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模拟要在拯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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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学园祭果然还是会来的

    学校应该不会有危险吧?毕竟什么变态老师、肌肉raper之类的都还没在他的学校刷新。

    那么,果然还是有些不放心。

    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也要尽可能的注意好殿子的安全了,近几日,好像学校要提前举办学园祭的样子。

    本来学园祭一般是在11月3日举行,但今年似乎是因为能请到很出名的不知道什么团队,所以提前举办了这场学园祭。

    虽然看起来因为没有记录的少女死去,所以学园祭应该是安全的,但很可能不尽然。

    南美的蝴蝶也未曾想过自己会造成的后果。

    切彦并不能放心,而要让殿子与自己在学园祭这种外人可以入学校的场合里保证安全的话,需要将她稳稳绑死在自己的身边。

    不是父母那种绑死,而是那种类似于保镖的那种绑死,总之先要保护她一段时间吧!

    当殿子从浴室里伸出手来摸索到衣服穿上,随后打开浴室门出来之后,看到的是用双眼紧紧盯着浴室门的切彦。

    “有什么问题?”殿子有些发毛。

    “我想问,你对学园祭感兴趣吗?”切彦说道:“我还不能确定你是否安全,所以我在想——”

    “你可以跟着我多久呢?你愿意跟着我多久?”切彦顿了一下再接道。

    殿子圈起衣袖思索一番:“唔,你什么时候无趣了我就什么时候走。”

    “那我会把握好时机的。”切彦巧妙地打了个太极。

    两人就着这种气氛坐了下来,殿子瘫坐在切彦家的大沙发上——对,他家里有这么个东西,只是他一般也并不在沙发上享受——跟着切彦也瘫在了沙发上。

    他的精神并不疲惫,他的肉体却有些劳累,这是必然的,而且是一种很神奇的感受,通常而言,肉体的劳累伴随着精神的疲惫,二者是不可分割的,但现在他却能感受到精神上的富足,肉体上的疲软。

    想要睡眠,看起来并不容易,对于人类极简单且极高效的恢复身体与精神的形式就是睡眠,但现在睡眠这个动作,甚至对他而言有些酷刑的意思。

    他现在完全没有困意。

    “话说,你瘫在沙发上做什么?”切彦问了一句。

    “在等你要做你的事情,因为我现在没事做了。”殿子小声嘟囔着。

    “说起来现在的你才跟我认识了一天,就跟我东跑西跑,还来我家里了,你就不怕我是个骗子吗?”

    殿子有些不耐烦,她说道:“我如果真的在意,就不会在学校住,对我而言,其实你是不是骗子并不重要。”

    “这不好,你需要有点危机意识,也要害怕被骗,这样才对,否则你以后就会一直被人骗。”切彦强调道:“一直一直都会被骗。”

    “目前以来,还没有人想要骗我,正如同其实没有人爱我。”殿子的声音有点小了:“我也想知道,被骗是什么感觉。”

    “比如说,你的父母跟你说明天要回来看你。”

    “我的母亲不会说这种话,我好多年没有看见她了。”殿子顿了顿,偏过头去,让切彦看不见她的表情:“我的父亲,应该也并不会说这种话语。”

    “是吗?那还挺好的。你其实也还好吧。”切彦仰起头,他不禁回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殿子没有转头回来:“是…吗?那我好像还算幸运?”

    空气安静了下去,切彦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法说,他似乎并不能更深入了解到殿子的内心。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闭上了嘴,将自己的思绪稍作思考,直到可以思考到结果,他才会说话。

    电视和电脑都没有被打开,在这热天午后,果然还是舒服的空调能带来些微的感觉。

    切彦在思考,殿子还存在的问题是什么?

    她似乎并不只是与人极少接触,所以没有人让她感觉到爱,她似乎还有其他的隐情,而这份隐情,同时也藏在现实危险的阴影之下。

    学园祭会是一个好的事件吗?

    或者说,切彦从未经历过,但殿子有可能在其他时间线里经历过的学园祭,会对她有正面的影响吗?

    切彦不置可否,似乎在上次失败的时间线里,学园祭是否如期举行,对殿子和切彦都并不重要。

    起码切彦没有在模拟里看见关于学园祭的大量描写。

    甚至于这所学校到底请了什么人来,什么团体来学园祭,他都不知道。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不过未知也的确是不一定危险的,切彦还是想要让事情在把握之中。

    学园祭是外力,是属于友情的部分,但她很明显缺失的不仅仅是友情,还有很多的情感。

    她的情感,好像大多数都是因自己而发生的。

    不不不,这不是说有些人自己想笑所以别人会替他笑。

    而是在当下的世界里,当今的时间中,有多少的事情,是有人觉得你应该笑、有人想你笑、有人逗你笑,所以你笑了?

    为他人的际遇而笑、哭,为那些故事而喜怒哀乐,很多人却忽视了,为自己笑一次,为自己哭一次。

    廉价的笑当然也是自己的,但很多时候只是有些事物在给你输出可以享用的情绪价值,换而言之,你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吗?

    而殿子,她有些更特别,她做到了可能更困难的事情:在熟知的社会、人际关系里,在自己被灌输“长大”了这一事实上存在的枷锁中,她还可以为自己而哭泣。

    为自己难过,而不仅仅是为他人难过。

    这有些难。

    切彦也有点好奇,她的经历到底是怎么样的,听她之前的描述,其实她并不太厌恶家里的情况。

    原生家庭对于人的成长是有着一部分的重要性的。

    “你……”但切彦还是犹豫了,他顿了顿,他并不想把伤口撕开,所以他僵持了很久,最终还是问道:“你想在学园祭上演出吗?”

    殿子没有回复,也没有声音。

    果然是稍微有些激进了吗?

    “你想,看我上台表演吗?”切彦选择退而求其次,他想让殿子在学园祭的时候被稍微束缚在自己的身边。

    但殿子还是没有说话。

    切彦狐疑,仰起身子,微微偏头过去。

    “……睡着了。”他摇摇头,轻轻叹气,给殿子盖上了一番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