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娇养了敌国反派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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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

    “来,清风兄,继续喝,继续喝....”萧砚躺在青山怀里,还不忘嚷嚷着要喝酒。

    青山扶助萧砚,转头对绿水说道,“我先带殿下回去,你去知会裘远樊一声,说下午的游船殿下去不了。”

    绿水应声出去,雅间里还剩下了个苏冕,青山架起萧砚,头也不抬的对苏冕说道,“质子殿下,我先带我家殿下回去了,您请自便。”

    看着青山吃力的架着萧砚往外走,苏冕沉默了片刻,一把拉过扒在青山身上的萧砚,暴力的扛在肩上。

    “哎!殿下...”待青山反应过来,前方只留下了苏冕扬长而去的身影。

    萧砚虽然是装晕,但那大几杯女儿红是实打实的喝进去了的,陈年老窖后劲大,再加上被萧砚扛在肩上,胃被颠的十分难受。

    终于,“哇!”

    这下当真是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幸好已经出了吹雨楼,不然这好不容易经营起的垄断酒楼,客流量怕是要少一半。

    “萧砚!”

    萧砚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这可不能怪她,她本来就没喝醉,如果是青山扶她出来,是不会有这出的。

    光是闻着苏冕身上的味道,萧砚感觉自己胃里又开始翻滚了,确实难以忍受,这下是真摸到老虎屁股了。

    “喝,清风兄,来!”她只好继续耍酒疯。

    苏冕一把将萧砚丢进了马车,脱下被萧砚吐了一身的鹤氅,神色不明。

    青山追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苏冕被吐了一身,此前殿下说过,苏冕不能随便得罪,得讨好着。

    虽然她不明白一个敌国质子又什么需要忌惮的,但殿下说的总是对的,不过此情此景,讨好肯定算不上,得罪肯定是得罪了。

    “六殿下,先给奴婢吧,马车里有新的鹤氅,殿下可先行换上。”说着青山便打算去接苏冕手里的脏衣物。

    苏冕将手往后一缩,像是极不愿意让人碰到那件鹤氅,“不必。”

    青山悻悻的收回了手,“奴婢得先带我家殿下回府,六殿下可要一同?”

    萧随并没有回答青山,而是直接将那件被弄脏了的鹤氅放到手弯处,意思不言而喻。

    青山见状便不再多问,转身上了马车,就在马夫要赶车离开时,萧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青山,今早为何不见燕九?”

    听到这话,萧砚立刻坐直了,幸好马车窗幔遮的严实,不然苏冕该冲上来揍她了。

    “跟他说,燕九被我派去东州寻美人儿了。”萧砚小声吩咐道。

    她说苏冕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叫他出门喝酒,连问都不问,直接就跟来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等终于打发走了苏冕,青山这才回头问萧砚,“殿下为何如此在意六殿下?他是如何认识燕九的?”

    萧砚顿了顿,“此事说来话长。”

    青山明白了,萧砚这是不想说的意思,她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但她是女儿身这事就像一把刀,一旦暴露,那就是欺君之罪,是要掉脑袋的。

    她青山的命是萧砚从地狱里拉回来的,不管萧砚想做什么,她都是要跟她一辈子的。

    *

    次日,萧砚缩在王府百无聊奈的喂着去年暹罗进贡的鹦鹉,不厌其烦的教那只傻鸟说话。

    “傻鸟,跟着爸爸学,欢迎殿下回府。”萧砚用小棍子逗弄着鹦鹉。

    “我再教一遍,欢迎殿下回府。”

    但那只高冷的鸟,根本不叼她,直接转过身去,只给萧砚留了个鸟屁股。

    “跟苏冕那忘恩负义的小王八蛋一样。”说完还不忘用小木棍戳了一下鹦鹉的尾羽。

    啪嗒!!

    一坨鸟屎直奔萧砚而来,幸好她闪得快,不然还真要遭殃。

    “你这傻鸟,你等着,晚上就杀你炖汤。”

    萧砚这下是真的气了,拿起小木棍,不断的骚扰着那只鹦鹉。

    “你继续啊,反正小爷闪得快,看你肚子里有多少存货。”

    那鹦鹉被被欺负惨了,呆在鸟笼里上蹿下跳,嘴上还不停的嚷嚷道,“欢迎小王八蛋回府,欢迎小王八蛋回府...!”

    “......”

    “殿下。”

    就在萧砚在思考应该怎样教鸟做鸟的时候,青山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能让她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如此不顾仪态,想来是出大事了。

    “何事?”

    萧砚端起亭子里的茶杯,递给青山,示意她先缓缓再说。

    青山接过萧砚手里的茶,也不管什么仪态不仪态,直接一饮而尽。

    “赫臻死了。”青山放下杯子,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谁死了?”

    “赫臻,户部侍郎赫松之家的嫡次女,赫清风的妹妹,赫臻死了,昨日陛下圣旨刚下不久,便在后院池塘里发现了她的尸体。”青山缓缓解释道。

    “苏冕呢?”萧砚直接问出了她关心的问题。

    青山顿了顿,将她打听到的事都给萧砚说了。

    赫臻死后,赫清风一口咬定是苏冕干的,他们在喝酒的时候还发生了争执,赫臻连克三夫,名声不好,苏冕不想取一个克夫女子,便提前下手将人杀了。

    而正巧苏冕昨日出宫了,时间上也对得上。

    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都有了,就差目击证人,户部侍郎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再加上漠北刚刚战败,没有话语权,如果他想要给苏冕定罪,随便找个目击证人,这事便会被定下来。

    想不到还不等她找赫松之的麻烦,他到先给自己弄了个麻烦。

    “苏冕此时在何处?”萧砚放下逗鸟的木棍。

    “刑部大牢,据说这是陛下的旨意。”

    萧砚顿了顿,现下朝廷主要分为个阵营,一是以戚海昌为首的丞相一派,另一个则是以萧仰为首的太子一党,刑部尚书是太子一党。

    既然是皇帝的旨意,就说明皇帝对漠北这个降国根本没放在眼里,如果此时她正大光明的带走苏冕,那就是默认苏冕和她是一伙的,和敌国质子搞到一起,这事肯定会被太子一党当成把柄,而苏冕身在深宫,未来的日子恐怕只会更难。

    更重要的是,书上根本没有这段,这说明她的到来,已经引起了这个世界的改变,也说明只要经营的好,她也可以不是炮灰。

    见萧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青山提醒道,“殿下?”

    萧砚回过神来,“走吧,带上绿水,同我去一趟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