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身中剧毒
“大胆刺客,皇宫内岂能容你放肆。”
话音未落,一名身穿金甲的魁梧中年从天而降,手中半尺宽重剑向上一挑,铿锵一声将钟宇肩上大刀挑飞了出去,随后如战神一般阻挡在众黑衣人面前。
钟宇再次痛叫,身体向前一个踉跄勉强没有摔倒,知道自己得救了,对于金甲中年的暴力解救,心中极为赞扬,这也是最正确的方式,如果金甲中年选择攻击黑衣人,他将面临肩胛骨被掰断的下场,这也是刚刚他为什么死死抓住大刀的原因。
众黑衣人见到金甲中年那一刻齐齐停下,并且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黑衣人大刀被挑飞,右手虎口流血颤抖不止,口中惊呼道:“拓拔统领!”
“萧侍卫长。”
黑衣人取下黑巾:“拓拔统领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他们早就不用隐藏身份了,钟宇的那声“流云殿有刺客”喊出,他们就已经注定插翅难飞。
众黑衣人也都取下了黑巾,他们中大多数都是太监,少数侍女,带头的就是砍伤钟宇的禁军萧侍卫长。
拓拔野瞟了一眼众黑衣人,随后看向带头黑衣人道:“萧侍卫长无故串岗,本来就很惹人怀疑。”
“侍卫间时常串岗不是很正常吗?”
“不,萧侍卫长没听清楚本统领的意思,本统领说的是,你串岗很惹人怀疑。”
“你们能不能快点,本世子肩膀在流血诶!”钟宇担心的不是流血,这点血还死不了人,只是肩膀实在是疼的厉害。
拓拔野没有理会钟宇,他对这个帝都第一纨绔,无恶不作的世子憎恶至极,如果不是碍于身份,恨不得一剑劈了钟宇。
萧侍卫长更加不会在意,恨不得钟宇快点死:“拓拔统领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萧侍卫长还记得一年前文兰特使来访吗?那晚本是胡侍卫长当值,但他却在家中被人毒杀,而你却主动要求当值,当晚文兰特使被刺身亡。”
“文兰特使是被服侍的侍女所刺,与萧某又有什么关系。”
“据本统领在现场看到的痕迹猜测,当晚侍女并没有刺杀成功,反倒是被重伤的文兰特使杀死,而萧侍卫长是第一个进去的吧。”
“拓拔统领可能记错了,萧某当晚肠胃不适,是最后一个进入的,当晚当值的侍卫都看见了。”
“哈哈,萧侍卫长先是刺死文兰特使,然后顺窗而出,等众侍卫冲入殿内,你再从正门而入,因此他们看到的确实是萧侍卫长最后一个进去,本统领说的可对。”
“那拓拔统领当时为什么不揭穿萧某?”
“当时本统领虽有怀疑,但也只是怀疑。”
“就凭一个怀疑,拓拔统领盯了萧某一年之久?”
“不,盯你只是在这半个多月里。”
“半个多月?”
“对,半月前西山猎场是萧侍卫长随同护驾吧,而当天宇世子莫名失踪。”
“拓拔统领不会又是怀疑萧某所为吧?”
“对,就是怀疑,本统领要是有证据,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吗!两次险些引起战乱的重大事件你都在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呵呵呵,拓拔统领就不要白费力气了,没有必死之心,怎么敢在宫中行刺。”
“那就看你的嘴硬,还是本统领的手段硬了,拿下。”
“哗啦”
几百名禁军上前,众黑衣人没做任何抵抗被拿下,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瘫软。
拓拔野:“怎么回事?”
“统领,他们咬舌自尽了。”
“哈哈哈。”
萧侍卫长猖狂大笑:“拓拔统领,看看你身后吧!哈哈哈……。”
拓拔野猛然回头,见钟宇脸色苍白,已经是不省人事:“来人,快去请太医!”
“是”
“扑通”
萧侍卫长同样咬舌自尽,脸带笑容气绝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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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个时辰后,流云殿内。
皇帝:“高院判,钟宇他怎么样了?”
“皇上,宇世子中毒已深,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皇帝:“高院判,无论如何,一定要给朕把钟宇治好。”
“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传国舅去御书房见朕。”
“诺”
皇帝走后。
拓拔统领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钟宇,心中隐隐有一丝歉疚,如果他早一点出手,钟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甚至不会受伤,更甚至在刺客进殿前就可以阻止,但当时看钟宇临危不乱的样子,由于好奇,想看看这个纨绔世子怎么自救,结果他被震惊了一下!
钟宇抛射玉佩,抱被破窗都表现出了不凡的心智,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年纪轻轻的钟宇,竟然有不俗的武艺,萧侍卫长的那一刀他本来想要阻止,但又想看看在如此情况下,钟宇会怎样应对,应对没有错,但兵器太烂!
还有最后与萧侍卫长的谈话,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他虽然讨厌钟宇,但并不想钟宇死,钟宇如果死了,呼兰雪得知消息后必然会反,到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这其中也有他拓拔野的一份功劳,应该说是首当其功,那时他百死难辞其咎,悔恨终生!
拓拔野:“高院判,宇世子中的是什么毒?”
“尤蛐!”
“尤蛐?”
“尤蛐形似蜈蚣,无足,尾部有一根如蝎子般的毒针,此毒物只有西川沼泽才有,虽说不是什么中之即死的剧毒,但胜在无药可解,中毒后能使人陷入昏迷,五脏六腑衰竭而死,如果及时发现还可以挖肉取毒,但现在,唉!老夫也是束手无策啊!”
拓拔野不死心道:“难道不能用以毒攻毒之法吗?”
“那样会让宇世子死的更快!”
拓拔野无语。
此时的钟宇虽然身不由己,但大脑意识却十分清醒,两人的谈话都被他听入耳中,同时也感觉到了五脏六腑在迅速衰竭。
“怎么办?怎么办?”
办个时辰后。
钟宇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从上到下插满了银针,高院判把钟宇当成了实验品,各种名贵汤药灌了十几碗,但依旧不见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