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好啊，真的好啊。”

    “别生气嘛，来，吃个荔枝。”

    不得不说这荔枝比昨天甜多了，这大概也是世界改变后产生的变化吧，我突然想尝一下落日果是什么味道了。

    “荔枝？你现在还有心情荔枝？阿雪早就说你小子妖得不行，迟早惹出大麻烦，少不了让人操心，结果你还真……偏偏还是古魔神语，阿雪还以为是她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在报复她，你知道为了安慰她我花了多少精力吗！”

    “成大事的人哪有不让人操心的，还是说你更喜欢成天摆烂摸鱼的学生？况且这跟古魔神语没关系，就算换成其他的科目，我大概还是三十分钟就出来了。”

    “这么说，你有解决办法了？”

    “没有，这不正在想吗。”

    “你把那荔枝放下，今天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育一下你！”

    好在一通电话及时将我从那四十二码的拖鞋下解救了出来，我心怀感激地接通了电话。

    “喂，凌元，你那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说好考完一起回去吃午饭吗，我刚上车我爸就说不用等你了，你跑哪去了？”

    “我现在跟老莫在一起呢，不用担心，你好好准备下午的考试就行了。”

    “这样啊，不过凌元，我从早晨就感觉你怪怪的，我脑子笨也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但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定跟我说啊。”

    “你小子，这三年向来都是我关照你，你凌哥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操心啊，这个哥我可是要当一辈子的。”

    “好嘞哥，那小生不才，下半辈子也请多多指教了。”

    “滚犊子！”

    挂断电话之后，老莫还是用一副‘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的眼神盯着我，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我决定尽可能狡辩一下。

    “老莫，都说了要理智一点，你打我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关键是那些题我是真不会啊。”

    “不会？我和阿雪这三年给你课上课下辅导了多少时间，你居然给我说你不会做？”

    “……说起来老莫你是教什么的？”

    这句话显然给老莫整不会了，老莫放下了手中的拖鞋，走到我面仔仔细细端详了一阵。

    “不像是机器人啊？凌元，要是你被什么人威胁了你就眨眨眼睛。”

    港片看多了吧你是！算了看样子不给个理由今天老莫是不会放我走了，我用自认为十分严肃的语气说道：

    “老莫，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晚上被神秘的外星人抓到ufo上去做人体实验，实验结束之后他们删除了我脑子中所有关于高中课本上的知识……等等！老莫，先放下拖鞋，你要是不相信我还可以换个理由，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

    ……

    “二十年！我教书教了整整二十年，我这二十年做梦都想教出一个状元，凌元，说实话，我这二十年之间，甚至是以后可能都遇不到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学生了，但是你居然高考交白卷！现在好了，状元没了，我的职称也没了，当然这都不是最关键的，重要的是你让我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啊！”

    “我父母身体都还很健康……咳咳，您继续。”

    “所以，你有想好复读选什么地方吗？我可以给你推荐几个不错的老师。”

    “老莫，不是我自吹，要我在一年内将全部科目从零成长到能够参加高考的程度，绝对不可能。”

    至少古魔神语这方面，我可以十分自信地说，除非给我安排个外挂，不然没个三五年时间我都不敢去看试卷。

    老莫估计早就看透了我的心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到了我的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道：

    “凌元，这三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既然你说你记忆消失了，那我也没理由不相信你，具体原因我也不问了，但是你不可能不上大学是吧。”

    我点了点头，唯有这点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这不仅仅是愿望，也是约定。

    “那么方法也只有一个了……”

    “特别招生。”

    那是在高考成绩公布的同一天，筛选出成绩不够理想但是却有十分突出优点的学生。

    例如提瓦特学院，其招生方式就完全不看重高考成绩，而是以是否持有神之眼或者达到一定程度的炼金师或者占星师等级作为判断标准。

    而其他部分顶尖学校也有着这样的特殊招生，不过具体审核内容比较不明确，大体条件应该是高考某科满分加上审核老师的主观意见。

    “老莫，明天早上考试的元素反应基础理论。”

    “你小子真够折磨人的，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多久没熬过夜了。”

    ……

    “唔，还是睡着了吗……老莫，几点了？”

    由于没有任何人回应，我缓缓站起身来，披在背后的毛毯滑落在地上，我没有弯腰去捡，而是找到了摆放在一堆杂乱试卷之中的闹钟。

    五点五十八……

    同时，老莫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盘三明治。

    “你小子家里干净地连一颗大米都找不到，我用冰箱里一些西红柿和面包做了这个。”

    我拿了一块三明治一口咬掉了一大半，味道意外的美味。

    “老莫，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以前在家不都是雪老师做饭吗？”

    “哼，你老师我在家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当年我就是靠着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俘获你雪老师的心。”

    “你就吹吧。”

    我对此深感怀疑，毕竟三明治这种简单的食物不是有手就能做吗。

    “还有这个，考试结束之后喝了吧。”

    老莫将两个装着漆黑液体的玻璃小瓶推到了我面前。

    “这是什么？”

    漆黑的液体之中好像有种颗粒状的白色颗粒，从近处看这小瓶子就好似一个小小的星空。

    “原初粒子。”

    “哦……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啊？”

    搜索“原初粒子”

    搜索结果——

    由存在于秘境之中的魔兽身上提取出的含有浓烈元素气息的物质。

    一头成年魔兽能萃取出三瓶纯正的原初粒子，经过一千倍稀释之后可以供人类饮用。

    能提升人体对元素的亲和度以及身体强度，具体效果因人而异，万分之一的几率觉醒神之眼。

    “二十年教师的福利，不过我和阿雪肯定用不上，都四十岁了早就没想过能觉醒神之眼了，墨墨还小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给你是最好的选择了，不过你可别以为是白给你了，以后可是要十倍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