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她，每次靠近她，他都忍不住想抱住顾辞念，生怕一不小心她就跑了。

    顾辞念没想到驰妄会突然抱住自己，愣了一下，她好像没说什么了不得的话啊，他怎么又动手动脚，“驰妄，你放开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以后也不会在一起的。”

    顾辞念能明显感觉到驰妄听到这句话后有一瞬动作变得僵硬了些，驰妄抱的更紧了。驰妄发了狠的吓唬她，“顾辞念，你在给老子说一句话老子亲死你信不信？”

    顾辞念知道现在说什么驰妄都不会听，但还是忍不住跟他讲道理，“驰妄，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我们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你不能……强迫我，你以后会有更好生活的。”和我在一起我总是伤害你。顾辞念并没有把最后这句话说出来。

    驰妄这才放开了她，但是双手依然紧紧的抓着顾辞念的胳膊，盯头搭在顾辞念的肩膀上，卑微的祈求着，“念念，没有你，我哪来的生活？你以前……以前也总是赶我走，让我回家，可是没有你的地方都不是家，别离开我了，别赶我了，好吗？”

    顾辞念本身也舍不得他，他这个样子让顾辞念心疼极了，“驰妄，你看，要是没有我你不会受伤，不会这么……卑微，你原本是应该站在最高点俯视我们的人，你不该这样的。”

    驰妄能感觉到顾辞念的眼泪滴在了自己的后背上，湿湿的，心也疼，仿佛直接滴在了他的心上，驰妄再次换了抱住她的姿势，而头依然搭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属于少女的馨香，沙哑着哄着她，“念念，这样的驰妄才是一个完整的人，别哭了，如果……如果我的存在确实给了你压力，让你不舒服了，我退出，不会打搅你的生活，但是，还是要允许我在你身后默默陪着你，就当做这是我自己唯一拥有的权利吧。”

    驰妄放开了顾辞念，“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他和顾辞念都没有说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都这么说了顾辞念会让他留下来陪她，还会要他，可是没有，直到顾辞念下车回医院，顾辞念什么都没有说，就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原点，他明明没有做什么错事，关系还是回到了原点，只能在她背后默默跟着。

    驰妄看着顾辞念进了医院，这才转移视线，像是问她，又像是问自己，“念念，我就这么上不了台面吗？”

    久久没有回应，是了，顾辞念走了，依然没有要他，驰妄狠狠的握着方向盘，一脚油门，开到了最大，闯了两个红绿灯，最后被交警拦下，罚了款，吹了会儿深秋的风，这才清醒过来，“呵，原来我一直都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梦该醒了。”

    他还记得顾辞念不喜欢他抽烟的味道，他会为了顾辞念戒烟，顾辞念不喜欢他霸道，他就学着温柔，他都改了这么多了，她还是不要他。

    晚上六点的时候，顾国昌就催着顾辞念回家，顾辞念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到了家刚打开门，奶奶就过来了，“念念，明天奶奶送你去学校吧，哎，真不知道你爸怎么又被调去外地出差了，他也不拒绝，整天这么累。”

    顾辞念的奶奶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儿子的，顾辞念转身就看见了奶奶，温柔的笑了笑，“嗯，奶奶，我明天自己去就好了，奶奶晚上早点休息，我就不去打扰了。”

    “好好好。”顾辞念看奶奶去了自己的家，才放心把门锁好，她晚上没有吃饭，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屋里，蒙着头才敢放声大哭，她好舍不得的，她其实想告诉他，他没有那么不堪，在她眼里他真的哪哪都好，是她不好，她好心疼驰妄，只是想起了前几天母亲说的话，只能把那份爱藏起来。

    顾辞念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上起来，她就在镜子里看见了一个眼睛肿肿的自己。

    顾辞念仔细的把眼睛洗了洗，觉得轻多了，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