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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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那揭落座后,苏桀代表漠北向皇上献上此次来访的进贡,包括各类奇珍异宝外以及漠北猛禽,当然,还有漠北神女那揭。

    神女来燕京,是大国博弈的结果,这代表大燕再次执天下之牛耳,如今天下三分,大燕和漠北是兵力最强的两个政权,西凉则在两个大国的来回拉扯中摇摆不定,依附而生。

    很快进贡仪式便接近了尾声,另一端的金山在将怀王安顿好后,便悄悄退出了宴会厅。

    萧砚见状,也悄然跟了过去,很快金山便消失在了一颗金贵的金丝楠木后面,萧砚没有再跟,而是直接站定,等待金山自己出现。

    不消片刻,一个很轻的声音出现在了萧砚身后,气息弱到堪比微风拂过。

    “主子。”金山单膝跪在萧砚身后。

    萧砚转过身来,借着宫宴大殿传出的微光,看清了跪在地上的人,金山的品行她是知道的,但和怀王黏在一起她是不能接受的。

    她不愿参与任何政治党争,大燕朝廷有很多问题,必须颠覆重建方能解决,她能做的就是不蹚这趟浑水,尽量保持中立。

    但人人都知道金山是她院里的俏奴,就在金山推怀王进殿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了殿内的多重打量,让人如坐针毡。

    她今日在宫宴里发作那通,看似是因为金山给自己戴绿帽而不爽,但猜忌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你的一些外在表现就放下,接下来的日子恐怕都会不平静。

    不过她还是愿意给金山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一下。”萧砚垂眸看向金山,这次她没有叫金山起身。

    “属下该死。”

    金山只说了这句,萧砚看出来了,关于解释的部分他并不想说。

    “我要你解释!”萧砚认真的看向金山。

    “属下该死。”金山还是这一句,“殿下对金山的帮助,金山没齿难忘,但属下此刻有必须要做的事,还望殿下成全。”

    萧砚冷笑了一声,这还是她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被背叛,还挺有意思,金山是个人才,对朝廷争端的悟性高,还武功高强,难道这就是怀王的男主光环,就算她投入再多,也不及怀王吸引力大。

    “金山,你知道我那么多事,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萧砚冷眼看向金山。

    金山沉默了片刻,“属下自知罪该万死,还请主子宽限段时间,过段时间属下自会回府领死。”

    萧砚意识到金山可能遇到了棘手的事,“到底什么事?如果合理,我会出手。”

    金山依旧跪在地上,一言不发,萧砚知道再问也问不出来。

    “罢了,你走吧,去伺候你的新主子。”

    萧砚摆了摆手,既然争端不可避免,那就入世吧,她萧砚绝没有逃避一说。

    金山站起身来,给萧砚行了个礼,转身往宴会大殿走去。

    “等等。”萧砚叫住了金山,“怀王的腿,是不是真的。”

    虽然她没问什么是不是真的,但金山跟了萧砚那么久,当然明白萧砚在问什么。

    “是真的。”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萧砚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没能避免。

    今晚的夜色很暗,黑夜也掩盖不了沉重的乌云,像是风雨欲来,萧砚静静的站了很久,她在思考来到这里后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

    她来到这个书里的世界,但这里给她的感觉又不像书,每个人都鲜明有特殊,都有血有肉,过去她只想以看客的身份看待这一切的发展,自以为洞察了一切。

    但来了这么久,她早就有感觉,这里不是书,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内容是怎么出现在书里的。

    “王兄叫我所谓何事?”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萧砚的思绪,是苏冕,她躲在树后,粗壮的树刚好能挡住她的身躯。

    苏桀来回打量着苏冕的那身豪装,“你这身打扮倒也价值不菲,父汗还怕你在大燕会受委屈,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萧砚听到这里不免冷笑一声,这身是她强行给苏冕换上了,此前苏冕同她去接漠北使臣时穿的那件及其寒碜的鹤氅他怎么不说。

    苏冕在大燕过什么日子,随便找个宫女一打听都能知道,这当哥哥的却只凭件衣服就断言苏冕过的事好日子。

    “劳父汗担心了。”苏冕的语气依旧平淡,没人能知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你虽自幼在大燕长大,但你依旧是漠北儿郎,守卫漠北,扩张漠北是你的职责。”

    “苏冕明白。”

    萧砚直觉苏桀接下来的话不是什么好话,但却没想到他会大胆到如此地步。

    “怀王受伤,正是漠北进攻的好时机,你在燕为质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回家了,当此时漠北还在和大燕谈和,我们需要一个理由。”苏桀继续说道。

    “苏冕愚笨,王兄不妨直说。”

    苏桀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大国纷争,你估计也不懂,你记得,此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说大燕亏待于你,对你诸般羞辱......”

    后面的话还有很多,包括要苏冕怎样描述自己受到的羞辱,大燕不把他当人看的种种控诉。

    空气很沉闷,沉闷到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氧气,苏桀以为苏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所以交代的事很详细。

    他是想要借苏冕挑起事端,好趁着怀王重伤这个时机出兵,也确实如苏桀所说,大燕北部防线,只有怀王值得忌惮。

    虽然萧砚知道苏冕听话的外表都是装出来的,但还是不免心疼他,不管是在异国他乡,还是面对自家人,他都免不了被利用殆尽的命运,这天下,他从来没有选择。

    “天下太平不好吗,王兄”苏冕的话听起来有几分天真。

    苏桀的语气冷了下来,反问道,“我和你说这么半天,你不愿意?”

    “苏冕不敢,但苏冕不愿意。”苏冕垂下头,语气难得严肃。

    “现在已经晚了,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做,那位经常去皇宫看你的小侍卫会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听说他可是齐王萧砚床榻上的人,你说我要是告诉齐王这事,他会怎么处理他那小情郎?”

    “你敢?”苏冕语气前所未有的狠厉。

    苏桀轻甩衣袖,冷哼了一声,接着道,“看来你是很在乎了,想来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苏桀便转身往宴会厅里走去,走了两步后还轻啐了一声,“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