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七章
“将军。”朱利明说,“我把朱林果带回来了。”
文森透过一厚沓文件看着这对兄妹。
“好。有什么特殊情况吗?”文森问。
“我好像被敌人盯上了。敌人从飞行器上脱离要杀我。”朱林果,“但幸好有妹妹在。”
“还有什么需要汇报?”
“那个人离开时候说‘王位不复存在,你们死心吧!’之类的话。”朱利明说。
“王位不复存在……”文森心中想。
“将军!”林果说,“是不是我会害死那个阵地的人?”
“害死!”文森说,除了伯恩城的方向,四周都有敌人活动的踪迹,你父亲的命令过于激进,从科恩城来的增援还未赶到,我们还没有做好和敌人打阵地战的准备。”
“换句话,我们失败的概率很大。”文森说,“你们先趁此机会互相了解一下彼此的作战方式。”
一阵寒风吹来,兄妹俩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衣服。
“文森说的话,是认真的吗?”利明对哥哥说。
“你怕了?”
“没有。”妹妹说,“不要小看我。”
“父亲呢?”哥哥问,“他还是那么憔悴?”
“他……不是一直很憔悴?”
哥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刺耳的广播声打断了。
“正北方向发现大量敌军!”广播里警戒声响起。
“能动的都动起来,给我前去增援。”
一时间营地里忙碌起来,一队队土兵拿起武器就往前线跑。
“哥你刚待的阵他不就在正北……”利明说,
“我是不是要去支援一下!”朱林果说。
“嗯……,不要用那种眼神盯着我……”
其实此时,妹妹有些犹豫。
“你们俩过来一下”文森声音响起。
“在那边!”副官把望远镜递给刚到的苏羽说:“将军,这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直隶军了。”
苏羽仔细观察。敌人阵脚整齐,训练有素。苏羽首先看到的是利用掩体小心推进的士兵,接着是一排排举着大盾的重型队伍。即使相隔很远还是能够感受到他们的威压。尤其是盾上的皇族族徽。是那支部队没错了。
“竟然直接冲上来了,看来敌人很有自信。”苏羽心中想。
不久前,苏羽用神话般的速度把伯恩城墙上的三门弑神炮拆了下来,但詹姆斯特平原上的阵地防区那么大,往哪里安装三门大炮成了问题。
会上文森、苏羽还有李将军谁也没有办法说服彼此。最后文森提出他的“妙招”。
他说:“把朱林果作为诱饵放在最前线,故意让敌人发现。直隶部队那么非常自信,绝对会上钩!”
“我不同意!太冒险了!”苏羽说。
“我还是觉得平均分布更合理。”李将军说。
“平均分布还不如不放!”文森说,“要想把这三门炮最大程度发挥作用,就必需放在敌人集中出现的地方!”
“可是……!”苏羽还想反驳。
文森说:“我是科恩的城主,也是北征军的总指挥。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命令。”
“将军,他们进入射程范围内了!”
从望远镜内可以看到,友军开始向敌方军队“堡垒”开火,子弹打到盾上仅仅溅起火花,不能穿透伤敌。
“他们为什么不反击呢?”苏羽想。
一排排阵列越来越近,敌人却没有作出任何回击举动。
“将军,前线士兵出现动摇迹像。”
“擅自下阵者,就地枪毙。”苏羽说,“支援部队呢?”
“已经到了。”
“通知他们,把腰间的刃抽出来,准备血战。”
“是!”
“将军。”无线电一边的炮组说,“大炮已瞄准完毕!”
“随时准备射击!”
这时,敌人的行军阵列却停了下来。
下一秒,敌人做出的举动超乎所有人的想像。一排火球,从那些举盾士兵的身后飞到友军的阵地里。
“这是什么……榴弹炮?”苏羽想。
“将军,请求开炮!”炮组说。
“开炮!”
被隐藏的弑神炮中传来的声音瞬间让敌人感到恐惧。天空中几串比太阳还亮的火球向他们冲来。皇族神血中传达来的信息迫使他们镇定下来,并做出应对的举动。
自然界有一种蚂蚁在森林大火时会抱成一团,即使外面的兵蚁被烤的焦酥,裹在在内部的工蚁、蚁后等仍然会存活下来。
现在苏羽面前发生的就是与此相似的事情。一面面大盾把士兵保护起来,动作整齐迅速。苏羽再一次感叹神血信息传递的高效准确。但这样做只能抵抗一轮大炮的冲击波和热浪。如果再直接命中只能凉凉。
“将军!”一位副官指着远处说,“敌机!”
“我去应对。让炮继续发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来指挥。”苏羽说。
苏羽此时已登上了原来那架飞行器,飞的得心应手。她的飞行器掠过战场时,发现部分敌人已经冲进前沿的营地里。为了适应战场环境,朱利安命令士兵们配上制式剑,挂在腰间。但军队中绝大部份的平原人白刃战力还是差了不少。击剑是皇族贵族的一项传统,最后才流行到高原的人民中。教授击剑成为奥普斯特必修课的一部分。
敌机发现了苏羽,并朝她猛烈开火。七架敌机喷出的子弹在她身边掠过。苏羽吸引他们往高处飞,等到冲破云层时,苏羽打开舱盖,她身上的装甲和刃开始显现。
很快,她发现了第一个目标,苏羽从自己的飞行器跳了下去,用力挥动自己的刃,把敌机砍成两半。
“这些劣质品。”苏羽心中想,“我的身上可是神造物!”
其余几架飞机陆续出现在她的攻击范围内。苏羽用钩索挂住其中一架飞机,用刃刺穿了舱盖。里面的飞行员只能等死了。
就这样,苏羽利用钩索和刃,又把第三架敌机砍爆,接着把第四架敌机的飞行翼拆了下来,将第五架的引擎搞熄火,最后把第六架敌机的飞行员从驾驶舱内拽了出去。那人在凄厉的惨叫中消失在云边。
当苏羽准备砍向第七架飞行器时候,敌机舱盖却自动打开,弹出一人用盾挡下了苏羽的攻击。
“好久不见。”他说。
苏羽感觉这个声音有点熟悉,能挡下自己攻击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苏羽借力一个后空翻,试图利用钩索回到自己的飞行器上。
但在万丈高空苏羽只感觉到一股狂风,自己扑了个空,才发觉自己的飞行器已经被砍爆。
“不——!”苏羽喊道。每个霜华小队的成员都有自己的飞行器。即便自己跟随朱利安后,她的飞行器片刻都不曾离开她身边。
当苏羽看着自己的飞行器随着爆炸变成一块块碎片,只能无助的在空中自由落体。难道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是替林琼还你的!”那个声音说。
苏羽正在下落,纵使身上有神血保护,但万米高空自由坠落谁也受不了。苏羽祈祷奇迹的发生。
这时,远处出现一个小黑点。苏羽定睛一看,心中大喜。这不是攻打伯恩城时用过的那架仿造机吗。苏羽俯冲了过去。成功利用钩索爬上了机身。
“没事吧?苏羽姐。”在驾驶座上的朱林果说。
“无大碍。”苏羽说。其实她的右胳膊受了点伤。
“谁派你来的。”苏羽说。“文森!”
“果然。”朱林果说,“他让我和利明接应你。”
“利明呢?”
“还在前线。”
……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需要你来救命。”苏羽说。
“我也没想到那个黑点是你,差一秒就要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