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大唐干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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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无可奈何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晚上,王钰从昏迷中悠悠转醒,候间的刺痛让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还好剪刀刺偏,只是戳破了颈部静脉,并未伤及动脉。此时只有王邵留在这里照顾王钰,王邵没有走,是因为叶铭的交代,他需要第一时间告诉王钰。

    “五兄,我...”,王钰说话牵动伤口,疼痛让她不能继续说话。

    “妹妹,你这是何苦呀,不成便不成,何必自寻短见呀”,王邵闻言,连忙说道。

    王邵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叶铭已经走了,他已答应父亲的提议,拿了十万贯,退出所有工坊,今后不会再和王家有联系了”。

    “为什么,父亲就如此...”,疼痛再次让王钰停止说话。

    “妹妹,你不要激动,他没事的,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说你听便是...”,王邵将王钰昏迷后发生的事跟王钰一一诉说了一遍。

    王钰听罢已是泪水连连,但她并没有被痛苦占据思想,头脑依然清晰,稍微分析了一下王福畴拿墨家说的话,她立刻就意识到,这还是诡辩之术。

    “五兄,你被父亲骗了,墨家的说辞不过是父亲的诡辩之辞,目的是要诛心,他并无证据证明叶铭是墨家的人,强自猜测罢了”,王钰强忍疼痛说道。

    王邵听罢,内心掀起了一丝波澜,随即问道:“可他真的和墨家合作了,这是为何,为何瞒我”。

    “叶铭已经说过了,我们王家做不到,他也做不到,他所认识的顶尖工匠也只在墨家遇到。此事五兄为何不仔细思虑,我们身上何尝没有辛密,难道与人交,便要全数说出吗?”,王钰艰难的说道。

    “这...”,王邵顿时哑然,先前心中的疑窦也逐渐清晰,王钰说的对,人家和你交往,有必要什么都告诉你吗,显然不可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五兄,你凡事该三思,墨家早已隐世,纵然留下几个子弟,又能如何,不过是小家一门,甚至不如钱塘大户,只是靠着手艺谋生罢了,与这芸芸众生并无二致,墨家并无原罪”,王钰说道。

    王邵恍然大悟,看来自己真是错怪了叶铭,墨家思想只是受其他思想排斥,受当权者抵制,但墨家已然隐世,也没有任何异心,自前隋以来,便再无踪迹,也不过是民间一个正常的工匠而已,何必冠以墨名,强自加罪。

    王邵明白了,他是被父亲错误引导了,他悔恨不已,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坚定一点,现在想要挽回怕是都来不及了,钱都给叶铭送去了,自己却被父亲困在这里,怕是过几日就要被送回晋阳了。

    “唉,我真是糊涂啊,竟不如妹妹看的透彻,如今你我被困于此,怕是无力挽回了,这...”,王邵悔恨地说道。

    王钰闻言,用手擦去泪水,强行坐起身,王邵见状连忙上前阻止,但王钰还是硬要起来,喉间的伤,虽让王钰有些痛苦,但尚能忍受。

    “五兄,你去帮钰儿拿来笔墨,我要写一封信给叶铭”,王钰说道。

    王邵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于是便照办了。笔墨备好,王钰低头细细思索一番,提笔写道:“郎君见字如晤...”。

    信的意思是,王邵受父亲诡辩之辞误解了叶铭,希望叶铭能原谅王邵,还提醒叶铭凡事小心,尤其要提防王家做手脚,最好离开杭州,她深知父亲不会轻易放过叶铭,至于他俩之事,只字未提。

    “五兄可有办法将信送出”,王钰写完后,看着王邵问道。

    “有办法,这两日怕是父亲要让我交接事务,届时我应该能见到胡管事,我夹带在账簿之中,兴许能送出”,王邵说道。

    王钰将书信收起,放入信封,便交给了王邵,王邵顺势放入怀中,做完这一切,王钰已是疲态连连,王邵只好又将王钰扶回床上。

    ......

    叶铭这边,王家已经将十万贯送了过来,但叶铭看着眼前的巨款,无动于衷,他很不甘心,好好的生活工作,一朝尽散,只留下这一堆铜臭之物,连心爱的女子都无法厮守,这让他一个穿越者倍感憋屈。

    随后的几日叶铭也没再出门,待在家里思考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看来和世家大族合作的事情不能再做了,这些人根本看不起自己,更不会跟自己诚心合作,只会抢夺。

    叶铭又想起孙思邈跟他说过的话,也许孙思邈说的不错,去长安建功立业才是正途,想要在这个时代跻身上流社会,真不是钱多就能做到。

    古代的士农工商阶层等级森严,像自己这种经营工坊,最多也就算是工一层,虽有些钱财,但在阶层上都不如一个地主土豪,要进入上流社会,必须入士啊。

    郁闷归郁闷,但叶铭作为一个穿越者,又怎能被这样轻易打垮,叶铭收拾了一下心情,用了几日的时间,仔细思考了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一日,叶铭正在卧房写写画画,他要画出后世的蒸汽机模型草图,为将来制造蒸汽机做准备,门外忽然传来徐管家的呼声。

    “小郎君,有客来访”,徐管家呼道。

    叶铭放下笔,径自走出卧房,疑惑的问道:“何人来访?”。

    “哦,是茶坊的胡管事来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徐管家道。

    叶铭一愣,胡管事怎么来了,自己不都退出茶坊管理了吗,他这么来找自己了,于是叶铭出了内院,来到前堂。胡管事见叶铭出来,忙上前一礼说道:“小郎君,在下有要事前来,借一步说话”。

    叶铭闻言引着胡管事进了前堂,并让徐管家下去了,胡管事见已无人,便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叶铭,叶铭接过信,心中便已有猜测,打开来看,果然信上笔迹是王钰的。

    叶铭认真读信,片刻后,信上所写叶铭已了然于胸,胡管事见叶铭读完,连忙说道:“小郎君,王家小娘子让在下转达你,万事小心,如若无事,在下这便离去”。

    “胡管事且慢,稍等叶某片刻,我去去就来”,叶铭说罢返回内宅,进入卧房,刚好桌边就有笔墨,于是提笔便写。

    “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叶铭写的歪歪扭扭,但好歹写了出了,这是秦观的一首鹊桥仙,他想把这首词送给王钰,用来表达他对王钰情感。

    叶铭将信装好,匆匆来到前堂,交给了胡管事,还让徐管家给胡管事取了一贯钱,拜托他务必将信交给王钰,胡管事答应后,便离去了。

    胡管事来此一趟,让叶铭也觉得有些不安心,他接下来的几日,他让徐管家在自家附近观察了一下,果不其然,每日都有陌生人在宅子外面逗留徘徊。

    叶铭此刻感觉自己已经被王福畴给软禁了,只要自己有什么出格举动,怕是就会遭到暗算。好在自己这几日也未出门,但这个情况让叶铭如芒在背,极其不安,每日提心吊胆。

    这种日子,让叶铭愤怒至极,大感窝囊,接下来的几日,日日如此,叶铭索性也不去想了,上街逛市照常生活,让叶铭意外的是,这些跟踪尾随他的人,也并未出手。

    叶铭似乎明白了,这恐怕只是王福畴要监视他,并非想要杀他,只是怕他将秘方泄露出去。叶铭想明白后,也就不管了,日日在家中鼓捣新东西,缺什么就去外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