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忆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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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命运之匙

    来了这一趟,还有一个现象让我产生怀疑,为什么他的房间会安装无死角摄像头呢?难道监视我的人也正在被其他人监视吗?或者说,他是受人之托,所以他监视我的动作也必须被全程监督。

    想到这里,我脑袋晕乎乎的,这事情太错综复杂了,难道在和我玩碟中谍吗?我身心俱疲,瘫坐在沙发上,考虑这些事情比与行尸周旋还要累。

    行尸虽然嗜血如命,为了鲜血不择手段,但它们思想很简单,不会有那么多算计,有肉一起吃,有路一起走,迄今为止,我还没看到过哪只行尸会因护食而大打出手,它们个个不争不抢,心思纯良。

    而这次我仿佛是在和人进行博弈,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算计,会设陷阱,会不择手段,因此,人在有些时候真的比行尸还要可怕。

    我不禁无力吐槽:行尸很单纯,复杂的是人呐!

    母亲看出我的疲态,显得有些担忧。此刻这个世上也就能和母亲倾诉了,虽然不奢求母亲能给出正确的指点,但听听母亲的见解,或许也能给我提供一些思路,于是我将这些事情的所见所想给母亲叙述一番。

    母亲听完后,拿起纸条看了看,随即拿起压缩饼干反复端详,眉头微皱,我询问她怎么了,她没有回答,而是径直回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木质小盒子。

    母亲将这个木盒子的背面展示给我看,我发现这上面也有一个标识,中间一个原点,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各有一个破折号。我顿时被震惊的无以言表,因为这木盒上的标识不就和压缩饼干上的一样吗?

    “妈,这个小盒子是从哪里来的?上面怎么也有这个标识?难道这个盒子也是那人留下的吗?”

    我激动地询问母亲,随后母亲向我讲述它的来历:

    “儿子,你失踪的那七天后又被送到门口,在盛放你的纸箱里,我还发现了这个木盒子和一张纸条。”

    母亲边说边将木盒递给我,这个盒子不沉,盒子的开口被万能胶粘上了,我想摇晃一下,却被母亲急忙制止,示意我先看看纸条。于是我就打开纸条,上面是打印机打出来的字:

    务必保存好,不得丢失,更不要随意打开!关乎梁歆生死,当梁歆遇到同样的标识后方可开启!

    看完这张纸条后我更摸不到头脑了,母亲继续说道:

    “儿子,当我看到这个盒子和纸条后,结合你失踪七天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是恶作剧,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不可轻视,所以这个盒子和字条一直压在箱底。当我看到压缩饼干的标识后,我知道是时候将这个小盒子交给你了!”

    此刻我思索一番,如果照这些事情发展进行推理,我曾经的猜想也许是对的,隐形人代表的那股势力肯定和我七天失踪事件有所关联,所以我更加迫不及待地开启这个木盒子,仿佛是即将开启命运的盲盒一般,紧张且兴奋,压在我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要挪开了,于是我抽出伞兵刀准备将它撬开。

    也许母亲担忧开启后会有什么疏漏,急忙地伸出右手想要制止,而后又缩了回去。我看出母亲的疑虑,宽慰道:

    “妈,结合近期我遇到的事情,我觉得我身上应该有很多秘密,甚至我觉得这些事情和我失踪的那七天有关,打开这个盒子兴许会找到答案,而且这个盒子肯定对咱们没有威胁,否则放置这么多年,肯定会出问题的。”

    说完以后,我用伞兵刀慢慢地将它塑封之处划开,期间我心跳加速,怀着紧张兴奋的心情将它打开,然而当我看到里面的物件时,我有些失望,因为里面就只有一个金属吊坠!

    这个吊坠全身由青铜打造,正面雕刻一个长着狮子头、穿着法袍的人,它的面容仿佛有一股魔力,非常安详和蔼,我端详片刻,瞬间感觉到内心变得无比平静。

    不知为什么,我在无形间竟然被这一尊不知是哪路神仙的铜像所感染,这种吸引力是不同于其他神像的。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缓一缓神经后继续端详挂坠的后面,上方有一个标识,中间一个点,上下左右是四个破折号,与压缩饼干和木盒子上的标识完全一致,下方又刻有四个大字:“命运之匙”。

    “命运之匙?命运之匙……掌管谁的命运的钥匙?为什么看到这四个字我感觉有些熟悉呢?”

    我小声嘀咕着,努力在大脑里搜索,是不是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这四个字,但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不管怎样,我必须要妥善保管这个吊坠,因为它也许是解开我秘密的关键。于是我将一根黑绳穿在上面,挂在脖子上了。

    不论背后有多少秘密,生活照旧需要继续。

    这几天我在一家修理店里找到一根撬杠,因此撬门效率大大提高,但每天收获都不多,能装满一背包就非常幸运了,因为附近大部分人家已有人先我之前破门而入带走了物资,我估计是那个监视我的人搞得鬼,因此我每日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来搜索可用的资源。

    我曾经也想过去更远的地方去搜索物资,但近期尸潮频繁迁徙,我家附近的主路上一天能出现好几次尸潮游街,我恐怕离开太远,被困在外面无法回家,把母亲独自一人丢在家里,我着实不放心,因此近期我们的生存难度大大增加。

    末世第28天,早上起来后我发现母亲的病情已然恶化,不仅饭量小,而且浑身酸痛,面容憔悴。

    吃完饭后我将母亲扶到床上,帮她准备药品,却发现母亲的药已为数不多了,而且在我简单目测下,她近期肯定在刻意缩减用药量,否则药物会更少。

    看着日渐消瘦的母亲,我深知只着急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在心中盘算着,这两天我要尽量多搞一些资源,给母亲留足食物,而后去市里医院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