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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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爱与不爱

    待走远,见丫环们都不见了,曾彩这才停了下来,微微叹了口气,却只有苦笑。

    找了处安静的地方,曾彩便哭了起来。

    多久没有哭了,她记不太清楚,多久没有这才伤心的哭了?她也记不清楚。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竟然这样辛苦。

    曾彩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的星辰分外的多,也特别的耀眼。

    连老天也在嘲笑她嘛?

    眼泪顺着脸夹流下,印湿了衣衫,曾彩的脑子里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事,自己是为什么进宫的?父亲是什么时候当官的,及急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还有以前的自己,尽管很多事不会去做,但最少自己是自由的。

    没有身分等级的划分,也没有谁会因为打了一巴掌而要去死。

    越是想下去,曾彩便越觉得难过,到底现在的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以前的事,完全是自己的一场梦,可是为什么,从前的记忆是那样清晰,而现在的感觉又是那样真实。

    曾彩一手按着胸口,眼泪一边流着,只觉得胸口的位罢,一种麻木的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想起安王居高临下的样子,脸上那股寒意,曾彩便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寒意。

    昨日的温存早已经不见,留下的只有彻骨的寒冷。

    借着月光,曾彩扯下了自己腰间的葫芦丝,狠狠的摔碎在地,啪的一声,却是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她的心里却又是一紧,看着王府里的灯火已经挂了起来,而唯有这里,依旧是黑暗一片。

    一阵寒风吹过,曾彩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起身,一步步的向自己屋里走去。

    此时,她很想跑过去,抓着安王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可是那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曾彩并不敢这样做,万恶的封建社会。

    思量着,曾彩走到自己的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这刚倒下,曾彩便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彩儿。”转头,却见安王正站在自己床边上,眼神很复杂的看着自己,只是脸色沉沉的,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

    惦量着,曾彩没有说话,只觉得有一阵阵的火气,但又害怕安王,站起身子,然后跪在了地上道:“臣妾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说着,曾彩只觉得这样子的感觉很不好,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是现在的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跪在那里,等着安王发话,一切,都并不如自己的意,安哥哥,根本不是安哥哥。

    过了许久,慕容安这才动了动嘴道:“先起来吧。”说罢,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发现,他在乎彩儿会不会难过,也很在意彩儿有没有哭,有没有伤心,只是做为一个王爷,他却无法安慰她。

    “谢王爷。”曾彩站起身子,却连看也没有看安王一眼,不是不敢看了,而是不愿看了,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她不在乎。

    慕容安见曾彩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心中更是恼火,但却不便发做,伸手想要抚摸曾彩的脸,却让曾彩躲开了。

    慕容安没有说话,而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碰上曾彩,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

    而曾彩见安王的脸色变了几变,倒觉得这样对自己不好,只是低头道:“王爷,还是请回吧,臣妾无法伺候王爷。”说罢,曾彩没有去看安王,而是一直看着地板,眼睛红红的,想哭,却是忍住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安王不爱她,却还要娶她,一个捕头的女儿,一个没权没势人的女儿,没有政治因素,也不会因为自己长得美丽。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说什么?”慕容安只觉得自己还没开口,便被拒绝了,很没面子,想要发脾气,但终是忍下了。

    而听安王这么一说,曾彩忙跪在了地上,道:“臣妾身体不试,王爷请回。”说罢,曾彩没有起来,而是整个人身体都快扑到地上了。

    “彩儿,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拒绝本王,何况你是我的王妃。”慕容安强忍着不满,依旧是淡淡的语气说道,脸上已经是铁青。

    而曾彩却是提高了声音道:“王爷您高高在上,臣妾那敢拒绝,只是臣妾今个真的不能服侍王爷了。”曾彩淡淡的回答,回答中,听不也曾彩半点感情。

    而慕容安只觉得胸前闷闷的,甩袖走出了门,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道:“本王从来没有想过,彩儿妹子竟然是这样不可理谕。”说罢,慕容安狠狠的把门一甩,拂袖而去。

    看着安王慢慢走远,曾彩只觉得心里突然一下子就凉了,爱情,面包,自己什么也没有,为什么?安王看起来明明很在乎自己,为什么却不肯好好爱自己呢?

    冰冰冷冷的,曾彩只觉得自己突然很渺小,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法做好。

    曾彩不知道是应该骂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养出的封建思想,还是骂自己没有用,连自己的老公也没法管住,或者说是自己太笨,太傻,就算是放在现代,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有谁会为了一棵小树,而放弃一片森林呢?

    想了想,曾彩扯紧了自己的衣服,却只有泪无声的流下。

    她恨,她怨,但是她不会为此则放弃,她要试一试,改变安王,变成自己认识的安哥哥。

    一夜无眠,曾彩清晨见有阳光洒进房里,便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站起了身。

    叫了句:“红玉、”却没有人应。

    她记得自己嫁过来的时候,红玉就告诉过自己,她是自己屋里的大丫鬟,有什么事就唤她便可。

    可是现在,为什么曾彩觉得自己这院子里静悄悄的呢,好像连一个人也没有。

    还是说太早了,大家都没有起?

    正想着,曾彩却听门外有点点的响声,似乎有谁进来了。

    没有多想,曾彩便打开门,向外面看去。

    只见两位太监模样的人,正迎面走来,因为太远,看不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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