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面入我心
探望了余嬷嬷后,淑琴找到了救命恩人,向黎邬道谢,并拿出了糕点。
淑琴轻轻看向黎邬,这是她第一次仔细地端详着少年,第一眼就让她为之惊艳——少年容貌绝佳,面莹如玉,秀鼻高耸,眉目如画,唇如红樱,瓷肤玉骨。一双眼睛神光熠熠,灵气逼人,夺人心魄。他身姿挺拔高硕,纤长的睫毛微颤,此时嘴角正噙着淡淡的笑意,好一位绝色的翩翩少年郎。
俊秀的少年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烁烁。收下了糕点,他那黝黑的眸子亮的有些可爱,还带着她未曾察觉的情谊。
我本无意惹惊鸿,奈何惊鸿入我心。少年神秀的容颜让淑琴心中不住地惊叹,她送完东西便匆匆行礼离开了。
只留少年站在原地,呆呆的目送着她的背影,黎邬心想:她真好看,她真温柔。
黎邬对淑琴一见倾心。
记得他刚来府中,在一次闲逛中,被幽怨的琴声吸引,他顺着琴声找过去,眸子一亮——远见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在弹琴,手指翻飞,妙音回转,余音不绝。让他驻足许久,心生情意。
后来询问得知,那女子是相国夫人柳淑琴。
于是产生了以下对话:
黎邬舌尖轻轻顶了顶上颚,目光灼灼道:“我心悦一位女子,此生非她不娶。”
季子书正在画秀娘的像,一双温润的桃花眼正专注地看着画像,他并未抬眼:“好事啊,说来听听,是哪家的闺秀,能入得了黎少主的眼”
黎邬盯着季子书,眸子沉得吓人,皮笑肉不笑:“我的心上人,很爱她的郎君。”
发现有一笔没有画好,季子书皱起了眉,眼角的红痣随即扬起,很是好看:“诶?棘手棘手。”
信息量太大,刚回味过黎邬的话,季子书手一怔,迅速抬眼,水润的桃花眼里泛起了困惑,眼角的红痣也若隐若现:“筢子?(方言:什么)你喜欢有夫之妇!!”
黎邬:“她的郎君是我过命的兄弟”
季子书一脸懵懂,但很快捋清了思绪,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眼角的红痣瞬间生动了来:“嗯!!!....朋友之妻不可欺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说罢,季子书随手拿起杯子快速吞了一口“茶”,暂时掩盖住了心中的震惊。
黎邬直勾勾地盯着季子书,眸子一暗,阴恻恻地开口:“她的郎君不知好歹,现在已经厌弃她了,我想让她抛却难过,再带她走。”
“既然如此,你可以去试试。既然能入你的眼,那想必这位女子是不错的。窈窕淑女,可遇不可求。抓住机会,你就可以。”季子书点了点头出谋划策道。
季子书又喝了两口“茶”,觉得味道有点奇怪,甚至于难喝。他皱起了好看的眉,随即桃花眼仿佛蒙上了一层雾,眼角的红痣也隐去。
黎邬见状幸灾乐祸地眯起了眼,又用舌尖轻轻探了一下嘴角,黝黑的眸子发亮:“怎么说?”
季子书狐疑地看着他,眼里雾气浓浓,眼角红痣彻底不见:“投其所好,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女子就像花一样,需要精心呵护。”
黎邬咧着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止住了舔嘴的动作,然后潇洒离去。只留季子书一个人云里雾里,琢磨着他突如其来的询问。
季子书镇静地再喝了一杯“茶”,桃花眼中雾气散去,眼角红痣显现。味道有点怪。低头一看,砚杯里的墨已被自己喝了大半,黎邬却不曾提醒,季子书直接被气笑了,眼角红痣即刻生动了起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季子书就在向秀娘诉苦。他将这件事情细细地告诉了爱人,还责怪着好兄弟有什么都瞒着他,喝了墨水还不提醒他,让他很生气。
秀娘看着季子书微红的眼眶,精致的眉眼微蹙,水光渗满了那双秀气的桃花眼。她圆圆的眼里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她温声安慰着鲜少这样孩子气的爱人,心里对那名女子的身份有了隐隐的猜测。
季子书正准备美美睡觉,他将手伸进了被子,却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像尾巴一样会动的东西,一被他碰到,那毛茸茸瞬间消失了。他眼神一变,一双水光涟涟的桃花眼里浮现出了浓浓的困惑,眼角的红痣朦胧,他吃惊地询问道:“秀娘,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我们的床上?”
秀娘圆圆的眼睛浮现了一抹尬尴,她从被子里摸索片刻,拿出了一个鸡毛掸子:“阿书,我睡觉的时候用来打蚊子的,忘记拿出床帐了。”
季子书舒了一口气,他水光粼粼的眼中升起了一抹笑意:“这种事情还是让我来吧。秀娘,你先睡吧。我来打蚊子。”于是季子书接过了鸡毛掸子,他轻轻地下了床点燃了几支熏香。
“阿书,你真好。”秀娘凑上前去,轻轻地亲了一口季子书,她看着爱人泛红的眼角,温柔的眼眸,微红的玉颜。心里庆幸地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