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每天都想摸鱼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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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被狗咬出了吻痕

    卧房的角落,她抱住他,在哭。

    那年她十七岁。

    承受着父亲丑闻带来的压力,亲眼见到母亲冰冷的尸体。

    “纪芹,想哭就哭,想恨就恨。”

    她不说话,只是哭。

    那次之后,他就没再见过她的眼泪。

    顾敖抱着她去了卧室,然后去洗手间,拧了毛巾,给她擦了脸,擦了手。

    上次她发烧,他也是这样照顾的。

    “纪芹,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她挂在脖子上的白玉佛,是他之前用来“抵债”的。

    可实际上,这是她送给他的。

    顾敖弯下腰,亲在她脸颊上。

    酒后的姑娘,皮肤上染了红,有微微发烫的温度。

    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他压住她,吻在她唇上,脖颈上,再往下。

    前几年,她还小。

    他什么都懂,可是不敢碰她。

    一直在等她长大。

    现在她长大了,也幸好,他重新找到了她。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顾敖抬起头,轻轻喘气。

    差点,没控制住。

    他接了电话:“干嘛?”

    是容凡。

    声音很委屈:“老四,我被人逮了,来派出所捞我啊。”

    顾敖起身,整了下衣衫:“怎么回事?”

    “酒吧的清洁工报的警!”容凡想哭,明明只是看客,倒成了主谋,“我都说了我就是路过,那些警察不信。”

    顾敖坐在床边,捋了下纪芹乱了的长发:“你当时在干嘛?”

    容凡老实说:“举着酒瓶。”

    顾敖:……

    你说你路过,谁信?

    “喂,老四,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在南湾市没熟人,只有你了。”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容少爷在京城能横着走,在南湾市人生地不熟的,就只能乖乖低头了。

    “就是我来,也是按正常流程走。”

    容凡觉得他是条无情的狗:“咱俩什么关系啊,你居然还要走流程?”

    公报私仇?

    顾敖语调慢悠悠的:“我可记得你说过断交的。”

    容凡:……

    你行。

    老子下次再管你的闲事就让我天打雷劈!

    所谓流程,其实也挺快。

    现场虽然斗殴,但伤势不重,也就脸上,手上磕了两下,送医院都会被医生说“再晚点就要愈合”的那种。

    走出派出所,容凡问:“你家纪芹呢?没事吧?”

    顾敖丢了个凉凉的眼神给他:“关你什么事?”

    嘁。

    小气鬼。

    问一下都不行?

    好歹也是老相识。

    “林琛呢?”

    容凡摸了下后脑勺,其实他一点伤都没有,赵洪文的手下如他所想的一样废物,只是躲了几下,发型乱了,让他很不高兴。

    “送纪芹朋友先走了,”容凡摇摇头,“老四,不是我说,你带出来的人跟你一样,都他妈没义气。”

    顾敖拉开车门:“那我再送你回去,你找个讲义气的人来。”

    “别别别,”容凡求饶,他绕过车头,站在副驾驶座旁,突然想起件事,“老四,姓赵的都欺负到纪芹头上了,你应该不会不管吧?”

    顾敖站住,神色冷淡:“他京城的场子被我砸得差不多了。”

    容凡好奇:“那这次……”

    他答案出乎意料之外:“这次就算了,我不找他麻烦。”

    容凡:?????

    有仇必报,尤其是纪芹的仇,会往死里报的顾老四这次这么大度?

    他有目的的:“我把姓赵的老头子整死了,谁来当鱼饵?”

    容凡坐上车后问:“你还信他没死?”

    顾敖眼里有一团化不开的墨色:“她都没死。”

    容凡调整座椅,搞了个半躺的姿势:“老四,你这种执着算不算一种病态?”

    偏执这个词,他听过,也见过此类性格的人。

    可顾老四的偏执,跟一般的不太一样。

    多数时间,他是冷静而沉稳的,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冲动,而这种冲动的来源,是纪芹。

    他好像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从头到尾,心里就只有一个纪芹。

    那种“纪芹可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纪芹”的心态,根深蒂固了。

    他不回答,只说:“把姓赵的给我赶回京城,他在这里碍我的事。”

    容凡闭目养神:“你都把他老窝给砸了,他还回去干什么?”

    林琛办事有分寸,从来不会赶尽杀绝,除非顾敖下了死命令。

    “给他留了两间没砸。”

    容凡:……

    那赵老头还得谢谢你是不是?

    ……

    纪芹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头很疼,不想起来,但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纪芹费劲的翻了个身,手往床头柜摸去。

    是宋之澄打来的。

    之前她打过好几个,但纪芹还醉着,没听到。

    “喂?”声音沙哑,口齿不清,一听就有事。

    宋之澄急了:“阿纪,你在哪儿呢?”

    纪芹叹了一口气,平躺着:“在家呢。”

    在家的话,稍稍安心了些。

    “那我之前打那么多电话,你怎么没接啊?”

    “喝多了,我……”

    突然,她头脑清醒了些。

    对啊,不是在酒吧里喝酒吗,怎么一转眼就回家了?

    纪芹坐起来,努力回忆还是没想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阿纪?”

    “嗯。”

    “你没事吧?”

    “没事,喝醉了,睡了一觉。”

    她抓了抓头发,脑壳还很痛。

    那姓赵的胖子肯定给她喝假酒了,要不然反应怎么会这么大?

    宋之澄放心了:“你没事就好,下午打不通你电话,我都急死了。”

    纪芹下床,走进洗手间:“我发现你好像很在意我,干嘛,爱上我了?”

    “除了外婆,我就只有你了,当然很在意,”宋之澄笑笑,“你吃饭没有?”

    “我……”

    她刚要说没吃,一抬眼,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愣住。

    身上这件衣服的领口本就宽松,现在像是被用力扯过似的,歪到了一边,露出肩膀。

    她把手机放下,开了扬声器,然后撩开长发,左边右边仔细瞧。

    脖颈上有一点一点的红痕,右边锁骨的位置,能看到浅浅的牙印。

    “澄澄!”

    “怎么了?”

    纪芹凑近了镜子,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崩溃了:“我,我被狗咬了!”

    宋之澄:……

    要打狂犬疫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