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杀朕？”

    听到这一句，赵若明倒是看了看身旁的白清慧，她的脸上写满了悲愤与痛苦，父亲白大林被无情地杀害，王府上下也惨遭毒手，这一切都让她心中的仇恨达到顶点。

    赵若明沉思片刻，便做出了决定。他的剑横在司马淡的脖子上，剑刃轻轻擦过，司马淡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小小的血痕。

    “有何不敢？不过你的生死是由你自己决定的。说出白大林尸身的位置。”

    司马淡被冷汗浸透，哪怕是一国帝王，在生死间，心中升起一股恐惧。他颤声道：“在……在王府后院里。白大林的尸首在那里。”

    白清慧听到这话，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但这次她忍住了哭泣，只是冷冷地看着司马淡，眼神像是要把他杀死一般。

    就这样看了数秒，白清慧便是转身走向后院。

    见到这样，赵若明便是以剑身一拍，拍在司马淡的脖子上，以巧劲把对方打晕过去。这才收剑，跟上已经转身走向后院的白清慧。

    赵若明跟在白清慧身后，两人沉默不语。两人来到后院某个的坑洞，发现白大林的尸身被随意丢弃在其中。白清慧见到父亲的遗体，顿时泪如雨下，扑到尸体旁边，悲痛欲绝。

    过了好一会，才用袖子抹干眼泪，站起身来：“赵兄，谢谢你，没出手杀掉那个狗皇帝和丁海城，把报仇的机会留给我。”

    赵若明点了点头：“不用谢，这是你父亲的仇，应该由你来亲手报。”

    白清慧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毅的光芒：“不错，将来我定要亲手在洛阳皇宫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司马淡为我父亲之死认罪，再把他斩于剑下。至于丁海城，我也一定会亲上星宿海正面击溃他!”

    定下了决心，白清慧以女性之躯，背起了父亲的尸体，艰难而坚定地走向出口。赵若明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为她保驾护航。

    白清慧带着赵若明来到今日她用来逃走的秘道，轻轻拨开入口的石板，露出了一条昏暗狭窄的通道。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这条秘道通向城外，正是我这天下午逃走时所用的秘道，可以避开禁军和城卫军。”

    赵若明点了点头，示意她先走。白清慧小心翼翼地进入秘道，赵若明紧随其后。

    秘道内漆黑一片，只有白清慧带来的火折子发出微弱的光芒。两人一步步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秘道蜿蜒曲折，经过了长时间的行走，终于到达了出口。

    出口处是长安城外以南十里的一片树林，四周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可见长安城的灯火。白清慧费力地将石板推开，爬出了秘道，赵若明也随之而出。

    白清慧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疲惫地说道：“我们总算出来了。我想先找个地方安葬父亲。”

    白清慧回想起父亲生前曾和她到过终南山上的普光寺，说那边景色宜人，还可以看到长安城的全貌。她决定将父亲安葬在那里。

    赵若明自然对此是没意见，两人一路跋涉，白清慧背负着父亲的遗体，虽然疲惫但步伐坚定。赵若明默默跟随，到了清晨时间，两人才到了终南山的普光寺。寺庙周围的环境宁静而美丽，正如白大林生前所描述的那样。白清慧找了一块适合安葬的地方，开始挖掘墓穴。

    将父亲的遗体小心翼翼地放入墓穴，埋好，在墓前跪下，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在白清慧为父亲哀悼时，赵若明站在一旁，心中也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这一点他在昨晚才确认。那句问星宿弟子认不认识丁春秋的话，正是因为他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里。

    在他原本的世界，金庸的武侠江湖并不只是简单的小说。经过多年的修炼，他已经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境界。一般来说，金庸的世界不可能有如此高深的境界，但他所经历的世界与原著有所不同，可以称为“里世界”，有很多未曾出现在原著中的人物和事件，但整体的剧情走向却一致。

    赵若明来到这个新世界已有一个多月。在破碎虚空时，他完全没料到穿越空间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伤害，花了不少时间才恢复元气。也因此，他对这个世界的外界消息了解不多，只是在尽力适应和恢复自己的力量，但就算他神功盖世，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能恢复完全，而且以自己对身体的了解，恐怕没个十年时间，都不能重回顶峰，不过就算如此，他现在的功力跟当初金庸中的张三丰，扫地僧比也只差了数分。

    虽然不知道这一片世界最顶层的战力如何，但作为曾经也是破碎虚空境界的人，赵若明还是有不下于他人的自信。

    此刻的白清慧已经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赵兄，今天实在是感谢你，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

    赵若明倒是已经大概猜到白清慧接下来的话，但老实说，他也没想好，毕竟他也算是初来这片世界，对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么都还没有一个计划。不过目前他倒是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什么，睡觉休息。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白姑娘，我大概也知道你是想请我教你武功，这事等我们休息后再说吧，我想我们现在都需要休息。”

    白清慧点了点头，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好的，赵兄，我明白了。我们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说。”

    他们找了树林中一处隐蔽而平坦的地方，准备暂时休息。虽然说现在已是天明，但白清慧经过了一天逃难，加上王府的覆灭，她的身心都极度疲惫，所以很快的便入睡了。

    而睡眠对赵若明倒已经不是很重要，他的休息，更多是继续打坐疗伤。穿越空间对他的身体所做成的损伤确实是很大，空间之力的强大，哪怕是破碎虚空境界的人也难以承受，也多得自己本来所修行的功法神妙无比，才在空间之力下支撑过去。

    赵若明估计，如果自己能把还留在身体里的空间之力参悟成功，不但能重回全盛，甚至能更进一步，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只是空间之力的参悟不可简单，需时得以十年为单位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