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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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眼

    绿水将苏冕送出了皇宫,至于出宫后苏冕会去哪里,那就是银山的事了,用萧砚的话说,苏冕消失了这么久,期间没有半点踪迹,肯定是隐藏着自己。

    虽然到后来萧砚和苏冕混到了一起,但萧砚也曾经和她将讲过,苏冕不是好人,所以在苏冕离开皇宫后,便由银山继续跟着。

    对于绿水的这些小心思,苏冕完全不知道,他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他和萧砚生活了这么多年,对他还是很了解的,萧砚是个谨慎的人,要是他没找人跟踪自己,那才奇怪。

    苏冕在离开皇宫后走的很慢,他在回想刚刚见到的太子,萧砚和青山一起生的儿子,那孩子被青山抱着,见到自己就哭,在青山走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借着微弱的亮光,他不小心瞥到了那孩子的眼睛。

    是绿色的。

    神女一脉有个说法,被天神选中的人,眼睛在哭泣的时候,是有颜色的,他小时候还曾经因为这个原因被四皇子萧章指着鼻子骂过,从那以后,他便发誓再也不流泪。

    是自己看错了吗,苏冕暗自思忖道。

    走着走着,一股浓郁的面香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苏冕抬起头来,发现是柳嫂的面馆,一年多未见了,这家面馆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碗春雪面。”苏冕走进了面馆,沉声说道。

    “这位郎君....看着有些眼熟啊。”柳嫂盯着苏冕打量的片刻。

    苏冕没有回答柳嫂的问题,而是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柳嫂见状便意识到了是自己话太多了,只好悻悻的去给苏冕煮面。

    不一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春雪面便被端了上来,苏冕看着桌上的面,挑起一束往嘴里嚼。

    “你们听说了吗?新皇要改制了,从今年秋闱开始,要扩大庶族科考的人数。”一个年轻男子低声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这样,我应该也能参加了,我家五口人,只有一个名额。”

    “这可真是好事。”

    “好事?我们平日里还要种地,根本考不过那些士族。”另一名皮肤略显黝黑的人嗤笑了一声。

    “刘二,你不能因为自己不好学就觉得别人都考不上,徐孜一有时间就学习,他肯定能考上。”

    那个叫刘二的听闻再次嘲讽道,“考上?那也得王大燕还在才行。”

    “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说这话是要被杀头的。”一男子放下手中的筷子,显然是对那个叫刘二的人的说法很是不满。

    “我就是这么随便一说,你们要考便去考呗。”刘二自知自己说漏嘴了,悻悻的放下筷子,随后放了两纹钱在桌上,离开了柳嫂的面馆。

    苏冕皱了皱眉头,在刘二离开后,也放下了筷子,离开了柳嫂的面馆。

    柳嫂追出去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直到她看到桌上的那一大碗面条,才想起刚刚那个客人到底是谁,去年冬天的时候,那人也来吃过面,最后面条一口没动,只留下个索然无味便离开了。

    “真是怪人,不爱吃还来。”柳嫂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抱怨。

    苏冕跟在刘二身后,他身后也跟了人,走过一处拐角,苏冕跃上了矮墙。

    银山跟在苏冕身后,转个弯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了,正当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苏冕却突然出现在了他身旁。

    “回去告诉萧砚,我不会再去打扰他,你也别再跟着我。”苏冕从身后怕了拍银山的肩膀。

    银山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些许尴尬,看来绿水说的是对的,苏冕果然不一般。

    银山点了点头,再跟下去确实没意思。

    就在银山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苏冕却叫住了他,银山转过头去,就听见苏冕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的追踪术不如燕九,你替萧砚办事,不能出错,可以去请教燕九。”

    简直杀人诛心,这也导致了银山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看燕九不顺眼,他也不好跟苏冕解释,不是萧砚叫自己来的。

    在甩开银山后,苏冕继续往刘二消失的方向走去,终于在西街的一个脏乱不堪的赌坊门口找到了刘二。

    萧砚登基后,赌坊这类地方进行了管控,并将赌写进了大燕律法,如果不是跟着刘二,他还真找不到这样的地方。

    那赌坊看起来不起眼,但里面却大有乾坤,骰子摇晃的声音被巨大的押注声掩盖了,整个赌坊闹成一片,乌烟瘴气。

    刘二赌了好几把,最开始是赢的,到后半程就开始输,并且越输越多,输到最后,拿出了一块牌子,苏冕仔细看了看那牌子,看起来很是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走走走,谁要你这玩意。”见刘二输完了钱,庄家赶紧驱赶他,毕竟他的长相看起来就不像有钱人,不是赌坊想要钓的大鱼。

    “你们是不知道,燕京就要乱了,这腰牌可是能保命的,让我再来一把,再来一把我肯定能转运。”

    “滚滚滚!!!”一旁想要继续加入赌局的人嫌刘二碍事,不断驱赶他。

    刘二见没人肯要自己的腰牌,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赌坊,苏冕继续跟着他,待走到没人处,一把从后面捏住了刘二的喉咙。

    “大侠!!”刘二发出惊恐的声音,“大侠饶命!”

    苏冕顺着刘二的衣服,将刚才他想用来赌的腰牌摸了出来。

    “这是什么?”苏冕将牌子放到刘二面前晃了晃,掐在刘二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

    刘二看着那令牌,冷汗直冒,那令牌是他偷的,关于用处他不敢说。

    苏冕见刘二抖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便再一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大侠,我说,我说!!”气道被压住,刘二只能发出低声的嘶叫。

    “那令牌是小人,小人有个同乡在宫里当值,他还有个妹子住在京郊,是个傻子,那日我去看望他的妹子,却听见了个不得了的秘密.....”

    刘二说不久后皇宫会发生宫变,皇上已经被人下了慢性毒药,不久之后便会驾鹤西去,届时便有人以顺应天命为由,替代当今皇上。

    “你如何确定那人说的是真的?”苏冕皱了皱眉头。

    “先皇,先皇你知道吧,先皇也是这样死的,小人也是最近听我那同乡和他絮叨的时候听说的。”刘二一脸煞有其事。

    “是他下的药?”苏冕快速的抓住了关键点。

    刘二快速的点了点头。

    “他们还有什么计划?”苏冕又问。

    “这事我和徐二说过,他说我猫尿喝多了,没想到大侠你居然信我。”刘二一脸感叹。

    “快说!”苏冕加重了语气,他心里很乱。

    “我知道的就这些。”

    刘二摇了摇头,但很快他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快速抬头看向苏冕,“我那同乡还说了,等新皇去后,太子也要除掉。”

    说到这里,刘二的声音突然降低了,“听说太子的眼睛是绿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不吉利。”

    苏冕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刘二,眼神充满了风暴。

    “这些也是你那同乡说的?”苏冕的眼神瞬间变的寒冷。

    刘二点了点头,借着月光,他看清了苏冕的眼神,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为何要去看那同乡的妹妹?”苏冕盯着刘二。

    “乡里乡亲的,他哥哥不在照顾一番也没啥。”

    刘二吞了吞口水,脸色明显慌乱,见苏冕没有别的动作后转身便跑,只是他还没跑两步,一块锋利的铁片便刺穿了他的心脏,鲜血顺着乌黑的衣物流了出来。

    “出来!”刘二死后,苏冕突然清呵一声。

    不多时,那揭便从墙上翻了下来。

    “主子。”

    苏冕没管那揭的跟踪,他来燕京后便留下了记号,那揭知道他来了也是正常的。

    “太子眼睛是绿色的?”苏冕问道。

    那揭愣了愣,神女一脉悲伤时眼镜带色,六部都知道,“你怀疑太子是我生的?你明明知道我没有神女血统....”

    “我没说你,太子的眼睛是绿的?”苏冕又问。

    那揭摇了摇头,“太子出生后我便没见过,一直都是青山在带。”

    苏冕回到漠北后,萧砚对她就更冷淡了,以前她是齐王妃,萧砚登基后她便成了淑妃,也算是很给漠北面子了。

    “我要去趟皇宫,这里收拾一下。”苏冕看向地上的尸体,“查一查刘二的户籍,去看看他口中的那京郊女子。”

    “主子!!”那揭刚想跟上,苏冕便离开了她的视线。

    “哎!早知道就不出来了。”那揭叹了口气。

    正当那揭要去搬地上的尸体的时候,有一人悄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替她搬起了刘二的尸体。

    “燕九,你这样做,不怕皇上责罚吗?”

    那揭戏谑的看向燕九,这死男人当初为了回到萧砚身边可是费了很大力气的。

    “主子们的事我不好置喙。”燕九沉声说道。

    那揭切了一声,随后看向燕九,“你给皇上戴绿帽子,皇上知道吗?”

    燕九没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搬着刘二的尸体,独自走在那揭的后面。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揭的嘴角早就咧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