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赋
漆黑的夜,洛伊却怎么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星星,明天就是希望教会举行天赋测试的日子了,洛伊是有些担心的。
自己已经18岁了,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年纪,一般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在16岁的时候参加天赋测试,自己已经晚了两年。
没办法希望教会每3年举办一次天赋测试,16岁以上,25岁以下的人可以免费参加。
天赋测试主要是检测有没有成为圣徒和魔法师的天赋,圣徒,武者,魔法师正是这个世界的三条超凡途径。
上一次举行天赋测试的时候自己正好15岁,那时洛伊也刚从地球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
现在是风暴历53年10月9号,3年前,他从地球来到这个世界,继承这具身体和前主人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一直过得比较凄惨,从小就是孤儿,被救助会收养,听说救助会背后的势力是魔法师协会。
平日里帮着做些事情,不过是没有工钱的,算是偿还之前的抚养费用了,18岁之后,救助会将会给你一笔钱,你就要离开这里自谋生路了。
因为是孤儿,所以18岁之前是不用缴纳赋税的,不过18岁之后就得缴纳赋税了。
自己之所以能穿越过来,自然是原主人3年前死了,因为长相俊美,外出的时候被奴隶贩子盯上,一番激烈反抗之后,一头撞在墙上撞死了。
还好当时有人路过,奴隶贩子匆忙逃窜,来不及处理尸体,自己正好穿越了过来。
说起来,这一带的奴隶贩子其实很少,因为希望圣国对这方面的打击力度一直很强,这里可以有奴隶的存在,但不能是本国的居民。
原主能遇到奴隶贩子,运气属实是烂到家了,也可能人家就是冲着他来的。
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自己这三年来除了去教堂的时候,脸上就没干净过,总是故意弄的脏兮兮的,没办法,他是真的怕了。
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卡依诺大陆,希望圣国中部,鲁尼亚行省,莱德城治下的一个名叫红果村的地方,是属于克莱西斯男爵的领地。
这里真的算是气候宜人了,冬天没那么冷,夏天没那么热,降水量也还可以,所以田地里的收成有保障,这里的居民生活质量还算不错,至少人人能吃饱饭,人人能有衣服穿。
……
天一亮,洛伊就起床了,同屋的另外5个人还在酣睡,这使得不大的小屋看起来有些拥挤。
他们都是孤儿,同样被救助会收养,不过还不到16岁,今天的天赋测试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负责照顾他们的是一个60多岁的老婆婆,名字叫艾瑞丝,是一个很好的人,洛伊的脑海浮现出那张慈祥的脸。
洛伊来到厨房,这是一个很简陋的小屋子,艾瑞丝婆婆已经在等着他了。
桌子上放着一些粗糙的黑饼,有碗口那么大,是由黑麦制成的,这是当地人的主食,人们就管它叫黑饼,吃起来口感很差,不过起码能吃饱。
看到洛伊,艾瑞丝婆婆笑着对他说:“我的小洛伊醒了。”
“早上好,婆婆。”洛伊笑着跟她打招呼,同时伸手拿起一个黑饼,胡乱的咬了几口。
“不要着急,小心噎着。”看着他的样子,艾瑞丝婆婆急忙提醒道。
洛伊回给她一个微笑,却还是保持着极快的进食速度。
艾瑞丝婆婆叹了口气,走近将一个粗布袋子塞到他的手中,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红果干,算是不可多得的小零食。
“饿了就吃一点,天赋测试要到中午才开始。”艾瑞丝婆婆笑着对他说道。
洛伊重重的点了点头,将袋子挂在腰间。
吃完黑饼,洛伊与艾瑞丝婆婆告别,前往教堂,天赋测试中午才开始,他提前去是因为心里有些不放心,想提前过去问问克雷斯神父。
克雷斯神父是这个村子教堂的负责人,红果村不大,一共就一百多户人家,所以教堂也很小。
教堂就建在村子后面的小溪旁,洛伊在小溪边仔细的清洗自己,每次去教堂的时候他都会很仔细的清洗一遍,因为人们一定更喜欢干净的人。
洛伊看向水面,上面映出一张俊美的脸,这是自打他穿越过来后最满意的一点了。
最吸引人的当属这双眼睛了,紫色的眼睛,又大又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要盯着看。
据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莫洛人的眼睛是紫色的,不过莫洛人的头发是金色的,洛伊的头发却是黑色的。
人们习惯将大灾变前,莫洛王国的王室成员称作莫洛人,大灾变之前莫洛人的数量就不多,大灾变之后就更少了。
除了莫洛人之外还有艾鲁人,他们最显著的特点是红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
库勒尔人是棕色头发,棕色眼睛,希莱纳人是金色头发,蓝色眼睛,克沁人则是黑色头发,绿色瞳孔。
这是他们最显著的特点,当然还有其它不同的地方,只不过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洛伊理了理头发,乌黑浓密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颇有几分艺术家的气质。
这个世界的男人也喜欢留长发,他也只能入乡随俗了,就是打理起来比较麻烦。
洛伊走进教堂,找到了克雷斯神父,教堂不大,整个教堂也只有克雷斯神父一个人。
3年前,上一任神父老死在这里,不久之后克雷斯神父便过来了,就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之后。
此时克雷斯神父正站在窗边,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些什么。
克雷斯神父总是喜欢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上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感,那样突兀,让人无法忽略。
洛伊能体会到这种感觉,因为这种感觉包含有一点孤独,一点防范,更多的则是一种故作镇定,一种适时的伪装。
不过洛伊知道克雷斯神父并不像看上去那样难以接近,他内心其实是渴望与人交流的。
两人之间说的话其实不少,因为洛伊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来到教堂的图书室看书。
克雷斯神父今年24岁,正是感情最热烈的年纪,克雷斯神父也很喜欢洛伊,有时会主动跟他讲述一些书上没有的知识。
曾经有一次看到他用一块破布擦脸,便送了一块丝质的手帕给他,不过洛伊将这块手帕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艾瑞丝婆婆。
两人在某些方面是一样的,比如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洛伊的灵魂毕竟不属于这个世界,即便他再怎么模仿,在别人眼里都是一样的。
艾瑞丝婆婆曾以为是3年前的那件事对他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专门为此开导过他,洛伊也只好承认了。
注意到洛伊过来,克雷斯神父转过头,碧绿色的眼眸看向洛伊。
他的眉宇间有着一股清冷感,整个人身上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
看到洛伊,克雷斯并不惊讶,只是笑着对他说:“洛伊现在还早,还没到天赋测试的时间。”
洛伊直入主题的说道:“克雷斯神父,我今年已经18岁了,这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两人已经很熟悉了,他不想再绕弯子,只想尽快得到答复,之前一直没问,其实是怕得到不好的答案,因为这恐怕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机会了。
但是现在,他只想知道结果,现在知道结果也比等一会知道结果要好,因为等下如果得到不好的结果,他真的怕自己会失态。
“影响当然是有的,那就是你将比别人晚两年踏入超凡之路。”克雷斯神父笑着对他说道。
听到这个答复,洛伊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比别人慢了一点。
因为时间还早,现在没有事情做,图书室里的书早已被他看完了,天赋测试的相关事项也早就跟克雷斯神父了解过了。
他现在的思绪很乱,有天赋者毕竟是少数,如果自己不是这少数,那又该如何自处呢?
每3三年的天赋测试,其实是一种希望教会选拔人才的办法,他们会将有天赋的人吸纳进教会,进行培养。
不过如果你参加了这场仪式,便只能加入到希望神教,为其工作10年,10年之后可以选择离开,或者继续呆在这里,不过很少会有人选择离开。
洛伊一直都觉得他们不应该称自己为希望神教,应该叫希望党才对,因为他们不侍奉神灵,也不排斥魔法师。
瓦伦亚·罗斯当时创立希望神教,而不是别的什么组织,恐怕是习惯了之前的思维方式,毕竟他之前是一名光明神教信徒。
洛伊看向教堂中间供奉的白色雕像,那正是希望神教的创始人瓦伦亚·罗斯。
只见他身穿长袍,右手持剑指向前方,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还是觉得非常怪异。
正常来讲不是应该持剑身穿铠甲,或者身穿长袍手持法杖吗?为什么是这种搭配?
时间过得很快,陆陆续续又有人过来,很快教堂的门前就挤满了人。
来参加天赋测试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都是过来看热闹的,他们都想知道今天谁是那个幸运儿。
克雷斯神父走出教堂,示意人们安静,随后让参加天赋测试的少年们跟随他进入教堂。
参加仪式的共有9个人,也就是说这个村子目前16-18岁的人中只有这9个。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很激动,因为这可能是改变他们命运的时刻了。
克雷斯神父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确定所有人都明白了之后就宣布正式开始。
最先开始的圣徒天赋的测试,洛伊是第一个,他一秒都不想再多等了,再多一秒都是煎熬。
洛伊走上前,克雷斯神父拿出一个透明的水晶球。
下一秒,水晶球散发出金色的光芒,不断有能量光弧在里面出现,就像一团金色的闪电被束缚在了水晶球当中。
包括洛伊在内的所有少年都下意识的后退,生怕被这些金色的闪电击中。
克雷斯神父示意洛伊上前,洛伊定了定神,快步走上前去,得到了克雷斯神父的肯定后将右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手掌放上去没有任何感觉,脑海里会想起克雷斯神父说过的话,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上,仔细地感受。
慢慢的洛伊感觉自己摸着的不是一个水晶球,而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它在自己的手下欢呼雀跃,不断的轻轻碰撞自己,像一只猫儿一样蹭来蹭去。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洛伊的手掌下意识的摩挲着水晶球。
似乎是受到了某种信号,掌心下的小东西开始往手心里钻去,顺着胳膊一直心脏位置,它顿时感觉到全身都暖洋洋的,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感涌现出来。
手下水晶球的光芒也越来越暗,直至完全消失。
洛伊一直在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一时没注意到这种现象,直到水晶球的光芒完全消失他才反应过来,心里顿时有些惊慌,连忙抬头向克雷斯神父看去。
只见克雷斯神父的脸上满是惊喜,平日里那股冷冰冰的气质都被冲淡了不少,看到他这副表情,洛伊心里的石头彻底的落了下来。
看到洛伊在看自己,克雷斯神父连忙收了收表情,示意他到旁边等着,继续对下一个人进行测试。
洛伊整个人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他伸出手掌,仔细的查看,看起来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他可以感觉的到,自己与之前不同了。
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洛伊开始看向接下来测试的那些人。
水晶球中再次亮起金色的光芒,他注意到那些人的手掌放上去后,水晶球的光芒是没有变化的。
看来没吸收掉那团能量也就意味着没有成为圣徒的天赋。
下面开始的便是魔法师天赋的测试了,这次换了一个更大的水晶球,不过这次是放在桌子上的。
洛伊自觉走上前去,不过克雷斯神父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直接从下一个人开始,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没有多问,马上让开位置给下一个人。
克雷斯神父递给那人一个黑色手环,示意他戴上,手环整体呈黑色,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镶嵌了一块透明的石头。
那人戴上手环后便按照指示将戴了手环的那只手放到水晶球上,片刻之后,无事发生,克雷斯神父便示意下一个人上来。
剩下的人也都一样,看来今天只有他一个幸运儿,洛伊不禁心中窃喜。
少年们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偷偷的看洛伊,他下意识的挺起胸膛,随即想到3年前的那件事,又迅速将头低了下来。
克雷斯神父也驱散了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克雷斯拿出一张卷轴,卷轴被打开的瞬间便开始燃烧,直至化为灰烬被风吹散。
洛伊立马感觉到好像有无数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这应该就是魔法卷轴了,看到克雷斯神父如此谨慎,他也不禁小心起来。
克雷斯神父走到桌子旁边,示意他戴上手环。洛伊心里一喜,马上照做,心知这是要检测自己是否有施法天赋了。
戴好手环,得到克雷斯神父的肯定后,洛伊便将手放到了水晶球上。
刚一接触水晶球,立刻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体与手环接触的地方开始微微发热,紧接着手下的水晶球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克雷斯神父见状,手掌一拍桌子,自他手掌处便迅速开始结冰,一直蔓延到水晶球周围,将水晶球死死的固定在桌子上。
洛伊立刻便感觉到手下水晶球的晃动幅度小了不少,但紧接着便又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自己的手都快要握不住它了,就连它周围的冰也被震碎开来。
洛伊见到这一幕顿时有些惊慌,迅速抬头看向克雷斯神父,见他的脸上并无惊慌之色,心里也迅速平静下来。
克雷斯神父示意他不要害怕,随即伸手按住水晶球的下部,洛伊注意到他的手中泛起了白色的光芒。
克雷斯神父一出手,掌下水晶球的晃动便被抑制住了,洛伊这才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水晶球的变化。
他注意到,水晶球里面仿佛在发生剧烈的爆炸,金色,黑色,灰色,绿色的光芒在不停的闪烁,一时间整个教堂都被照亮。
渐渐的,里面的爆炸终于停止,洛伊注意到整个水晶球都被四种颜色的光芒占据,它们相互接触,却又边界分明,分别占据四个方向,像是四方势力在互相掣肘。
第一个区域整体呈现金黄色,里面时不时有光芒闪烁,就像天上的太阳那样耀眼。
第二个区域整体呈现黑色,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黑,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那样将所有的光都吸了进去。
第三个区域整体呈现翠绿色,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溪边翠绿的野草,树上娇嫩的新芽,那团绿色也突然变成了鸟儿的形状,似乎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第四个区域整体呈现灰色,是一种苍凉的灰,一种生机尽失的灰,一下便让他想起了邻居家那只死去的老母鸡。
洛伊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立刻抬起头看向克雷斯神父,等待他的解释。
克雷斯神父似乎是愣住了,注意到他的目光后,沉默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这分别代表了光明,黑暗,自然与死亡。”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这表明你可以施展光,暗系元素魔法,同时也可以施展自然魔法与死灵魔法。”
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水晶球便又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洛伊注意到水晶球里面又开始乱作一团,似乎是这四方势力想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力量。
克雷斯手上的金光变得愈发浓烈,但却丝毫不能控制住水晶球,克雷斯神父立刻松开那只手,一个闪身来到了洛伊的身边。
洛伊只感觉自己被一团蓝色的能量包裹,非常柔软,就像果冻一样,紧接着便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景象。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桌子上的水晶球直接爆炸开来,四种颜色的光芒倾泻而出,下方的桌子,第一时间碎裂开来,紧接着便化成一团粉末,四散开来。
教堂的门和窗户也被这股能量震碎,房顶上的粉尘也都像雪崩一样哗啦啦的倾泻下来。
洛伊呆呆的站在原地,被这副景象惊到了,妈的,检测个天赋还有生命危险,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城里法师协会的要价那么贵了。
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洛伊转头看向克雷斯神父,看到他的这副表情,克雷斯神父似乎很开心。
笑着对他说道:“追寻超凡之力的道路上危险重重,这才刚刚开始。”
洛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搞出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村民过来查看,想来是那张魔法卷轴的缘故。
损失了一个水晶球,连带着教堂也要修缮一下,洛伊的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看克雷斯神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这种愧疚感也就没剩下多少了。
克雷斯神父叫了村民过来,给了他们报酬让他们修缮教堂,洛伊注意到,他给的是一枚金币,村民们也被这股壕气惊到了,连连表示一定会比原来更好。
村民们在修缮教堂,克雷斯神父便与他到外面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明天,你要跟我到莱德城进行报备,到时候会将你分配到需要人手的地方。”克雷斯神父的目光看向远处,淡淡的说道。
“克雷斯神父,我能跟着您吗?”洛伊立刻说道。
“跟着我,你就只能在这种地方了,你难道不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吗?”克雷斯神父看着洛伊说道。
“我只想跟着您。”洛伊迎着克雷斯神父的目光看去。
他好不容易才跟克雷斯神父混熟,再换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会遇到个怎样的上司,自己踏入超凡领域的第一步还是稳妥点好。
而且克雷斯神父看着也不像个简单的人,看他平时的做派,感觉更像一个公子哥出来体验生活了,自己跟着他绝对不会错。
况且克雷斯神父可以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的人了,在他身边自己才能有一点安全感。
克雷斯神父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紧接着又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要跟别人讲。”
洛伊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自己现在没实力,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洛伊回去向艾瑞丝婆婆告别,婆婆知道,自己进入光明教会后非常激动,抓住他的手哭了好久。
洛伊表示自己就在村子里面的教堂住,会经常回来看她的。
其实他过来也仅仅是跟艾瑞丝婆婆告别而已,自己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被子铺盖什么的,克雷斯神父表示他会负责。
回到教堂,自己的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比之前住的地方要大的多,床上的东西都是新的,看着这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他第一次有了归属感。
夜晚,修缮教堂的村民都回去了,克雷斯神父便准备教授他祈祷法。
这其实是不合规矩的,正常流程是明天去莱德城报备,确定自己要去的地方之后,自己才有资格学习这些东西。
不过克雷斯神父既然要教,他当然乐得学习。
简单点说,祈祷法的关键就是感应到这世界中的圣力,然后引导这股圣力进入到自己的心脏位置,在那里种下圣力之种。
然后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将圣力引导过来,浇灌圣力之种,在这个过程中圣力之种会发芽成长,最后长成圣力之树,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踏入超凡领域了。
随着继续修炼,圣力之树也会继续增长,修为每到一个新阶段,圣力之树上就会长出一个新的分枝,圣力之树也会长高一截。
魔法师体系则是通过冥想法在识海中铸造真理之环,而武者体系则是需要在气海中凝聚气之源。
目前超凡等级的划分还是沿用了自光明神教的等级体系,光明神教将其划分为4阶18级,分别是凡者五级,灵者四级,谕者四级,以及圣者五级。
这个修为等级划分也被魔法师和武者所承认,只不过魔法师喜欢将其叫为学徒五级,魔法师四级,魔导师四级,大魔导师五级;
武者则是称其为黑铁五级,青铜四级,白银四级,黄金五级。
不过到目前为止世人所知道的修为等级最高乃是4阶2级,这个体系自被提出来到现在,还没有人达到过最高,绝大部分人都是处于第2阶。
洛伊在克雷斯神父的指导下开始运行祈祷法,慢慢的安静下来,感受自己心脏位置今天测试时进入的那股能量。
这股能量毕竟不是自己引导进来的,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逝,所以得抓紧进行第一步,感受希望圣力,这个过程被称作感灵。
慢慢的那股能量开始变得活跃起来,洛伊也感受到了更多与之相同的能量游离在自己周围,它们大小不一,漂浮在自己周围,这便是希望圣力了。
不过自己身边聚集的希望圣力有些过于多了,按照克雷斯神父所说,本身感受到游离在外的希望圣力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因为游离在外的希望圣力其实并不多。
可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感应到了,而且自己身边的希望圣力一点都不少啊,自己已经要被圣力淹没了。
不过总归是好事,他不再想那么多,开始按照克雷斯神父所说的方法,尝试引导圣力进入自己的心脏位置,这一过程被称为纳灵。
据克雷斯神父所说,最难的便是这个过程了,很多人都要在这个过程卡上很久,因为这些希望圣力不怎么听话。
你需要对其进行安抚,诱导,甚至是哄骗,反正是要使尽浑身解数将其弄到心脏处,多少人在这个过程被气得吃不下饭。
他刚一有这个想法,周围的希望圣力便争先恐后的向自己的心脏处涌入,似乎已经是等不及了。
这一瞬间涌入的实在太多,洛伊甚至产生了一种饱腹感,他赶忙停止了这个过程。
一时间外界的希望圣力开始在自己面前飘来飘去,像是一群急着吃糖果的小孩子,在那里叽叽喳喳的。
洛伊一瞬间被自己的荒诞想法震惊,这与克雷斯神父所说的不一样啊!他赶忙调整心态,查看自己心海的那些希望圣力。
现在就要开始进行下一步了,那就是挑选出一缕希望圣力作为希望之种,这个过程一般要持续较长的时间,这一过程被称为育种。
为每一缕希望圣力的强弱都是不同的,你需要挑选出其中的最强者,以其为种,这样长出来的希望之树就会更强,上限也更高。
据克雷斯神父所说,这便是希望神教与其它神教的不同之处了。
希望圣力本就与其它圣力不同,它天然就有强有弱,所以希望神教的人有时虽然修为境界相同,战力差距却非常巨大。
所以每个人都会在育种阶段停留很长的时间,来挑选其中最为强大的那缕希望圣力。
一念至此,洛伊便开始对那些希望圣力进行挑选,很快,洛伊主要到了一缕很特别的圣力。
为什么说它特别呢?因为它非常的大,不知是其它圣力的多少倍,其它圣力到了它面前大概就是篮球与乒乓球的区别了。
而且它非常的明亮,看起来异常耀眼,与其它圣力相比就好像月亮与星星的区别。
最特别的是它竟不允许别的圣力靠近它,任何试图靠近它的圣力都会被其驱赶,只轻轻一撞,便将其它圣力撞的飞离出去,以至于它的周围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
可真够霸道的,洛伊心里默默记下这缕圣力,将其命名为1号,便开始查看其它圣力。
期间他也注意到了其它比较特别的希望圣力,比如有一缕圣力喜欢在心海里到处乱跑,而且游动的速度极快。
只一瞬,它便游到了很远的地方,与它相比,其它圣力的移动速度就要缓慢的多了,便将其命名为2号。
洛伊之所以能注意到它,就是因为刚才就是它第一个冲进心海的,从一开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他的圣力虽然也有些较特别的,但与这两缕相比就显得平庸多了,已经入不了他的法眼,洛伊感觉到那种饱腹感已经消失了,索性继续开闸放圣力进来。
大量的圣力蜂拥而入,那种饱腹感再次出现,他赶忙叫停,再次查看进入的圣力,如此往复,不过再也没有看到像那两缕圣力那么有特点的圣力了。
几次之后,一种浓浓的疲惫感涌上心头,洛伊知道这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需要休息一下了。
看到洛伊停止了继续祈祷,脸上露出不太满意的表情,克雷斯神父便开口说道:“不要气馁,即便是我当时也是第二天才能感觉得到希望圣力。”
说完这句话似是觉得说的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其实大多数的人都能在一周之内感觉到希望圣力,慢慢来就好了。”
洛伊意识到克雷斯神父误会了自己,不过这样也好,低调才是对的,便点了点头没说话。
今天已经很累了,明天还要去莱德城报备,洛伊与克雷斯神父告退,便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