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6点，网云音乐派车来到校门口。

    陆子梵很吃惊，此时此刻的徐欢，居然还有活动。

    “是网云音乐买了《忐忑》，找我录制。”

    徐欢说道。

    “录歌啊，那我跟你一起去呗！”陆子梵来了兴致。

    “你是不是从小就体热？总留鼻血？”

    “什么意思？”

    “一点都不怕凉。”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凉透了……好吧，从此以后，你是凉凉，我是热热。”

    “滚……蛋！”

    即便如此，徐欢还是带上他。

    反正只要不影响录制，多一个小累赘，也没什么影响。

    肚子烦的颜值，瞧着总比古德柏养眼。

    只是徐欢没想到，跟车一起来接的，还有新进上任的网云音乐副总裁——肖扬。

    “我们网云音乐是一个小平台，像徐欢老师这样的咖位，我必须亲自来接。”肖扬笑了一笑，说道。

    “我进修班的室友，肚子烦。这是网云音乐副总裁肖扬，原来是小鹅音乐的版权总监。”徐欢互相给他们介绍。

    “是陆子梵！”

    陆子梵表示抗议，然后立刻说道，“失敬！失敬！”

    网云音乐，只是一个名声不显，低调发展了一年多的小平台。但小鹅音乐的版权总监，就是音乐圈里的重要人物了。

    跟着徐欢出来，认识这样一位人物，不亏不亏。

    “我有点好奇，肖总花了多少钱买的版权？”徐欢问道。

    “80万，全版权。”

    “不低啊。”

    肖扬苦笑，“你们商务部很会谈价。其实我的心理价位是50万，能够给我们平台带来一定的关注度，也就不错了。”

    陆子梵在旁边算了算，50万，其实也不低啊。

    他的几首歌，都是免费发平台，只求平台换来一点宣传资源……

    凉透了的，都还比我厉害，有点受伤……

    “所以我也添了一个附加条款，徐欢老师以后的新歌，只能独家发布我们网云音乐。”肖扬接着又说道。

    “肖总觉得我还会发新歌吗……”

    “这不是……我让公司的面子上，好看一点吗……”

    互相凝视。

    都不容易。

    “肖总。”

    “嗯？”

    “公司还招人吗？”

    “……招。”

    “将来考虑一下我。”

    “嗯……”

    陆子梵感觉车子里的气氛有点惨淡。

    “肖总，您是专业人士，看看我的歌怎么样，之前也发在小鹅音乐的。”

    陆子梵打开手机，找到自己的三首歌。

    肖扬都认真的听了一遍。

    “怎么样？给点意见？”

    陆子梵充满期待。

    “如果哪天不想做歌手了，我这儿还有职位……”

    意见很婉转。

    陆子梵听懂了。

    再次受伤。

    总体来说，《忐忑》的录制很顺利，肖扬安排了一个侧拍团队，把徐欢在录音棚里唱歌的过程都录了一下。

    如果有可能，将来也会做成一个MV。

    到了第三天的上午，拥有8000万会员数量的小鹅视频，出现了一档新综艺：

    正是根据金海戏剧学院的短期进修班的第一天的内容，剪出来的一期节目。

    最吸引眼球的一段，就是徐欢邀请全班同学参加自己的新歌发布。

    四台专业摄像机，四个机位的连续跟拍，各种镜头远近拉放，视角转换，除了大摇臂的那种轨迹移动镜头，该有的都有了。

    超高清的视频，超还原的声音，像纪录片一样展现出来。

    果然，这一期节目出来，再次掀起了一波热潮。

    【仔细听！更难听了！】

    【唱歌的时候，这夸张的表情是个怎么回事……】

    【搞笑，全班同学全体石化】

    ……

    这一期节目的点击量，迅速突破3000万。

    而最炸裂的一段，是放学之后，班长训话，结果大家投票表决，全部举手认为《忐忑》是烂歌。

    一台摄像机躲在门外，居然把这个也拍了。

    【实惨，居然有一瞬间同情哈总】

    【但烂歌就是烂歌，大家表态也是正常的】

    【后面还有一段大家去KTV唱歌的，同学们感情还是可以的】

    【等等，我暂停画面，发现，第二排的林羽意没有举手！】

    【前面的眼尖，我也发现了】

    【有一丝丝感动怎么回事，大家都否认你的时候，我还默默支持你】

    一大堆的弹幕。

    林羽意没有举手？？？

    徐欢把那一段倒回去，仔细看看，居然在人群中，林羽意真的没有举手。

    是手疼还是怎么回事，居然不举手！

    不行，今天上课要去问问她。

    还有没有一点艺术觉悟！

    陆子梵早上起来也把视频看了，不过他关注的不是内容，而是每个镜头里，自己够不够帅……

    今天的课程内容是艺术实践，全班分成两组，要进行PK。

    他们来到金戏的小剧场，发现班长胡淼正扯着嗓子跟摄影师吵架。

    “你们特么怎么回事！还有没有一点底线！为什么把放学之后举手的那段也拍了！”

    “我们只是负责拍素材，播不播是上面决定的。”

    “哪个是上面！把他找出来！我要亲自问他！你们再这么弄，我这个班长不当了！这个进修班，不读了！”

    胡淼格外愤慨。

    其他到场的同学们，也有一批围着质问摄影师。

    确实觉得徐欢的新歌不好，但是这种播出来，太不讲道义了。

    “真的就是上面决定，我们没办法做主。”

    四个摄影师扛着摄像机，来回解释。

    “好了，烂歌就是烂歌，我也不在乎。”

    徐欢走过去，说道。

    都是节目效果，做艺人，没点承受能力，还怎么混。

    何况老子正好准备退圈了。

    想想就开心。

    “你……”

    胡淼还想争辩几句。

    班主任王涣带着两个老师走过来。

    “都不要吵了，不管怎么样，先把上午的课上完。戏曲类的理论和基础技巧已经学完了，今天的考试题目，翡姐说她来出题。你们稍等一会儿。”

    班级同学们听到“翡姐”的名号，终于都安静下来。

    每个版块学完，都会有实践类的考试。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题。

    “发过来了，一共是三道题。”

    王涣看着手机，忽然，双瞳猛地一缩。

    其他两个老师凑过来看一眼，也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