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女配:男主剧情都被撩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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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大魔王(九)

    几束发丝将宋韵的四肢身躯捆得死死的,黑色的发丝又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直击她的要害。

    宋韵双眼内是铺天盖地的黑色,魔焰竟然无法被召唤出来,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压制着她。

    没办法了,她只能破除体内的封印恢复灵力才能对付这怪物了,也不知道殷珩走多远了,若是离得近的话,那她破除封印的动静,他一定会感应到的,不过保命要紧,剩下的只能之后再说了。

    而殷珩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画面。

    较小的女子手持短剑,半跪在雪地之中,厚重的积雪都快要把她淹没,无数的发丝将她缠绕,仿佛再一用力她纤细的脖颈就会被折断,天地间只有极致的黑与白的对撞。

    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揪着,一股怒火冲翻了他的理智,双眼泛着妖冶的红。

    “尔敢!”

    眨眼间如曜石般的麟甲就覆盖了全身,墨发飞扬,露出苍白的精致面容,仿若谪仙堕入深渊。

    手一挥,一股强大的灵力直接切断了发丝。

    半空中的头颅被切断发丝,如同被打断手脚般,叫得凄厉!

    “啊啊啊啊……我的头发,我得头发——”

    断掉的发丝像是有生命一般,斩断了还在那里扭动,像无数的虫子。

    殷珩一手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了身边。

    他带起的风飘起点点雪花,乱了的发丝扰在长睫上,面前是轮廓分明的下颚,精致的五官上一派肃杀。

    宋韵竟然还有心思想刚刚幸好自己没破除封印,这才给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嗯?”

    就这一瞬间,她竟然看懂了他幽黑眸子传达的意思。

    “我、我没事。”

    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的确没有外伤,可当他的目光移至她的脖颈手腕处,那明显的红色勒痕时,神色还是凝重了些。

    宋韵能明显得感知到他的灵压更低了,可能他估计着有所收敛,若是他全盛时期刻意放出的灵压都能压死一堆人吧。

    “你”

    “怕吗?”

    殷珩没有让她说完,开口阻断了她的问话,如今并不是很好的谈话时机。

    靠着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不怕。”

    “怕的话,闭上眼睛。”

    “哈哈哈哈.”

    还怒火冲冲的女人透露,鼻尖嗅动,又仰天大笑,几近癫狂。

    “老天待我不薄,老天待我不薄!”像是饿狼般的眼睛贪婪地盯着停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看着她的殷珩。

    黄色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往下淌着,发尖的舌头一卷又把口水卷入口中。

    “你身上的味道,嗯~真是美味,吃了你,我一定可以实力大增,不仅大仇可报,我还可以脱离这个鬼地方重获新生了,哈哈哈哈.”

    “聒噪。”

    殷珩正欲抬手,身边的宋韵拉住了他的手指,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一瞬。

    “留个活口,我总觉得不对劲。”

    这明明是凡间,这妖怪身上好像有一丝魔族的气息,明明他们魔族早就被驱赶到幽冥之北了,这里怎么会有魔族的痕迹?

    难道是从幽冥之北逃出来的魔?

    可是不应该啊,想要逃出幽冥之北必须得穿过忘忧河谷,低等魔族想要走出幽冥怕都要去了一条命了根本不可能到忘忧河谷,就算是四魔将想要走出忘忧河谷也要几人合力一番功夫才行。

    除非是和她一样的天魔,亦或者是殷珩这个天地魔主。

    幽冥之北那样的荒芜之地能出她这样一个天魔都算是奇迹了,匮乏的魔族已经不可能再出一个天魔了,因为他们已经山穷水尽了。

    就在宋韵陷入沉思时,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只是轻触碰那人手指的手掌被紧紧握在了他的手中。

    “妖藤,束。”

    一小段墨绿的藤枝被殷珩丢了出来,在半空中变得硕大,根部一触碰到土地就狠狠扎了下去,与底下交织不清的发丝争夺。

    妖藤一旦扎根就开始不停的开始分支攀爬,瞬息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就被一片绿色给铺满。

    叫人一时分不清是寒冬还是初春。

    满地的妖藤向着头颅女人爬去,她试图用自己的发丝去毁掉那些藤蔓。

    可是只要她的发丝一沾上就被攀爬的藤蔓缠上,她的头发有多少,藤蔓就能分出多少枝丫。

    最后的最后女人的倚仗全部都绿藤蔓给缴得死死的,任凭她如何撕喊,依旧纹丝不动。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殷珩牵着她走到了被控制住的女人面前,宋韵才发觉自己的手被某个人握紧得都有些发疼了,手心中都是汗珠,轻轻地挣脱了开来。

    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殷珩那种怪异的感受又涌上了心头,只不过这次是不舒服的。

    “你是什么妖怪,从哪里来的?为什么要在这里害人?”

    “我害人?我害人?哈哈哈哈.”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女人又癫狂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凄厉至极,笑着笑着两行血泪就这么从眼眶中落下。

    渗人又可怜。

    陈家村是个封闭又偏远的村子,村民日出而落,日落而息,每个人看着都是和蔼可亲的,可是在这个和善的外表之下,是隐藏的丑陋与肮脏。

    王冬麦今年十七,出落得亭亭玉立,秀外慧中,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比她更出名的是王家乐善好施的好名声。

    王家是这个镇子有名的大地主,祖上甚至还出了高官,可是王家老爷不像别的富绅,稍稍有些钱财就用鼻子看人。

    相反他特别心善,从不苛待农户,租收得少不说,遇上年成不好不仅不收租,还开粮仓救济乡民,遇到谁都是好言好语的讲话,不会摆架子谱。

    可是斗米恩,生米仇。

    也是一个暴风雪的天气,大雪下了五天五夜都没有停的迹象,那雪厚的几乎都要将一间间房屋都给淹没了。

    王家老爷带着妻子女儿还有几个家仆刚从外地收租回来,紧赶慢赶想着回家一家团圆好过个团圆年,哪成想就遇到了这暴风雪,被困在了陈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