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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山宗，天剑峰。

    玖无缺朝着湖面一剑斩出，一团“剑气”自灵剑涌出，那团“剑气”在与湖心碰撞之后，其内的灵气直接失去的稳定的状态，炸出了巨大的水花。

    成功了！这是玖无缺的第一反应，毕竟先前只是有了想法没有进行尝试，此时一次就成功也不免十分开心。

    可当玖无缺转头看到了忍俊不禁的洛凡，一盆冷水便浇到了头上——洛凡如此表情，想来自己肯定做错了。

    洛凡终究还是笑了出来，说道：“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剑气…你也别灰心，一天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至少，前面的步骤做的还是不错的。”

    玖无缺闻言，行了一礼后说道：“请师叔指教。”

    “别急，你看看我这招。”洛凡说着，举起右手，玖无缺只觉四周灵气流转，纷纷朝着洛凡手上涌入，过了一会，洛凡右手向湖中一挥，只听轰地一声，湖面炸死了巨大的浪花。

    做完这些，洛凡问道：“你觉得这和你的剑气有什么不同？”

    玖无缺也明白了洛凡方才做了什么——同样是裹住了高度压缩的灵气，只不过是没有借用灵剑罢了。想了想后说道：“并无不同。”

    洛凡点了点头，有问到：“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用灵剑，又称什么剑气呢？”洛凡说着，取出了一把短小的灵剑，轻轻一挥，灵剑朝着山下飞去。

    玖无缺闻言也不由语塞——回想斩云剑诀的内容，似乎就算不用灵剑也可以。

    洛凡继续说到：“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最后为何要裹住灵气。”

    玖无缺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洛丹听后微微点头，说道：“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你为何会觉得灵气会散开？”

    “即为气，若无束缚又怎么不会散？”

    洛凡闻言微微一笑，问道：“谁跟你说灵气是气？”

    玖无缺不由愣住了——灵气都叫灵气了，不是气还能是啥？

    看着一脸疑惑的玖无缺，洛凡继续说到：“灵气是什么，至今没有人知道，之所以称之为灵气，只是因为其很多特性和空气一样。”

    “…但相比于空气，它却有很多优点，你试试释放出一团灵气，然后不去控制他试试。”

    玖无缺闻言运转五灵决，在手中释放出了一团灵气。做完之后，玖无缺惊疑地说道：“咦？这个感觉。”手心的灵气并没有同预想中迅速散开不说，还有部分试图往手里钻。

    “感受到了吧，每个人的灵都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修炼了各异的功法后这种感觉会更明显，而相似的灵具有相互吸引的性质，这一点就与气体很不一样。”

    玖无缺不由相似当初筑基之时，自己不甚将所有灵气抽离体内的情形，在没有聚灵阵的院内，灵气浓度那么高的情况下，那些灵气也不曾散去。

    想到此事，玖无缺也明白了这点，便点了点头，问道：“所以说，即使我不去束缚自灵剑释放出去的灵气，他也不会散开？”

    洛凡应答到：“短时间内确实如此，但时间久了，那些灵气便会被环境中的灵气同化，缓缓散去，能持续多久，取决于很多因素。”

    “先前问过你，为何要用灵剑激发剑气，有三个原因，凭空创造高浓度的灵气团，会加快其与环境中灵气的交换，同化速度会加快，还未使用，便会失去不少威力。”

    “第二个原因，则是以灵剑的特性提高灵气的复杂程度，增长其同化的时间，使得中了剑气之人受到更持久的影响。你受过秋霜的减伤，应该也体会过异种灵气侵入的感受吧？”

    玖无缺回想起被秋霜造成伤口后，那寒冷刺骨的感觉不住地点了点头，那毕竟只是秋霜自己造成的伤害，并与他人控制。

    而且，如果异种灵气反过来使自身灵气被同化，那就会更危险。

    “那第三个原因是什么？”玖无缺的问题刚提出，一旁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呼呼，不知师公寻我有何吩咐？”来人正是桐宇，手里拿着方才被洛凡放出的那把灵剑。

    洛凡指着湖对岸的山壁，说道：“朝着山壁使用剑气。”

    桐宇取下背上铁剑，没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剑遥遥朝着山壁斩下，一道白光激射而出，正是以真气化成的剑气，只见石屑飞溅，一道浅浅的痕迹留在了山壁上。

    隔着个湖，若不是修灵之人眼力极佳，估计连那道痕迹都看不到。

    看着自己造成的微弱成果，桐宇似乎也不是很满意，偷偷抬头观察了一下洛凡的反应。

    洛凡点了点头，说道：“这山壁进行过加固，能劈出点痕迹对你来说很不错了，回去继续练剑吧。”

    桐宇愣了一下，问道：“啊？我才刚过来啊。”

    洛凡微微一笑，问道：“怎么，不着急回去，是御剑行空学会了，脚力大增？”

    “我这就回去练剑。”桐宇说了一声，把铁剑归鞘，转身就跑，跑到一半，却又转身跑回来，将那把短剑归还洛凡后又跑掉了。

    桐宇离开后，洛凡抛出小剑，使得其朝着山壁飞去，同时说道：“不管是真气还是灵气，施展剑气的威力或许有所不同，但方式大同小异。”

    说完后手一伸，那小剑已经托着一块被切割下的山石飞了回来，落在了洛凡手心。

    “看看这剑痕，有何特点？”说着，把手上的山石向玖无缺递去。

    玖无缺接过一看，石头正面一道细细的划痕，显然是方才被桐宇斩出来的。划痕虽细，可自切面看去，却很深，形成了一个角度很小的楔形切口。

    玖无缺看后说道：“像是直接以灵剑划开的伤口，中间部分深，两侧浅。”

    洛凡点了点头，解释道：“之所以如此，正是使用灵剑的第三个原因。受灵剑形状影响，自剑刃处释放出的的剑气会更为凝实，保证了剑气中心处的威力。”

    “其中还有许多变化，与空气的特性倒也相似，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也不多说了。”

    说道这里，玖无缺也明白了洛凡起初为何发笑——剑气的威力来源于其灵气高度压缩后的“锐利”，有如无形的利刃，以剑刃伤人。

    而自己所使用的，确实将不稳定的剑气所释放，是与剑气完全搭不上边的东西。

    想通了这些，玖无缺行了一礼道：“谢师叔指点。”

    “无需如此客气，想明白了就行，再给你一天时间，将剑气学会，明日我再来教你。”洛凡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玖无缺目送洛凡离去后，将石块放在一旁，继续修习起了剑气。

    一道微风拂过，湖水恰好漫过石块，润湿的石块上，显露出了一道道悄悄地划痕，却是八个小字：“以剑成气，以气为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