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策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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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洛阳城

    “周叔父吉人天相,孙大哥不必担心。”姜羲微微一笑,她给孙策倒了一盏茶,感觉茶的颜色不对。

    孙策正要入口,被姜羲打翻:“孙大哥,茶里有毒!”

    茶水撒到地上,便沸腾了起来!

    孙策大惊,拍案而起,就要提剑冲出营帐。

    “孙大哥要去做什么?”姜羲喊住了他。

    “我要去杀了李傕!”孙策目露凶光,“敢在我这里行下毒这等龌龊之事,我让他血溅当场!”

    “不可啊孙大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姜羲温柔地拿走他手中的剑,“再说,我们没有他下毒的证据,依我看来,不如立即把他赶走。”

    “好,我这就去。”孙策把姜羲揽入怀中,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羲儿,你今日又救我一命,你真的是我孙伯符的贵人啊。”

    孙策秉明孙坚,孙坚赶走李傕后,当即下令向大谷进军。部队一直挺进到距离洛阳九十里的地方。

    入夜,孙策带着姜羲在离军营不远处的树林里漫步,他们俩手挽着手,时不时还会相视而笑。

    “羲儿,我们成婚吧!”孙策忽然站定,握着姜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姜羲内心激荡,可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毒发身亡,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孙策。

    姜羲的表情有些踌躇,孙策蹙眉道:“羲儿,难道,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姜羲抿着唇,“孙大哥,我怎么会不想嫁给你呢?只怕,孙将军和夫人不会同意的,毕竟,我的身份摆在那里。”

    “不就是个身份吗?”孙策勾唇一笑,“既然你在公瑾府上住过,我便给他修书一封,让他把你认作义姐!”

    姜羲:“还能这样啊?”

    “对啊!”孙策操着手,自信满满地说,“我想公瑾一定愿意成人之美。”

    “可为什么是义姐而不是义妹呢?”姜羲挑逗地盯着孙策。

    “啊……这……”孙策一脸尴尬,傲娇地道,“公瑾当我是兄长,我又岂能沦为公瑾的妹夫?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行。”

    孙坚屯兵洛阳城外,董卓亲自引兵与孙坚交战,结果遭到孙坚重创,他留下吕布掩护,自己转守渑池和陕城。

    孙坚挥兵,进攻洛阳,与吕布接战,吕布最终不敌而败走,孙坚大军进入洛阳。

    董卓挟天子逃走,丧心病狂,一把火烧了洛阳皇宫,巍峨的皇宫被火焰吞噬。

    孙坚立马下令去把火扑灭。

    洛阳城生灵涂炭,数百里内没有烟火。

    孙坚见此惨状,无限惆怅,潸然泪下。他命令部队清扫汉室宗庙,用太牢之礼祭祀。

    孙坚孙策和孙权一起登上洛阳的城楼,目睹大汉朝的山河破碎。

    孙坚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把孙权拉在身前:“权儿,你看到了什么?”

    “支离破碎的洛阳城。”孙权恹恹道。

    孙坚摇摇头:“这就是朝代更迭的悲哀,自黄巾起义,董卓乱政,苦的是百姓们。”

    “百姓们需要一个拯救天下的明主啊!”孙策感慨道。

    孙坚冷哼一声:“策儿,你觉得袁术和袁绍是拯救天下的明主吗?”

    孙策笑笑:“他们当然不是,但我希望,父亲是!”

    孙坚仰天大笑,孙策这番话算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姜羲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在燃烧,她知道,她是毒发了。

    董卓在训练她们之前,就给她们吃了毒药,必得两年吃一次解药,否则定会全身溃烂而死。

    姜羲秘密在洛阳城找了一个医馆,她抱着一线希望,看看还有没有得治。

    大夫一把脉,连药方都不给她开。

    姜羲神情凝重地走出医馆,她忽然感觉口中腥甜,竟呕了一口血。她难以置信地抹了一下,一抹鲜红在她掌心绽开。

    姜羲悲怆地向前奔去,她还没有嫁给孙策,梦寐以求的幸福日子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了吗?

    孙坚驻军洛阳城南,有人传言,附近的甄官井上,早晨有五彩云气浮动,众军惊怪,没人敢去汲水。

    孙坚听闻带着孙策孙权以及众将士赶到井边,随即命人下到井内,打捞出了传国玉玺,玺方圆四寸,上纽交五龙,缺一角,文字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捧着国玺,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朝他一拜,喊道:“这是天命所归,主公,您有天子的命格,才获此玉玺啊!”

    孙策也顺势跪下:“恭喜父亲。”

    孙权则摇摇头:“父亲,这玉玺,或许预示着不祥之兆啊!”

    孙策白了孙权一眼,这小子,说些什么呢?但孙权依旧谏言道:“父亲,您想想,秦始皇造此玉玺,希望大秦千秋万载,结果呢?二世而亡!后来王莽篡汉,这玉玺又被王太后砸掉一角……”

    “二弟,你闭嘴,这是父亲的大日子,你在胡说些什么?”孙策呵斥道。

    孙权走到孙策身畔,和他争论着。

    飞来的玉玺几乎砸蒙了孙坚,孙坚双手高高举着玉玺,脑海里浮现着他即位九五的恢宏场面。

    孙坚把玉玺交于程普保存,将孙策唤到身边:“策儿,咱们得到了玉玺,就在这洛阳城军营中,把你和那位姜小姐的婚事办了吧。也算是了却为父的一桩心事。”

    孙策顿时欢喜无限,跪下抱拳道:“孩儿多谢父亲。”

    “只是可惜,让你仓促完婚,礼数肯定不周,不知姜小姐满意否?”孙坚问。

    孙策:“父亲,孩儿不在意这些,羲儿更不在意!”

    庐江舒县

    周瑜和石缡的婚期一日日临近,周府各处都挂起醒目的红绸。

    可周父的病,不仅没一点起色,反而越来越重。

    周母亲自给周瑜送来喜服,让他试一试合不合身,周瑜换上,被周母拉到铜镜前。

    铜镜中的周瑜,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再穿上母亲精心缝制的喜服,只怕人世间再也找不到比周瑜更绝美帅气之人。

    “我儿美甚!”周母一边给周瑜整理喜服,一边感慨道,“我儿一定是全舒县最美的新郎。”

    周瑜却心不在焉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想到他就要和一个陌生女子绑定在一起,他就很恼火。

    他为什么不能决定自己的婚姻呢?

    侍女慌慌张张来报,说周父又陷入昏迷。

    周瑜扯下喜服扶着母亲赶了过去,大夫一诊脉,周父已经命在不测,可能熬不过今晚了。

    周母扑在周父身上哭晕过去,周瑜先让侍女把母亲扶下休息,自己则守在父亲身边。

    周父虽然脸色苍白,被重病折磨地形销骨立,但仍掩不住他俊美的面容。

    周瑜握住父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父亲,我都答应冲喜了,你得活着啊,父亲。”

    第二日晨起,周府的红绸,全部换成了白绫。

    周瑜身着孝服,跪在了父亲的遗体前,深深一拜,与父亲告别。

    周母从昏迷中醒来,没有哭闹,她坐在妆台前,细细地上妆。她换上了一身华贵的紫衣,抹了一个娇艳的红唇,如幽灵般,飘入灵堂。

    周母抚摸着周父冰冷的面颊,温和地对周瑜说:“公瑾,你先去外面迎迎宾客,我陪着你父亲就行。”

    “孩儿与母亲一起陪着父亲吧!”周瑜拱手说。

    “不用!”周母疾言厉色地道,“我想单独陪你父亲待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周瑜给母亲施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周母俯身吻了吻周父的额头,周母眼角的泪水不由自主滚落到周父的额头上。

    “夫君,此生能与你皆为夫妻,携手十数年,还生育了公瑾,我,知足了。”周母轻轻地擦去周父额头上的热泪,“可惜,我们终究没有等到公瑾成婚生子,终成遗憾。可是,谁的人生没有点遗憾呢。夫君,等等我……”

    那一晚,周母随周父同去,周瑜一日之内痛失双亲,痛断肝肠,泪水都流不尽他心中的悲伤。

    同一时间,洛阳军营。

    孙坚给长子孙策在军营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虽然时间仓促,孙坚还是给孙策和姜羲置办了整套的喜服。

    孙策和姜羲手牵着手站在军营的演兵场里。

    孙策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姜羲穿着正红色纱衣,带着一支精致的步摇,略施粉黛,格外雅致。

    孙策温和地与姜羲对视一眼,然后双双向孙坚和吴夫人拜倒。

    孙坚满意地挥挥手:“佳儿佳妇,快请起。”

    吴夫人从木匣里取出一个玉镯,亲自给姜羲戴上:“这个玉镯是策儿的祖母给我的,交代我以后要传给长房儿媳,如今是你的了。”

    “母亲,这么贵重的东西,儿媳受不起啊!”姜羲为难地看向孙策。

    孙策却说:“母亲给你的,你就拿着吧。”

    “是啊!”孙坚接话道,“你俩可要早些为孙坚开枝散叶,我和你母亲还等着抱孙儿呢!”

    姜羲羞红了脸,赶忙低下了头。

    孙策还在外面待客,姜羲率先被侍女们送回了喜房。

    侍女们把姜羲扶到喜床上,纷纷跪下见礼:“恭喜少夫人,奴婢们愿少夫人和少将军,天长地久,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