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倒挺硬。”

    田蜜下一句就加重了语气。

    “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你的头硬。”

    说完，田蜜提溜着她转了方向。

    头朝墙壁。

    眼见自已的脑袋离墙壁越来越近，丫鬟吓得脸白如纸，说话也不利索了。

    “饶命，夫人救命。

    我，我刚才错了。”

    “还不说实话是吧？”

    田蜜把她提溜高一截。

    丫鬟闭眼大喊：

    “是芳姨娘叫我这样说的。”

    “还有呢？”

    田蜜趁热打铁。

    丫鬟蒙了。

    还有？

    没有了啊。

    她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哪里还有什么。

    丫鬟想来想去，老实承认，只有这么多了。

    田蜜冷下脸。

    “真全招了？”

    听到田蜜来自地狱般的声音，丫鬟身子抖成了筛子。

    她绝望地摇头。

    “往常，你都是这样帮芳姨娘骗你家大人去她房里吗？”

    田蜜这话一出，李创业就想找地洞了。

    这莫名其妙来的姑娘，天不怕地不怕。

    先是损他一顿。

    现在又当着丫鬟的面，扒他的老脸皮。

    好歹他还是知府大人吧。

    姑娘，能留点面子吗？

    李创业埋怨的小眼神看向一边悠然看戏的程素素。

    程素素见状，旁若无人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茶。

    李创业满脸是汗。

    他抹也抹不赢。

    “想死，我成全你。”

    田蜜等了片刻，见丫鬟不说话，便又把她往墙壁前提了一公分。

    丫鬟闭着眼睛，拼命摇手：

    “芳姨娘每次都会在房里事先点好熏香。

    还让人去药铺买让人发热的药，放在她下人熬好的汤里。

    这样，大人就喜欢留在芳姨娘屋里了。”

    “你此言可是真的？”

    田蜜又把丫鬟提近墙壁近一点。

    丫鬟点头如捣药。

    紧接着听到扑通一声响，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不能看，就知道李创业受不了打击。

    又让外人看了笑话，想来想去，只能装昏逃避。

    “闭好你的嘴。”

    田蜜警告地瞪丫鬟一眼。

    丫鬟连连保证。

    田蜜这才像扔破布一样扔下她。

    顿时，丫鬟瘫倒在地上，像一坨烂泥。

    程素素冷眼看着李创业轻颤的睫毛，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田蜜在一边，故意大声说话：

    “姐姐，刚才李大人在，我不好意思说。

    现在，就剩咱们俩了。

    以你和我交情，我就告诉你实话。”

    程素素不知是套，连忙一脸紧张地看着田蜜。

    “很简单，我刚才算了一算。

    在西北方，有一木土姓女子，只要远离她，你们一家方保平安。”

    “杜？”

    程素素轻念出声，下一刻，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

    她颤着白唇，颤抖问：

    “妹妹所言可是真的？”

    “姐姐，我师父可是神算子。

    只可惜他老人家云游四海去了。”

    田蜜扯起谎，脸不红，气不喘。

    这林一看，还像有这么一回事儿。

    躺在地上的李创业听后，狂跳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原来他的不顺都是从纳芳姨娘进府开始的。

    西北方，木土姓，不就是杜吗？

    芳儿就姓杜。

    想到昨日衙门莫名其妙来个年轻人，押着芳姨娘的弟弟杜飞到衙门，又甩出一大堆证据，证明杜飞借着她姐得宠，胡作非为，鱼肉百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