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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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室友生病

    B国的大选日越来越近,局势也越乱。这一周来,反对党几乎天天堵路,上下班的交通只有靠三轮车。有了上次经历后,楚弦反而变得不那么害怕,但比以前警觉很多。

    最近,她发现上下班时,后面总会有一辆三轮车跟着,还刻意保持着一定距离。

    这天下班,回到公寓楼下,张智等大家都上楼,他拦住楚弦问:“楚弦,你有没有注意这几天似乎有一辆三轮车总跟在后面?”

    “你也发现了?”楚弦睁大眼睛问,她原以为是自己可能有点过于敏感。

    “嗯,奇怪的是,那坐在上面的人好像又没有坏意,只是跟着;”张智捏着下巴,想想后,眨着眼睛对楚弦说:“该不是你的追求者吧?!”

    “胡说什么!我又没认识几个人,谁会追求我?!”楚弦瞪了他一眼。

    “呵呵,那就是暗恋者。你知道吗?这里有的男人会很变态,喜欢跟踪女人,骚扰女人,难后再……”张智邪恶看了她一眼。

    楚弦打了一个寒颤:“闭嘴,别瞎说!”

    “是真的,这里新闻经常有报道。所以你以后出门最好有我这样的男人陪着;”张智挺了挺胸,很男人样的。

    “小男生而已;”楚弦瞄了一眼,不过张智确实要比楚弦小一岁。

    “什么呀!成熟男人啦!”张智叫道。

    “行,行。我想问下,你说玲姐只吃那几个菜,真的不换吗?”楚弦表情有点为难地问张智。

    “哈哈!被我说中了吧!怎样坚持不了了?”张智大笑了起来。

    “还笑,要两个星期了,天天都一样的菜,怎么办?我到你们那儿去吃饭吧?”楚弦问。

    “可以是可以,如果让玲姐知道,怕她不高兴。不过,我们这儿是一个男佣做饭,做得还不如丽达做的,我们几个男人不想做饭就应付着吃,到周末时,谁有时间谁做;”张智接着说道。

    “我到你们那里去做。我本想自己做,可丽达说,玲姐闻不了其他菜的味道;”楚弦瘪了瘪嘴说。

    “可以呀!但别让玲姐知道,怕玲姐又不高兴;”张智说。

    “嗯,好,就这样说定;”楚弦跟张智做个OK的手势。

    楚弦回到公寓,晚饭仍是西红柿炒鸡蛋、苦瓜炒鸡蛋、冬瓜汤,继续无怨言地吃完。

    回到自己房间里,楚弦开始琢磨起玲姐:除了她说话一口台湾腔、神经衰弱因此睡觉时不能任何噪音、不让人碰她的东西、每天吃饭就三个菜,其他也没什么不好呀!

    “铃……”有电话进来,是阿思夫的。这两天阿思夫没电话打过来,信息也仅是很简短问候,楚弦的内心竟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是对阿思夫的感觉有点异乎寻常的冷漠,甚至有时根本就不去想他。盯着电话半天,电话铃声停后又接着响,最后楚弦还是接了电话。

    “嗨,宝贝,这几天你好吗?我这几天真的很忙,没给你电话,你不会生气吧?”阿思夫亲昵而歉意地说道。

    可楚弦却皱了下眉头,调整了声音说道:“我很好,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工作要紧;”说完这话,她没想到自己会很冷静,还在伪装自己的情绪。

    阿思夫又是一连串婆妈的问题,关心她吃得怎样、住得怎样……听起来真是暖男。

    再接着又说了他的工作:“最近与政府的项目实施出来一些问题,现在大选前,需要尽快把款收回来,不知道下届政府会有什么变化。M国的公司已派有100多人在这里长驻实施项目,资金压力也大;”

    阿思夫说得很合情合理,与法鲁克说的一样,楚弦又有点迷惑了,他的语气那么真诚,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难道她又要准备找借口说服自己:那些都猜疑,不是事实,阿思夫是爱自己的?

    楚弦似乎又说服了自己,心软了也心疼他了,关心地问道:“这么大压力,你的血压还好吗?每天睡眠好吗?天气转凉了,注意别感冒了;”五年来的从认识到相恋,楚弦也算了解阿思夫的身体状况,也会及时提醒他。

    “不用担心,有你在这里,我的血压还好,这两天睡眠也还好。我会注意的,也不会感冒的;”此时阿思夫能听到了楚弦的关心话语,自然是开心。

    “嗯,那就好;”楚弦感觉自己像是松了口气。

    “宝贝,明天我不能来接你了。明天,是我父亲的生日。后天,我来接你;”阿思夫说道。

    “好的,没关系!祝你父亲生日快乐!我准备什么礼物送给他?”楚弦听到这儿,认为从礼节上也应送给老人礼物,便顺口问了一句。

    “哦,不需要。你不用准备礼物。嗯……明天,亲戚会过来给他庆祝,他应该很开心的;”阿思夫忙说。

    楚弦听到这儿,突然明白了:阿思夫父亲以为他已和自己分手了,所以这礼物不需要送,也不可以送。

    阿思夫接着自顾自话地说:“后天,我带你出去玩吧!你早点休息,好吗?宝贝。”

    “嗯,好的!”楚弦的回应让她自己都感觉到了失望。

    阿思夫仍是在自我欣喜,再次亲昵地唤着她:“好的,晚安!宝贝。”

    “好的,晚安!阿思夫;”不知道何时起,她已不再唤阿思夫“打令”,电话挂了,楚弦只是轻叹了口气。

    挂了电话,楚弦发了一会儿的呆后,拿起手机,看看时间已是要十一点了,听外面大厅还有声音,觉得奇怪,玲姐还没睡?由于玲姐总强调她有神经衰弱,因此楚弦每天晚上在十点前尽量梳洗完后回到房间不再出去,以免造成噪音,干扰玲姐睡觉。

    可今天奇怪,想想还是出去看看,楚弦轻手轻脚地走到大厅。电视开着,玲姐躺在沙发上。在这里的沙发多是那种木质沙发,到冬天也就在上面加个坐垫。

    这天已好凉了,玲姐怎么睡在沙发上?楚弦想着,便走过去,轻轻唤着:“玲姐,玲姐。”

    “嗯;”玲姐应了一声,然后脸一副痛苦的表情。

    “玲姐,您怎么了?”楚弦忙问道。

    看玲姐似乎想要起来,又起不来,楚弦又忙伸手扶着玲姐的肩,轻轻地把她的背托起来。

    “玲姐,您怎么了?”楚弦又问。

    玲姐睁开眼,说:“胃疼,你帮倒杯热水吧!”

    楚弦把玲姐扶着坐起后,便去倒了杯热水给她。

    喝了口水后,玲姐喘着气说:“老毛病,胃疼;”很痛苦的样子。

    “玲姐,看您这样子,我送您去医院吧!”楚弦说。

    “我先歇下,这里看病要预约的;”玲姐说。

    “应该有急诊吧?”楚弦说。

    玲姐沉默一会儿,手捂着肚子,说道:“这样吧!你送我去公立医院,你不知道,就去问下张智;”想了想,她又说:“今天太晚了,我还是忍忍吧!你扶我去房间,明早还疼再去医院。”

    “能行吗?”楚弦问道。

    楚弦虽有点犹豫,可玲姐已挣扎地要站起来,楚弦也顺着她的意把她扶起,送她回到了房间。

    玲姐看起来是有点累了,说道:“没关系,老毛病,疼下就没事了,你去睡吧!”说完,已闭上眼睛。

    楚弦还是有点担心,看着玲姐还是说了句:“如果您觉得还是不行,就给我电话,我送您去医院;”说完,她轻手轻脚地把玲姐的手机放到她的手边,又把热水送到她的床边后,便转身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楚弦想了想后,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智电话,好一会儿,张智接了电话:“楚弦,怎么了?这么晚不睡觉?”听声音,像是已要睡觉了。

    “玲姐胃疼得很厉害,我担心可能要去医院,你可知道有熟悉的公立医院吗?还有你能不能准备车,可能要送玲姐去医院;”楚弦急切地说。

    一听楚弦的话,张智清醒了很多,忙说:“我来约下私人诊所吧!但附近私人诊所条件虽不错,可不知道愿不愿意接急诊,他们要预约的。不过,我倒知道有一家公立医院有专门接待外国人的科室。我来联系下,你去看玲姐怎样,我来准备车;”。

    通完电话,楚弦便再去玲姐的房间看下,但没想到,她看到玲姐却坐在化妆台前,看样子虽是很难受,但仍拿着一个带刷子的棒状物在刷头发。

    “玲姐,您怎么起来了?”楚弦问道。

    “有一些白头发出来,染一染,明天出门也好见人呀!”玲姐慢慢说,一手刷着头发,一手捂着胃。

    楚弦有点懵了,原来玲姐拿着染发棒在染发,疼成这样还要保持形象。一时间,楚弦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是走过去:“玲姐,我帮你吧!”

    大约二十分钟后,楚弦帮玲姐染完头发,玲姐似乎症状轻了点,没那么难受。

    “楚弦,你睡觉去吧!我好些了,应该睡会儿就没事了;”玲姐说。

    “好吧!”楚弦扶着玲姐回到床上躺下,然后出了房间。

    摇摇头,有点糊涂了,楚弦又给张智打了电话说:“今晚玲姐不去医院,但你手机要开着,随时联系;”

    “好的,那先晚安了;”张智说。

    “晚安;”楚弦说。

    这一晚,楚弦没敢睡太深。天刚有亮,手机就响了,是玲姐打来的:“楚弦,我发烧了,你送我去医院吧!”

    楚弦匆忙起身一边给张智打电话,让他准备车,一边跑到玲姐房间。

    玲姐的身体已很烫了。很快,楚弦扶着玲姐到了楼下,张智已准备好了车。

    幸亏是周五,休息日,交通顺畅,很快就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