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中的小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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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发现少了东西

    其实,朱凡自己的很多烦恼是无能为力,在世上混,是与人打交道交朋友的过程,人求之于你,虽不必两肋插刀,也不能置之不理,凡人的世界就是离不开“烦”字。

    与许一鸣有进一步交往是身份惹的祸,但他能有这个地位,却是广交朋友,贵人之手推着他上升走到高点。

    朱凡在考虑着找谁,又通过谁可以帮助许一鸣,他脑海已经开始寻找。

    他深知这是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世界,即便是踩着法律的钢丝,也有人去冒险,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但这种游戏规则是,不熟的人想攀上帮忙的人,钱都没办法送出去。

    许一鸣毕竟是知识分子没混入庭院深深,层层卡壳正常。所以,他遇到的都是打引号的正人君子也正常。

    若朱凡为许一鸣打通道路,许一鸣才会有破财的机会,否则,门都不知在哪个方向散财给谁。

    这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在应付,他也逃不过人与人之间这张纠结的网。

    他想逃,真的。权财他都已经拥有,可是,他逃不脱,就如许一鸣盯上他后,他得出山。

    他自己的家事一大堆并不轻松,他何从不恼火,单从他的颜面里一点也看不出这个男人的不幸福,因为他的一张好笑脸遮掩得生活严实,表象就是幸福。

    虽住在花城,他牵挂八十多岁的高龄居住在A市的父母,人到老,家是根,他们没有一丝想法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故土,朱凡只能过年过节回家看看。

    孙女小浪是爷爷奶奶的心肝,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把女儿放在父母身边这么多年。

    女儿这一回花城,两老的孤寂陡然而生,没事就打一个电话牵挂他和小浪,这种三代牵挂是骨子里的亲。

    娘疼仔路路长,仔疼娘扁担长,他越年长越明白,哪怕现在自己五十岁,父母还把他当成掌上明珠,就如他把小浪当成心肝宝贝一样的心情。

    他与李萍怎么样,是他爸最在意的,他希望儿子的婚姻好,是心疼他曾经受过一次巨烈的撞击,怎么样这一段婚姻也得过好,所以,再怎么着,他都会要让爹娘放心自己过得好。

    虽然,事与愿违,小浪不喜欢这个李萍,他心底到底是怎样的想法,他说不明白,唯有从他热爱的艺术事业中带给他灵魂的高度。

    许一鸣的这件事,给他陡然增加了烦恼,他回到家,走进许久没有进入的画室,里面处处是一层灰。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得灰蒙蒙的,好像连画画的心境都不存在。

    刚回来的路上,他想着生老病死已逼近远在A市的父母,尤其经历了一场车祸,让他更身有体会灰蒙蒙这几个字的阴暗。

    他心很累,最怕在外强装笑脸后回到画室,这些许多出自他手笔的雕塑,画品,没有任何温度地陪伴他,曾经热血里的画作,却让他如此孤寂。

    他哭了,坐在画室里哭了,一个男人孤独的哭泣让人可怜,可他能向谁诉说,母亲,父亲,小浪,李萍……他想了许多,没有一个可以让他吐露心声,这是藏在他心底的独自伤悲。

    在这最无助的空气里,他模糊的眼睛,看见了一张掉落在大工作桌下的纸。

    他捡起一看,那是他珍藏得很深的一张照片,曾经他们一家三口在海边牵着手的温馨背影印在A市报纸的摄影相。

    他很奇怪,这张他放在整理盒中的照片怎么会掉出来,他觉得不可思议,更不可能自己长了翅膀飞出。

    他的第一感觉有不熟悉的陌生人闯入过里面,虽然,他这里面七凌八乱的堆放着各种作品,看似没有任何手位,但他却对这里的任何陈列的位置清清楚楚。

    他想到了小浪,她有这间房门的钥匙,可以自由出入。而李萍一般不会进入,哪怕是搞卫生都没有让她进入过。

    难道小浪进入了他的房间动了物品,他捡起地下的照片,轻轻拍去上面的灰尘,太阳落山下三个人的背影,是一段曾经一去不再返回的美好。

    韩湘湘的背影刺痛得他不敢再多看一眼,他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小浪若真动了他的物品,绝对不会让这张对他们三个人来说是最珍贵的相片掉落在地上不捡起来。

    他来来回回走动在画室里,发现很多东西都不在原位似的,少了什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他来不及去清点物品,听见了大门钥匙扭动的声音,他点了根烟坐下来一言不语。

    李萍回来了,进屋后,她先走进厨房,放下手中的菜,出来时,发现画室门打开着。

    她把头伸进去,朱凡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在抽烟,“啊,朱凡,是你啊!”

    “嗯,是我。”

    “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我还以为是你忘记关房门,准备进来关门。”

    “哦,因为好久没去工作室,忘记带关于一份雕塑的模型,特意早些回家找寻的。”

    朱凡特意说了找寻,没说丢失,想看看李萍的反应。

    “嗯,你要我进来帮你的忙吗?你的伤刚刚好一点,别动太大劲。”

    李萍的口吻没有任何的异样,如平时一样的淡定,朱凡望了她一眼,声音并不大的说了声:“不用,你去忙吧!”

    “那好,我去做饭了,晚上我做糖醋排骨给你们吃。”

    “谢谢,你去忙吧,我来整理一下画室。”

    “好的,若有需要帮忙的,你喊我,我马上过来。”

    这种如夫妻间正常的交流,充满着关怀,让人觉得李萍实在是很贤妻良母,她在丈夫面前的温柔怎么能装得如此体贴。

    这时,很少动手搞卫生的朱凡找出一块抹布,端上一盆水,来到画室,抹着桌上那一层厚灰尘。

    他的眼睛环顾着四周,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边抹边看,少了东西的地方似乎摆上了别的东西代替,这种刻意的行为会是谁在有意的遮掩呢?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不管怎样,他想到的是要先问女儿,再问李萍,因为小浪有钥匙,李萍没有,他在不动声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