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对两个人的家况不是很了解，就在一旁静静听他们聊天。莫斯说了一会儿，随口问了问最近过得怎么样，三个人就默默在房间里玩手机。

     家长不叫他们出来，还是装死吧。

     ‘我到了。’

     莫斯刚发出消息，司影就回了。

     ‘好。’

     又刷了会儿微博，齐宇墨被叫了出去，莫斯也一块跟着出去了。

     李希回家看了趟家长就过来“骚扰”兄弟了，但现在也不适合出去，就在房间和自家老妹儿微信互怼。

     “来来来，宇墨，过来坐。”

     莫斯默默走过去，坐到一群小孩堆着的沙发旁。

     “小斯，别坐那儿呀，过来。”

     “……”就算有个一言难尽的爸，但亲戚还是蛮“热情”的。

     “小斯工作是什么呀？”

     “文创公司职员。”

     “赚多少钱啊？”

     “您知道工资不可以随便说的吧。”

     “啊，哈哈，那你有没有找男朋友啊？”

     果然来了，她之前看段子都是好笑，现在到自己身上，真是笑不出来。

     “……没有。”

     

     果然，自己大姑听完双眼放光，“那正好啊，我这边认识不少男生，你要不认识一下？也不用一定怎么样，加好友聊一下。”

      一句话堵死全部路。

     “啊，行，行。”到时候打个招呼全删了。

     “齐宇墨，你也赶紧找个女朋友。”

     

     应付完一堆亲戚问话，就听到大爷说去饭店吃饭，李希和齐宇墨道别。一行人到了饭店，莫斯默默又去了小孩桌。

     几个小孩低头玩手机，大人们烟灰缸也不放，房间内充满烟味和酒味。

     莫斯实在忍不住，走出门。

     单脚抵在墙上，背轻轻靠住。翻了翻通讯录，打给司影。

     “莫斯。”

     “司影，在干嘛？”

     “在家里。”

     莫斯立马就想到小小一只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等人回家……好吧，司影快一米九的身高，她还是就想想吧。

     “噢，那没事儿了，我在这边吃饭呢。”

     “嗯。”

     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司影，我有点想家，这边虽然还有人可以聊，但多呆一天都好煎熬。”

     “我等你回来。”

     我等你回来。莫斯在内心默念好几遍，好像心跳有点快。

     “嗯……”

     齐宇墨推开包厢门，看到站在走廊的莫斯。

     “回去吃饭了。”

     司影在这边听到一句男声，还没有张口，莫斯就回了句“我先挂了，回去吃饭。”

     

     齐宇墨看了眼并肩走的女生握在手里的手机没说话。

     莫斯想了想又给琴焕发了条消息。

     ‘在这边吃饭。’#图片

     等了几分钟，那边才回。

     ‘嗯！晚上语音！’

     莫斯嘴角上扬，‘好。’

     “动筷子吧。”两桌寒暄几句，几个小妹妹围在齐宇墨身边叫哥哥。

     “……”

     莫斯快没笑出声，她从小到大都不太受小孩和小动物欢迎，反而齐宇墨就是“吸小孩体质”，小孩儿都围着他转。

     “姐……”齐宇墨哀求的眼神看向莫斯。某人震惊了一下，这孩竟然叫她姐了？

     “诶。”

     “没法儿帮哈。”低头憋笑吃饭。

     

     “莫斯，过来。”莫海思往这边喊了一声。莫斯的笑容僵在脸上，站起身。

     “来，跟你大爷大娘都敬下酒。”

     举起酒杯喝下去，没忍住呛了几声。

     几个轮回，莫斯才坐回座位上。

     晚上回了家，莫斯有点脚步不稳的走到卧室。

     “姐，醒醒，你先去洗了再睡。”齐宇墨拍拍莫斯的肩。

     “你睡哪儿啊？”莫斯迷迷糊糊睁了眼。

     “我之前不都打地铺吗，这回一样。”

     “噢，行，行。”摸了摸有点发烫的脖子，咂咂嘴。

     琴焕打过来语音，讲了两句，听到莫斯喝醉了，让她先睡觉就挂了。

     

     第二天起来要去拜年，他们几个成年的就站在一旁看着几个小孩给大人磕头，自己还要给点钱。

     到处串亲戚，莫斯觉得腿要走断，一个人又回到家坐着发呆。

     在卧室里环顾，拿起一直放在桌子上买的动物玩偶认真的盯了起来。

     突然听到敲门声，莫斯起身去开了门。

     “司影？”

     “你怎么来了？”

     “来见你。”

     莫斯呆呆的点点头，走回卧室。

     坐在床上，“你怎么来了？”

     “跟刚才的回答一样。”

     司影靠近莫斯，捧起她的脸。

     “你脸好红啊。”

     “……酒没醒，还有，手拿开。”

     “昨天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是谁？露出疑惑的表情。

    想了想，估计是齐宇墨给她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

    突然升起了逗弄的心思，“就一个男生啊。”

    对面人的眼睛隐隐发出幽蓝的光，不过莫斯正低头看拖鞋，没有看到。

    司影看着女生低头的样子，以为她心虚了。

     他哪里知道自己这种幼稚的询问是什么意思。

    吃醋？有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