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乔这个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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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许茯苓

    大会准备休憩的会馆是真不错,因为是世家宗门筹金打造的,所以整个会馆做得那叫一个屋瓦高大,阔气辉煌~

    渝乔留下倒不是贪图这些身外之物,躺在精致的贵妃椅里面,渝乔有些软若无骨,玉足粉嫩,舒服得只想张开脚指头,伸上一个大大的懒腰~

    美眸轻眯,一头墨发松松散散的与洁白的长衫交错,太过惬意。

    “弟子许茯苓求见老祖。”院外传来声响。

    许茯苓是彦章堂的弟子,渝乔昨日说了要指点她一二。这对彦章堂来说是无上荣耀,对许茯苓一定会马上重视,今日来拜会渝乔,理应也该陪同求见。

    在此之前,渝乔对下四宗的事不甚了解,也是每每从老八卦的应百泉嘴巴里,才知道这些个宗门有什么丑事不堪入目。彦章堂如今管理的一众长老,都是些见钱眼开的。这也使得,彦章堂近些年收上来的弟子,都是些富家子弟,根本不看什么资质,只要有钱,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修行!

    要不是今年的百仙大会开得大,参赛名额多了往年一倍,许茯苓才不会有这次崭露头角的机会。

    许茯苓父亲早亡,母亲因债入了勾栏院,四岁的许茯苓被她母亲卖给了大户人家当婢女。之后,八九岁的许茯苓做了大少爷的陪读。几十年,有幸陪同大少爷,才入了彦章堂当弟子。

    因为是‘顺带’才入的彦章堂,所以更本接触不到正经术法。许茯苓只有自己偷偷摸摸的学。

    但是此刻,许茯苓只身一人,来见老祖,老祖甚是满意,“进来吧。”

    从贵妃椅里半坐起身,斜着身子懒懒地把玩宁兰扇,垂眉去看入了院子便跪拜在鹅卵石上,血衣褴褛的许茯苓。

    渝乔以为彦章堂定不会让许茯苓一人前来,但若许茯苓机敏一些,借着此次机会,大胆一试,脱离彦章堂的控制,独自前来,也未尝不能。只是这也,许茯苓必定也要吃上许多苦头。

    “弟......”许茯苓埋头在地,不敢妄动,正想说今日前来的目的。

    倒是渝乔先行出声,“甚好~可愿入了应仙堂做弟子?”

    许茯苓听见此声,猛地抬头,一双清眸望着老祖,惊恫不已。

    “怎么?不乐意?”渝乔调笑她,见她惊得没了声音,只会摇头,又觉得好笑,道,“倒是不知你怎么让彦章堂的老头甘心把你送出来的。”

    听此,许茯苓惊于老祖洞悉一切的本领;也领悟今日大会之上的点拨之语,是对自己能否摆脱过去的试探。

    不敢隐瞒,如实说道,“弟子本就不是彦章堂的受教弟子,长老强留,也只会落得一身污名,惠不及损,自然他们也是因为不敢在老祖面前耍手段,按照彦章堂的律例,弟子只要受足鞭刑三十,就能脱离彦章堂。”

    “你倒是聪慧。那...是哪个老头伤的你?”渝乔起身,见许茯苓依旧跪坐在地,便把她扶起。

    “多谢老祖,是三长老用的刑。”许茯苓。

    “哦~”渝乔应的随意,奈何藏不住眸中划过的狡黠。“这几日你留在此处好生修养,等到好全,我再带你入堂行受教仪式。此后,你便是我应仙堂的正式弟子。”

    “谢过老祖!茯苓无以为报。”许茯苓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出生到如今,从未有一刻被人护在羽翼之下,也从未有一刻知道被守护的感觉。

    险些又要跪拜在地,还是渝乔先扶住了许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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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乔护短的很,既然许茯苓愿意被自己护在羽翼之下,呢么不管是不是新仇旧账,渝乔都是要为自家人好好清算一番的。

    彦章堂山门前。

    老祖驾到,自然堂中众人都要前来相迎。众长老一字排开,行过额前礼后,各位长老都喜笑颜开地往老祖身边献殷勤。

    “恭迎老祖大驾,老祖前来令我等蓬荜生辉啊!”三长老最是能说会道,挤在其他老祖身前,就是为了得老祖青眼。

    其他长老碍于三长老修为最高,又执掌了堂中财务管事,只得在一旁吹胡子干瞪眼,有的甚至是跺脚甩袖,一脸愤恨。

    渝乔笑了,“今日前来,我是为了茯苓。”

    “许茯苓?”三长老抬眼,一脸困惑。“许茯苓心高气傲,今日受了鞭刑之后,已经...不是彦章堂的弟子了,老祖......?”

    “茯苓如今入了应仙堂的门,自然不是彦章堂的弟子。”渝乔侧着身,未曾正眼瞧那三长老,见他困惑,又说“只是听茯苓说,彦章堂乐善好施,最是节俭。我以为...这般高尚品行,自然要大肆宣扬,是该令世人也过来观瞻观瞻的。长老你说呢?”

    “这......”三长老听此,已经开始往外冒冷汗了,不停地捏着袖子擦汗。

    “这什么?”渝乔“我还听茯苓讲,此间三长老~功劳最大!我心甚是感宽慰。正好,身边有件法器,以为...最是与三长老相配。”

    “!”三长老欣喜过甚,听见有法器,他就把顾虑都往脑后一抛,笑嘻嘻道“多谢老祖!老祖果然慧眼如炬!深明大义!......”

    各种夸赞的词汇‘布鲁布鲁’往外蹦~

    渝乔嫌他聒噪,就把一鼎酷似香炉的法器直接拿了出来,“这鼎香炉夜里会自己散出有益修为的香气。且看这炉身...也是以天地灵气转化,已是千年法器,很是难得。”

    此话一出,众长老都已眼红,天地灵气转化产生的法器,稀世罕见!更何况还是已经炼化千年的法器!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香炉探看,有些弟子听得,都耐不住探头,想要一览法器真容。

    三长老更加不顾礼仪枉法,急不可耐地从老祖手里把法器拿了过来。

    拿了法器,就一直捧着,两眼发光地观摩,直道“谢谢!谢谢老祖!谢谢老祖!”

    这香炉,虽...是个好法器,但在前不久,渝乔用它在外游历的时候,意外沾了戾气。因为老祖懒得炼化,香炉夜间不仅不会散发助于修行的香气,反而只会让那些吸入香气的人,因为戾气缠身,变得疯癫不堪。

    “呵~三长老真是心急。”渝乔嗤笑,见一众弟子也是散漫不堪,只是几炷香说话的功夫,那些弟子也耐不住性子,左右非议,没有秩序。

    见此,渝乔也没了兴致多说,随便寻了个理由,不等众长老反应就捏了术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