妻,这是我祖母在世的时候定下的,我不会辜负她。”

    “鲁肃,难道你就这么对待妻舅?”年长的大舅愤然起身,他恶狠狠地指着鲁肃。“这么招吧,你给我兄弟俩一人置办一处宅院,此事便作罢!”

    “你们妄想!”鲁肃说。

    大舅气急败坏,就要去教训鲁肃,周瑜飞身一踹,把大舅踹翻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打人?也太目无法纪了吧!”周瑜拔出佩剑指着他。

    “你是何人?”二舅扶着大舅,皆瞪着周瑜。

    “我乃居巢长周公瑾!”周瑜居高临下地说,“你俩若再不离开,我麾下正好缺两名治水的兵卒,不如你们跟我历练历练?”

    二人一听,皆默契地落荒而逃。

    晚上,鲁肃设宴款待周瑜,邀请全县青年才俊作陪,周瑜看清了鲁肃的号召力和浑厚的财力。

    周瑜想,如果能让鲁肃为孙家效力,孙家肯定如虎添翼。

    大宴过后,鲁肃亲自在书房又设小宴,单独答谢周瑜今日相助之恩。

    鲁肃满饮三杯,周瑜端起酒盏:“子敬,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能问否?”

    “公瑾请问,肃定知无不言。”

    “子敬和古家姑娘感情深厚吗?”

    鲁肃摇摇头。

    “那子敬完全可以把这门婚事退掉啊!”

    “退掉?”

    “子敬,你若把这门婚事退掉,就能免去很多麻烦事,那两个莽夫,就不会滋事。”

    “不可啊!”鲁肃严肃地说,“且不说这门亲事是我祖母生前所定,既然答应了人家,怎么可以不守信约。大丈夫行事,定要谨守承诺。”

    听了鲁肃这番话,周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自从周瑜退了石家的婚事,他心中惴惴不安,他辜负了石小姐,可他不能那么自私地娶了石小姐。

    周瑜恍然间看见手背上月牙形状的伤疤,那日舒县城郊,他便与古道热肠的面纱姑娘一见钟情。

    周瑜日日思念着面纱姑娘,喜欢就是喜欢,又怎么可以将就?

    “子敬,我跟你直说了吧!”周瑜扯开了话题,“我跟你不是偶遇,我是特意来找你帮忙的。”

    “公瑾需要肃做什么,肃定竭尽全力。”

    “我需要粮食,子敬能借我一些吗?”

    “我家里有两个圆形大粮仓,每仓装有三千斛米。”鲁肃说,“我就赠一仓给公瑾。”

    “赠?子敬,我受不起啊!”

    “公瑾做的是拯救天下的大事,我就只能出粮,还请公瑾不要客气。”

    周瑜起身朝鲁肃深深一拜:“子敬大恩,周瑜永世不忘。”

    “与公瑾相交,也是鲁肃毕生大幸。”鲁肃拱手回了一礼。

    周瑜和鲁肃那晚同塌而眠,彻夜长谈天下大势,两人建立了如同春秋时公孙侨和季札那样牢不可破的朋友关系。

    初平二年初,孙坚奉袁术命攻打刘表而被荆州牧刘表,不料竟然中了刘表的埋伏。

    孙坚,孙策,姜羲,孙权都被堵在了站船上。

    刘表属下黄祖,不断地朝船中放箭。兵荒马乱中,他们四个人被冲散,孙策和姜羲下落不明,孙坚身中数箭,却牢牢护住了孙权。

    孙坚呕了好几口鲜血,孙权见此情景吓坏了,伏在父亲怀里大哭不止。

    孙坚忍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平和地对孙权说:“权儿,不哭,记住爹说的每一句话。”

    孙权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强装镇定地说:“父亲,您说。”

    “告诉你哥哥,传国玉玺,咱不要了,有机会的话,给袁术,让他们袁家兄弟争去吧!”

    “孩儿记住了!”孙权的语气已然沙哑,“父亲,您要挺住,咱们一起上岸。”

    “权儿,父亲可能无法跟你上岸了。权儿,你以后定要尽心尽力辅佐你哥哥,你听懂了吗?告诉你哥哥,不要去找刘表复仇,咱们的敌人不是刘表。”

    孙权惊恐地点点头,孙坚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唤来黄盖,吩咐黄盖把孙权拉走。

    孙权死拽着孙坚的手不放,黄盖抱起孙权,满含热泪的对孙坚说:“主公,您放心,我们四人,会尽心尽力辅佐少主公。”

    说罢,黄盖带着孙权逃离了船舱。

    孙坚在生命的最后,面对着尸横遍野的战船,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都死在了他的面前。

    孙坚能与兄弟们同年同月同日死,也无憾了。

    孙坚扯出一抹微笑,闭目而逝。

    孙策和姜羲被敌人冲到岸上,孙策一手奋力御敌,一手拽着姜羲。

    敌人将箭对准了孙策的脊背,姜羲把孙策推开,自己却没有躲开,当胸一箭贯穿。

    孙策发了疯似的砍杀敌人,幸得程普及时带兵赶到,孙策才幸免于难。

    孙策抱着姜羲,就要带她找大夫,可这兵荒马乱的,哪里有大夫。

    “公子,快把少夫人放下吧,她似乎不能呼吸了。”程普跪下道。

    孙策将姜羲轻柔地放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羲儿,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要来了。”

    “夫君,你快走吧!”姜羲挣扎地推开他,“一会儿刘表带人来,你就走不了了。”

    “那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孙策坚定道。

    “夫君,你要好好的活着!”姜羲扬天苦笑一声,“夫君和周公瑾的约定,我帮你们记着。其实,我一直都在瞒着你,我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能用残躯换你一命,我很值得。”

    “羲儿,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

    “事到如今,我安慰你做什么?”姜羲又呕了一口血,是深黑的的血,她下意识用手抹了一下,“你看,一个健康的人,血怎么可能是黑的?其实孙家遭此浩劫,都怪我!”

    “羲儿,我的羲儿!”孙策一声声呼唤着姜羲,希望她再坚持一会儿,哪怕一会儿。

    “我离开舒县的时候,周公子让我带一句话给你,可惜我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

    “他让我告诉你,一定要小心刘表!”姜羲悔恨地说,“若……今日之事就不会发生。”

    “可就算你告诉我,我也不会相信刘伯伯会对我们下此毒手的。”孙策咬牙道,“所以,羲儿,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别自责。”

    姜羲从手上取下吴夫人给她的玉镯,她苦笑一声:“看来这个玉镯确实不属于我,夫君,你帮我交还给母亲,让母亲在赠与未来中意的儿媳。”

    “你在胡说什么?”孙策痛哭不止,声音已然沙哑,“羲儿,你就是母亲最中意的儿媳,是我最中意的妻子。”

    “这话,是羲儿最想听到的。夫君,如果有来生,羲儿还愿意嫁给夫君!”姜羲说完就要去摸孙策的面颊,岂料还没触碰到,手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孙策抱着姜羲的尸身,悲怆地扬天怒吼,他的眼珠里满是红血丝,似乎下一刻就会爆裂。

    就在昨日,他和姜羲还商量着将来要生育几个孩子,让周瑜当孩子们的先生。

    可现在,还没有十二个时辰,他的妻子就永远离开了他。

    程普提醒他,敌人随时随地可能追来,此地不宜久留。

    孙策想把姜羲的失身扶上马背,程普却阻止道:“公子,您带着夫人的遗体,肯定是不行的。”

    “怎么,让我把妻子留给敌军?”孙策撕心裂肺地说,“不,我绝不!”

    “可夫人已经死了!”程普吼道。

    “那又如何?”孙策扶着姜羲跳上马背,他如同抱活人一般,揽住姜羲的腰身,拽着缰绳。

    程普拗不过孙策,只好贴身护卫,护着他前往安全地带。

    策马的颠簸,让姜羲的头耷拉下来,孙策感觉到姜羲越来越冰凉,他越来越心如刀绞。

    孙策还没有从丧妻的悲痛里缓过劲,迎面赶来会合的黄盖和孙权又带来另一个让他难以承受的噩耗。

    父亲遇难,且尸身还被刘表掳走。

    孙策内心大悲大痛,喷了一口鲜血,和姜羲的尸身一起跌下马背。

    孙策发了疯似的向敌军方向奔去,一边跑,一遍大喊着:“父亲,父亲。”

    程普和黄盖拦住了他,他发了疯似的抵抗,他要去为父亲报仇。

    孙权上去抱住了他,抽泣道:“哥,你别再发疯了,父亲死了,他回不来了,哥,你冷静一点,父亲说,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主公。”

    程普黄盖立刻率残兵跪下,皆高喊道:“请主公三思,以大局为重。”

    孙权也跪在孙策面前,抱拳道:“请主公三思,以大局为重。”

    孙策带着孙权他们,以及一些残兵,暂时躲在附近的山谷里。

    刘表或许还念着一些旧情,并没有派军围剿他们。

    孙策不吃不喝抱着姜羲的尸身,一坐就是一夜,无论谁劝都没用。孙策透过初升的日光,凝视着她的面庞,他竟然看不透他的妻子。

    在姜羲的背后,到底隐藏这什么秘密。

    黑血定是身中剧毒,可刘表是个顶天立地的军旅之人,肯定不会下毒。莫非,姜羲一早就中了毒。

    孙策回忆起初遇姜羲的情景,看似偶遇,实则耐人寻味。

    就在十日前,姜羲曾经问孙策,如果有朝一日,孙策发现姜羲有事瞒着他,他会不会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