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晨的惨叫
深夜时分,皓月当空,为这座小城披上一件透明白蚕丝。
烧饼刘披着一件粗布衫,一瘸一拐的来到庭院,随意坐在一节石阶上,用手摆弄好瘸腿,尽量让自己的姿势舒服一点,腿伤已多年,可刘义抚摸瘸腿时,仍然感受到那一丝痛,就像那活物与心共存。
他点起一杆烟枪,深吸一口,顿时周身烟雾袅绕,旱烟的辛辣刺鼻让他感觉好多了,看着天上的月亮,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回到了早年的军伍中刘义和队友并肩冲杀敌方战阵,围杀祸乱一方的异兽,战后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群壮汉一边喝酒一边讨论着仪凤院中的姑娘是怎么水灵,一旁的小兵蛋说道我就喜欢那个娇小可人的小翠,老兵们哈哈哈大笑“毛都没长齐,知道什么叫女人吗?胸大屁股大的才好,那滋味,等你再年长几年,哥哥再带你去仪凤院体验”。
刘义在军中号称刘一脚,下盘功夫了得,一套腿法使的让人拍案叫绝,早年得一位云游僧人点拨,传其一套腿上功夫,在次次上阵杀敌降妖的经历中,早已习的精髓。
退伍之后,就想要先在江湖走走,凭借自己的武艺,做个行侠仗义的游侠,也是绰绰有余,混个几年好让自己的名气传回家乡,让老爹面上有点光彩。
十分江湖,两分豪侠,三分悍匪,只有一分从那说书人口中流传传奇,多的只是那无人知晓的小人物故事。
混迹江湖几年之后,刘一腿也是小有名气。
一日,刘义路过一山村,火光漫天,空气中充满血腥味,发现是一群悍匪屠戮这个山村。刘义快速解决了几个悍匪,继续深入山村,找到一头目,发现这头目正要对一姑娘行不轨之事,刘义冲杀前去,一记“劲风”只见一道残影狠狠的把头目踢飞撞到墙内,悍匪面露狰狞鲜血直流,其他几个悍匪见状不妙,带上头目快速逃亡。
刘义这次真就做了一次英雄救美的事,人家姑娘看到这个小伙子也是春意涌动,更何况救了自己呢,姑娘的双亲被悍匪杀害,也就没了家了,刘义既然救了姑娘,刘义一军旅出身的汉子哪禁得起这么娇柔的姑娘哭,顿时就说道带她一起走,尽管行走江湖风餐露宿,两人恩爱有加,刘义就想着带着姑娘回老家见见他爹,然后成亲过上安稳的日,让姑娘不用吃这苦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名为杨熊悍匪乃是芒山附近的知名山头霸王杨广的胞弟,那能咽的下这口恶气,回山养好伤就,就让兄长杨广颁布调令命这地区的所有悍匪找到刘义。最终在雁荡山的一座破庙中把二人截住。
杨熊带着寨中几位高手和一批杂兵,擒下刘义和姑娘,当着刘义的面众人把刘义的妻子凌辱至死,刘义目睹了一切,琵琶骨被铁钩所束缚,纵有百般本事也无法施展。
刘义当场肝胆俱裂,双目渗血,死死的盯着杨熊,杨熊猖狂大笑,并没有杀他,只是命人打断他一条腿,让他后半生真就变成刘一腿,苟活于世。
悍匪众人离去只留下奄奄一息的刘义和他未过门惨死的妻子。
破庙的神佛可劝平民向善,对恶人却闭口不言。
几天后的一夜,一支军队急行百里,直奔芒山。
之后只听说杨广这群悍匪,在一夜之间被悉数斩杀殆尽。
从此
世间再无侠肝义胆刘一腿,却又多了一位人间游魂
…………………………
天还未亮,远方天际只探出一道白光。
一道白色身影从幽竹林快速向青阳城内移动,与那天际一道白光重合。
不一会儿,就钻入一户大院之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收钱的书生。
卯时还未到差三刻
书生站在床前眯着眼看着还在熟睡的左佑,诡异的一笑转身离开,
再回到屋内,只见他手里多了一只木桶,
原来去院中取来井水,一股脑泼向熟睡的左佑。
睡得正香的左佑,被这一桶冰水惊醒,起身,目光呆滞,不明所以,缓过神来开口就要骂娘,看到书生在看着自己,立刻意识到卯时到了,把刚到嘴边的话有咽了下去。
接着谄媚的对着书生道:“卢师傅,对不起,我睡过了,我们直接开始练武吧”
书生道:“卯时还未到,还差一刻,你快收拾一下,开始今天第一课,我在门外等你”,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件衣服丢给左佑道:“这是院服,穿上它”
转身离开。
左佑拿起这价值几百两院服,一看作实有点懵,一件无袖白衫,胸前秀了一个鲜红大字“靠”,忍不住自己也来了一句“我靠,这是玩我呢?”。
背后还还有个明显的洞,不止一个洞,其他被缝补起来了,叹了口气:”几百两的衣服啊,穿吧,穿吧,现在天还没亮,争取早点结束,只要我够快就没有人可以发现我。“
卯时刚到,左佑就走出了院子。
书生已经坐在一个竹椅上看着手中的书了,这竹椅下面是一层兽皮,兽皮尾端固定了竹椅,前端系着两条麻绳。
书生说道:”你过来,到前面把麻绳系在腰上,我们要出发了“
好家伙这锻炼就是要当牛做马啊
左佑问道:”卢师傅,我们这是玩的什么项目啊?“
书生道:”就是简单的跑步,活动一下筋骨“
”那我直接跑就好了,没必要系绳子吧“
书生放下书眯着眼道:”快点,不要浪费时间“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皮鞭。
左佑看着书生的举动心里道这就是没的商量了呗
硬着头皮把麻绳系在腰上了,然后问道:”师傅我们去哪里跑,到多久啊“
书生继续看着书,头也不抬的道:”绕着青阳城跑个5圈,不要停,保持速度“
左右一听顿时两腿发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后的皮鞭呼来呼去仿佛就要落下来了
”快点出发“随之而来的一记皮鞭,
左佑愁眉苦脸的开始第一次锻炼
”快点,不要停下来,保持好速度“
”噼“
”啊~“
”再快点“
”噼“
”啊~啊“
就这样在一声声鞭策声和一声声惨叫声中左佑开启了最强之路。
青阳城睡梦中的人们今天被一声声的惨叫声吵的骂娘了。
太阳也完全升起来了
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看着左佑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还大写一个”靠“,时不时的被身后的书生拿着皮鞭抽打,都在大笑。
好在左佑在路上顺手找了块布把自己的头遮挡了起来。
第一次这样的训练量对于左佑来说的确有点高,这才跑了3圈,已经趴在地上爬了,跟死猪一样,无论怎么被鞭打就是无动于衷,真的是累坏了。
书生见状道:”今天就到这里,明天6+2圈把今天的2圈补上,晚上休业后继续来靠山院,有其他的训练等着你“
说完脚点竹椅,腾空而去。
只留下趴在地上的左佑。
左佑起身坐到竹椅上有气无力的道:”小爷我,花了一千两,本以为给自己买了个靠山,结果却是把自己卖了还倒贴了一千两,今晚我要是再去靠山院,我就是你们孙子,你大爷的“tui。
………..
左佑脱掉靠山院的”靠“字服虚弱的爬回了家
母亲苏氏看到他面色苍白吓的赶紧上前搀扶左佑,心疼的道:”佑儿,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做何事啊,怎么把自己累成这样了,你不知道今天外面多热闹啊,有个书生用个鞭子把一个傻子当成马来拉车,而且还是没轮子的椅子,整个城的人都知道了,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啊,我还听到几声惨叫咧……..“
左佑看着说不听的老娘:”赶紧说娘我饿了,弄点吃的给我吧,我吃完就去学院了。“
苏氏立刻停止了一番滔滔不绝的言语
赶忙转身出去买早食去,走时还嘱咐他先去洗个澡,娘去去就回。
左佑现在成为全城人的笑点了,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机智的找了个布把面遮住了。
休息了一会,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院服,老娘也买了早食回来了,
真的是又累又饿,只见他一个人风卷残云般把食物全部吃完。
这次锻炼的效果真的是立竿见影。
左佑吃饱喝足后,感觉身体暖洋洋的,之前一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左佑隐约间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丝变化,却也无法看透。
饭后告别娘亲,就去黑蛋家和黑蛋一起上学
刚出来家门就看到黑蛋,急忙忙的朝自己跑来,一身肥肉来回的甩。
气喘吁吁的说道:”佑哥,你听说了今天早上的新鲜事吗……“
左佑无奈又听一遍自己的故事,还装出一幅迎合的笑脸。
内心早就把书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了。
两哥俩就这么,一个滔滔不绝一个点头附和,一路勾肩搭背的走向书院
书院乔杉一行人昨天没堵到左佑今天一大早就在院门蹲着,不过今天也堵不到了,因为左佑已早已翻墙入院了。
不过这次乔杉也不傻了,明白了翻墙才能逃过他们的堵截,心想好家伙,跟我来翻墙是吧,转头对着几个小弟小声吩咐了几句,就各自散去了。
左佑心里又开始骂乔杉这一群蠢货,他哪知道乔杉他们已经在等他自投罗网了。
左佑又开心的混过了一天学院生活
老规矩修业琴一想,就翻窗而去,这次他没料到的是,院外已经被乔杉的狗腿子蹲点了。
翻墙而出,一屁股摔倒地上,起身时才发现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已经把他围起来了,左佑内心顿时一凉,今天是少不了一顿打了,只好乖乖的蹲下双手抱头,毕竟保护好自己很重要。
这时候乔杉来了猖狂的笑道:”小废物,你再躲啊“,同时抬起就是一脚把左佑踹倒。
”哥几个可是直接提前了三刻出来蹲你这废物,你上次害我在众人面前丢面子,今天我就让你爬着回去,你这个小垃圾玩意,让你当爷的陪你是你的服气,还特么敢还手,还打老子的鸟蛋“,一连踹了几脚。
左佑也不答话,只是抱头虾卧,只是眼神冰冷。
乔杉对着几个狗腿子说道:”哥几个,把他给我伺候好了,动手“
不远处的树上,书生和李二两人蹲在上面,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出手的迹象。
左佑被众人打了好一会,死命的保持着这个姿势,眼见就快力竭之际。
李二眼神露出一丝寒芒,用手捏下两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