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林冲:开局火并白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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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武松来投

    那汉脸上生痛,心里气焰难消,又想着在柴大官人府内不好打斗,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唾沫星子飞溅。

    林冲被这一遭吓得酒也醒了,一抹额头不知是吐沫星子还是冷汗的水渍,推开胸前大手,在那站定。

    那汉见林冲还敢反抗,骂的更凶,但又不好发作打人。

    林冲寻思确是我的不是,瞧他衣裳都已被火燎出几个大洞,心中更过意不去,便也让他先骂,出了气再说。

    旁边候着庄客听他骂的太脏,按耐不住慌忙叫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大官人的亲戚客官。”

    那汉听了更气道:“客官,客官!我初来时也是客官,也曾相待的厚。如今多住了些时日,便疏慢了我。正是人无千日好,花无摘下红。”

    又要开骂,庄客劝他不动,正在苦恼,只见两三盏灯笼,飞也似来。

    待近了去看,原是柴大官人见林冲久未回来,又听得前廊吵闹,便急忙赶来,见了此间场景问道:“我不见教头,如何却在这里闹?”

    那汉便把踢了火锨的事说一遍,柴进笑道:“武松,你可认得这位教头?”

    武松道:“教头,教头!天下这般多教头,三教九流各般人物都如此自称。我哪里去认得尽!”

    柴进笑道:“你可知得东京八十万禁军林教头。”

    武松怅然道:“我虽不曾认得,江湖上久闻他是个武艺高强世间难寻。且又近来为着妻子,丢官弃印,杀进白虎堂,是个天下闻名的好汉。只可惜无缘得见。”

    柴进笑盈盈道:“何以见得他是个好汉?”

    武松不耐烦起来:“官人莫要消遣我,先前不是说了,他独闯白虎堂,诛杀奸佞,剖了高俅那厮。”

    “听闻他新来占了梁山,落了草,招兵买马。我如今只等病好,便去投奔他。”

    济州离着清河县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阳谷县。武松家中杀了人,逃难避到柴进这,住久了也不受待见,便想着去梁山度日。等三五载过去,官司久了县里懒得追究,再做后日打算。

    柴进听到武松这般说,也想做个顺水人情,送武松这个瘟神出去。

    原来武松初来投奔柴进时,也一般接纳管待。但之后在庄上,只要吃醉了酒,庄客有些顾管不到处,他便要下拳打他们。因此,满庄里庄客没一个说他好。众人皆是厌烦,都去柴进面前告他不是。柴进听得多了碍于名号不赶他,却相待得慢了。

    如今听得武松自家说要离去,心里只是高兴,说道:“武松,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指着林冲便道“这位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武松还不相信,疑惑问道:“当真?”

    林冲这会儿酒也转醒,脑子里闪过武松事迹,抖抖衣袖上前说道:“某正是林冲。”

    武松这才仔细看去,见眼前这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四五年纪,心中一喜,纳头便拜:“我莫是梦中?与兄长相见!”跪下在地,连连告饶“却才甚是无礼,万乞恕罪!有眼不识泰山!”

    林冲如何能让他长跪,连忙扶将起来,携着手道:“此间事则怪我,哪能令二郎告饶。兄弟也是个豪杰人物,不若一同去吃酒,权当我赔个不是。”

    柴进念着能送走这瘟神,自无不可,林冲便携着武松的手,一同到池中亭上。

    阮小七同杜迁、宋万听林冲说得先前事情,一同拜会了武松。柴进便唤众人继续吃酒,邀武松坐地。

    林冲见果然如此,柴进势利惯了,看武松一无功名,又无豪侠之名传到江湖,自己与林冲等人亭上端坐,而令武松随意就坐一同吃酒。

    林冲便想“如此正好卖他一个人情。”

    连忙让武松一同在上面坐,武松哪里肯坐,上面都是头领,自己同坐不是理。谦了半晌,林冲强扯着坐了第三位,仅在阮小七下首。

    柴进见了也不好拂了林冲面子,唤人再整杯盘,来劝三人痛饮。

    是夜饮至三更。酒罢,林冲就留武松在西轩下一同安歇。次日起来,林冲因燎了武松衣裳,便拿出些银两来,要与他新作一套。

    柴进知道,哪里肯要他坏钱,自取出一箱绸绢,吩咐门下针工,赶作时令衣服各一。

    柴进不喜武松,往日不与他宴饮。林冲便瞅着机会连日同其饮酒相陪,武松欣喜之下前病都不发了。

    却说一日,柴进同林冲、武松三人院中宴饮,吃得正欢。忽听门首庄客喊道:“教师来也。”

    柴进道:“请来一处相会即可。快抬一张桌来。”

    庄客便添杯置酒,搬来红木大桌。

    林冲起身看时,只见那个教师,歪戴着一顶头巾,挺着脯子,来到后堂,二十四五年纪。林冲寻思道:“庄客称他做教师,莫非是那柴进庄上洪教头?”

    武松见那人进来,小声附耳介绍:“这人正是柴进庄上教头,平平素里嚣张惯了,不将旁人放在眼底。”

    林冲听了此话心中了然,果是那洪教头,曾欺辱林冲不成反被打,灰溜溜弃庄跑了。

    待洪教头走近,柴进指着林冲介绍:“这位便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武师林冲,就请相见。”

    林冲听了,看着柴进面子行礼便拜。那洪教头却不躬身答礼,只盯着武松看。直等武松也来拜会,这才不情愿的回个礼。

    柴进看了,并不在意。林冲见是洪教头。存心捉弄,起身让洪教头坐。洪教头果不相让,嘴上谦让话也不说,便去上首便坐。

    林冲肩下坐了,武松跟着落座。

    洪教头看着柴进问道:“今日怎得这般宴饮、厚礼贼徒?”

    原是洪教头今日往大名府公干,错过了梁山众人前来。自家心气又高,见柴荣如此礼遇,又听得教头二字,便恼有人来抢饭碗。

    柴进道:“这位非比寻常,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师父何故轻慢?”

    洪教头听他说自己轻慢,心中更恼:“大官人只因喜好枪棒,往往流放配军都来倚草附木,常道我是枪棒教师,来投庄上,骗些酒食钱米。大官人何故如此认真?”

    林冲听了,并不做声。柴进说道:“凡人不可易相,休小觑他。”

    洪教头心中气急,又逢这柴进说“休小觑他”,便跳将起来道:“我不信他。他敢和我比一棒来,我便道他是真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