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暗夜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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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

    本来说好了近几天就出发北上的,但是檀玉笙一直发烧烧的厉害顾浪就一直拖着。身上的伤口并不深或许因为体质不好迟迟不愈合。一天能睡上十几个小时。

    顾浪端了一些水果和一碗自己做的米糊糊上来陪他。檀玉笙抱着被沉沉睡着。顾浪蹑手蹑脚的坐到床边去抱他。他的身子还是很烫。

    突然檀玉笙蹭着爬上了顾浪的肩膀。

    顾:你,你醒了,我把你吵醒了么?

    檀:嘘

    檀玉笙趴在顾浪的颈窝里装睡,脸蛋热的像草莓软糖顾浪真的想上去咬一口。

    檀:陪我聊聊天好不好,你说说ζ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浪看着怀里迷迷糊糊的玉笙想了一会

    顾:他给我的感觉吧,就是极端的冷静和理智,就像是完全没有情感的雕塑。

    顾浪漫不经心的回答着问题,低眸掀开他星空蓝的睡衣,血浸透纱布泛起红色。顾浪想问他自己不在的三个月他经历的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却不知从何说起。

    恰好这个时候檀玉笙抬起头看他,对上他如秋水一样明亮的眸子瞬间红了脸。

    檀:你是不是有什么想问我的?你脸红什么。

    檀玉笙很聪明马上就反应过来一下子坐起来捧起已经凉了的米糊糊喝。喝的太急直接呛到了。顾浪连忙去拿布给他擦嘴,

    檀:其实你不必担心那些的,那种东西习惯就好了,再说我也不算吃亏嘛……

    顾浪低着头没有回话默默擦着他喷了一身的米糊糊。檀玉笙明白他在自责如果他早来一点的话……

    檀玉笙笑嘻嘻的一把捧起他的脸

    檀:你不要那你们文明人的思维去统一下定论嘛,你们觉得羞耻的事我可不见得那么想,再说了θ那一棒子下的手可不轻你不好好养着还得我伺候你对不对……

    顾:什么叫习惯就好了……

    ……

    门外突然有几个匆忙的走过,窃窃私语也传进来

    诶,二哥咬腕自杀了,据说差点没把手咬断了浴缸里全是血啊……

    摊了咱老大真是造了孽了,下辈子可别碰上这么个主了。

    你小点声,传出去你一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顾浪十分惊诧的看着面对的檀玉笙。而檀玉笙就淡定的很自顾自啃着水果。

    檀:放心的他不会真的去死的。

    顾浪似乎惊讶的还没回过神来。

    檀:你知道一个人绝望到极致会怎么样么?

    顾:情感剥离?

    檀:对,一个人走到绝处后会失去所有的喜怒哀乐,就像你感觉他一个冰冷的石头一样。你骑我干嘛!

    顾浪跳起来扑倒他用膝盖压住他的胳膊就去撕绷带。

    檀:你轻点啊~疼啊~

    顾:你还知道怕疼啊!

    顾浪把他之前带来的半人高的登山包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床。那全都是各种药品和双氧水消毒用品。

    檀:这也是我为什么拉他入伙的原因,你知道我找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被α绑在地下室三年了,手下的人都能做那种事α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顾: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顾浪说着到上去双氧水,双氧水在创伤面上瞬间氧化成白色一下子疼的檀玉笙哇哇叫。

    檀:诶我去……我想跟你说的是你能不能以后对他好点别一见人家就跟见情敌一样!还有,还有我不要你也变成仇恨的怪物,我……

    顾浪笑嘻嘻的摸了摸檀玉笙的脑袋放开他。满眼尽是温柔和暖意。

    顾:小傻子,穿上衣服下去看看吧。

    檀玉笙委屈巴巴的穿好衣服躲在顾浪身后下去了,院子里到处都是人在跑。α躺在躺椅上靠着柱子雪茄的白烟袅袅升起。顾浪伸手抓住一个医生塞给他两盒止血药。那医生见α没有什么反应就抱着药跑了。

    顾浪拧了拧脖子坐在α身边。

    顾:这次北上我跟他一车吧。

    α:为什么?

    顾:你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有脸跟人家坐一车啊你。

    α:……好吧。

    α掐灭了雪茄。顾浪默默看着他

    顾浪:你其实什么都知道,毕竟两个人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天衣无缝的。你在等……

    α:等什么?

    顾:你在等我的决心,因为没有后悔药,因为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突然咕叽一声。两人同时看过去,只见檀玉笙一头埋进西瓜里狂啃。

    α:一会行动计划和路线我让η发给你。

    α说完起身就走了。还不忘整理他的披肩发。α刚走顾浪就冲过去一把掏起檀玉笙扔了啃烂了的西瓜。

    顾:你别吃了!你别他妈吃了!你看着我!

    顾浪带上去的东西已经被他全吃了这又吃了一整个西瓜,明显已经超出了胃的承受范围。这是急性应激。

    檀玉笙终于忍不住开始猛吐,全都吐在了顾浪怀里。顾浪抱起他放在桌子上。食物过度堆积产生的强烈反胃感让他吐的根本停不下来。

    顾:没事了,别怕,我在……

    他什么时候开始应激的甚至是他为什么应激顾浪竟然完全不知道。忙碌的人几乎散开了。村医慌忙的擦了擦满头大汗上来说

    村医:အခြေအနေကအခြေခံအားဖြင့်တည်ငြိမ်နေပေမဲ့ခန္ဓာကိုယ်ကနည်းနည်းအားနည်းပြီးအနားယူဖို့အာရုံစိုက်နေပေမဲ့သွေးမတိတ်ဆေးသေတ္တာနှစ်လုံးကိုတော့ကျေးဇူးတင်ဖို့တကယ်လိုအပ်ပါတယ်။

    村医说完了就默默的出去了。

    α:你最好听不懂汉语。

    村医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去了。ζ只是面色惨白的抱着被沉睡着。缠满了绷带的手被固定在床边。α坐在床头的凳子上沉默的看着他冷峻且毫无血色的脸。

    α:你说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王桐桐:嗯?……那种只讲感情的吧。

    α:你觉得呢?

    θ:是毫不设退路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