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在在她身前，准备上车，为她开路。

    不知不觉，她牵上我的右手。特此说明：这不是我不主动的，我这可不是耍流氓喔，为了她的人身安全着想，我才不拒绝的。

    不过嘛，说真的她的手的软软糯糯的。

    “叮”，获取成就—“牵不同女孩的手超过10次”。请在邮箱领取奖励，查看中：

    鉴定完毕，LSP身份卡。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回头看了看她仍然担心得发皱的眉间纹，握紧她的小手。

    湿湿的，还在出汗，“武力值这么高，结果精神承受方面加点不够啊”，我心想。

    “不要太担心，不好的事情会过去的，平静美好的生活会回来的。”我尽可能得温柔安慰她。

    “嗯，我相信你。”

    傻白甜也有傻白甜的好，这样的女孩可不多了，我想。

    ……

    车还是那辆车，坐着的、站着的还是那些、亦死亦活的无面人，没有因为车上比以往多了一个人而不同。

    “哟，挺别致的啊，这黑脸。”我伸出右手，想往他们脸上摸摸。

    身后传来细声的提醒，“小心一点，他们不像是正常人，僵硬得很。”

    “让我看看他们究竟是不是活人。”手指触摸上他们的脸颊，穿过那片不可视透的黑雾，感觉就像是冻硬的橡皮泥。

    嗤嗤声响起，糟糕、这黑雾腐蚀性不弱！

    “看我‘妙手回春’手套，”光晕透明的手套浮现在我的右手，那隐隐现出白骨的手掌如同潮涨潮落般生长出皮肤血肉来。

    我把手迅速收回来，手套上的晕泽金辉也削弱了大半，“还好这黑雾不会扩散，我暂且还不能做到全身保护的覆盖率。”

    “前面有个空座，要不你去坐吧！”小姐姐说。

    我的确在车上找到了她口中的座位，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本就坐着的那些活死人，其他人站着不动。

    “还是你坐下吧，我站在舒服一点。”

    “我、我，要不…算了，那我坐下来了。”

    她好像是想拒绝的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问道：“你经历这一切多少次了？”

    女孩面色苦恼，似乎是不想回忆：“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每次下车没过多久，就又得上车。你怎么知道我经历了很多次？”

    “看你对这里很熟悉，我猜到的。”我没有告诉她真相，可能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可能是我这个“打工仔”的失职导致的。要是我积极一点，可能她就不会遭遇这么多。

    我的内疚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古旧的公交车马上就启动了。

    躁动，不安，不仅是那些原本的乘客，还有已然坐下的女孩。她一下握紧双拳，一下拉紧拉链。

    我静静守在她的侧面。没过多久，我感觉我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我开始还只是以为意外而已。

    “喂，是哪一个摸我的屁股？”

    “刚才那个不小心也就算了，这次换另一瓣是啥意思！”

    “停停停，别薅我头发了，发量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鹅，鹅鹅，小姐姐在这种情况下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姐姐，这些恶鬼死之前肯定都是一群处男，现在你看、连我这个大美男他们都想动手，真是世风见下啊…”

    我拍开背后的xianzhu手。“小姐姐，你之前是怎么…没什么，没什么。”

    噗嗤，“我之前可没有被他们这么恶心到过。最多扯扯我的头发、碰碰我的肩膀后背而已。我看，估计，就是看上你的身子了。”她捂着嘴一边笑一边解释。

    “我也觉得是，我五千年一遇的美男，就是一活着的唐僧啊。”

    诶哟，我的腰子。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手里撒出璀璨的细沙，身边周围的一切孑然骤缓。别问我从哪掏出来的道具，问、就是哆啦A梦的神奇口袋。

    这次事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也不仅仅是把人带回去那么简单。

    我看向周围，座椅、扶手都在显示这时代的落差。印象里这是已经被淘汰10多年的老式公交车。车上座椅的布袋里还放着灰白的报纸。

    我将其抽出，查看了上面的日期，这果然是十多年前。又看了眼女孩胸前、口袋里的手机，看上去却是蛮新款的。

    “哐啷”，镜子破碎的声音，整片空间恢复了原貌。

    车上众人转过头来，视线汇聚在我身后的女孩身上。

    他们脸上的黑雾逐渐散去，那是同一张普通男人的脸。

    “啊，不要碰我。”便晕了过去。

    惊呼声响起，我看了眼她，确认没有任何东西接近她。但是面上的恐惧之色却异常严重起来。

    我低骂一声，可恶、这些人是什么鬼啊！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握紧手中出现的繁纹圆珠，目光如炬，发出耀眼的光芒。

    在我眼里，女孩在倒退，具体来说她的行为像是从前往后般连续接转起来。人形的轮廓组成逆退的长虫，飞速流转。

    我看到了，熟悉的公交车，求助的小女孩，撒谎的大色狼，和无动于衷的乘客。

    悲剧的过往在内心埋藏，时间的逆河带来悲伤。

    我满头大汗地结束这次人生片段的偷窥，心里的滋味是五味杂陈。

    车厢里响起了男人低浅的笑声，那笑意里有嘲弄，有不屑，有亵玩。

    传入女孩的耳里，引发新一轮的痛苦。

    TND，人这么多，也打不过啊。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姑且还不能直接回溯到女孩的过去并改变事实，这并不像是调整我自己的时间线那么简单。

    我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精神连上她的精神世界。

    十多年前，一辆旧式的公交车行驶在宽敞的大路上，车上坐着一位静若处子、面貌稚嫩的女学生。

    有一只多余的手悄悄地准备搭上女孩的肩膀，只见那原本安安静静坐着的女孩，像是一切都有预先般、握住不速之客。

    “抓到你了，bt。”手中用力，骨折声响起，那色狼脸色难看，痛苦不堪。双肩包被甩去，连带着沉重的课本将他砸得晕头转向。

    车上乘客投来疑惑的目光，男子轻按着被掰弯的手指头、也是心虚，没有解释。

    “哼，手上的暗动作这么多，干脆砍了这只手吧！”这话从乖巧玲珑的女孩说出来是那么不匹配。

    严格来说，她不在是之前的自己了。没错，她现在已经被“请神附身”了（我冠称自己是个小神仙，应该不为过吧，嘿嘿），不用担心、我也只是临时改变了她的精神状态，让她觉得“姐就是女王，sizhu就不该活着”。

    车停了，那男子飞奔逃下公交车去。

    “别跑，老娘今天要痛扁你。”我影响女孩追下车去。下车后，那孙鳖倒是一溜烟地不见了踪影。

    孤零零的公交车站上，回忆与现实融为一体。

    没有了公交车，没有了bt的色狼，只有孤零零的她站在风里，茫然地看着自己、不敢相信。

    “老娘？我是怎么说出这话来的。”

    “你说老什么？”我站在她背后问起。

    回过头来、看到我，俏脸一红，“没什么，我没说老娘。”

    “原来你也会说老娘啊！”我打笑道，“涨知识了。”

    “我没有说，我不是老娘！”

    “好好好，你不是老娘，你是老婆、嘿嘿。”

    “流氓胚子。”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老婆婆。”

    “去你的，我还年轻了。”

    “那是，小姐姐正青春年华，人见人爱。”

    “花言巧语，哼…”

    夜晚的公交车站，似乎也不在那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