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嫡女:绝宠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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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留一线余地。

    听月阁中,苏云月将严思禅交给她的嫁妆仔细瞧了瞧,难得这嫁妆同前世一模一样,其中便有那间生意不错的茶庄,苏云月将账本翻了翻,当即打定了主意!

    ……

    “郡主,三殿下有请。”

    拓跋明珠自昨日入宫后,便应拓跋雨烟的请求留宿在了庆阳宫,今日陪太后用了晚膳后,刚要回拓跋雨烟的庆阳宫,就被拓跋铭请到了他宫里。

    “你如今趁着夜色将我请来,莫非是为了谢我?”拓跋明珠走进宫殿时,一眼便瞧见坐在锦榻前擦剑的拓跋铭,明眸带笑,嘴角微杨,带着几分玩笑说道,话罢不等拓跋铭答话,又道:“既是谢我,理应昨日去请我,怎的就推到了今日里?莫非昨日里三哥哥太过辛劳,没有精力见我?”

    闻言,拓跋铭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长剑抛起,继而转了身,姿势漂亮的将剑柄握在手中。

    “明珠妹妹瞧着,我像是没精力的么?”拓跋铭看向拓跋明珠,嘴角飞扬,眸中却含着几分深意。

    “唔,如今瞧着,倒是生龙活虎的模样。”拓跋明珠漫不经心的点头,在锦榻前坐下,自顾自地斟了一杯热茶喝了起来。

    拓跋铭打量了她一瞬,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剑鞘,动作流利的将长剑放入其中,转身挂在了一旁的书架前,这才走回来在桌边坐下,“明珠妹妹对我倒是不见外啊!”

    “三哥哥与我乃是同一个皇祖母,我父王与皇伯伯是亲兄弟,三哥哥是我堂兄,我对自己的堂兄,怎会见外呢?”拓跋明珠嘴角带笑,一双眼眸格外明亮,真真是一颗耀眼的明珠。

    拓跋铭瞧着她,忽然想起苏云月来。如今上京城内最负盛名的便是拓跋明珠和苏云月,拓跋明珠乃是皇室中当之无愧的夜明珠,而苏云月却是对得起上京明月娇花的名头,一个如明珠般耀眼夺目,一个如月般皎洁如晖,明珠璀璨,可本质却极为坚硬,月色清冷,偏偏有着柔和的光芒遮挡。这两个人,从某方面来说,倒是有着共同点。

    “三哥哥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拓跋明珠察言观色,笑道:“三哥哥莫非是在回味?”

    拓跋铭“唰”地合上了手中的玉骨扇子,“啪”地拓跋明珠头上敲了一下,敲得拓跋明珠直皱眉头,这才笑道:“小丫头胡说什么,我能回味什么?回味你昨日如何算计了我么?”

    “三哥哥用这么大力气做什么?”拓跋明珠蹙着眉头揉着被打的地方,道:“我哪里是算计你,我昨日明明是帮你。”

    “呵!”拓跋铭上下扫了拓跋明珠一眼,道:“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多亏了你,我差点儿就被父皇送去边关了!”

    “皇伯伯最是喜欢三哥哥,怎么会把三哥哥送去边关?”拓跋明珠撇了撇嘴,丝毫不信这话。

    “怎么就不会?我那可怜的四弟如今不就在平兰城。”拓跋铭说着,长吸了口气,道:“我听说泽兰城秋末之后时常有狂风,吹得城内遍地黄沙,生活极为艰难,莫说吃食,就连喝水都极为不易,你说我那四弟从小在宫里长大,身子弱不禁风,可怎么受得住这等艰辛?”话罢,垂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这世上哪有什么受不住的事情,为了活命,人什么事情都受得住。”拓跋明珠垂眸,眸中一散而过的晦色。

    拓跋铭闻言打量了她一瞬,笑道:“也是,为了活命,有什么受不住的呢?”他说这话时,嘴角带着几分笑意,仔细瞧来,却是无比悲凉讽刺。

    “三哥哥将我找来,莫非就是为了谢我?”沉默了片刻后,拓跋明珠再度开口,话落又道:“若三哥哥没什么事儿,我可就要回庆阳宫去了,雨烟那丫头,估计还眼巴巴的等着我呢!”

    拓跋铭抬眸看着她笑了笑,收回目光,道:“的确没什么事情,只是……”他语调顿住,神色微冷,道:“明珠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是不管的,只是我呢,不喜欢被人利用,若明珠你有用到我的地方,最好还是同我打一声招呼,不然,我怕是不能让你顺心的。”

    拓跋明珠脸色蓦然一沉,直视着拓跋铭的眼睛道:“三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拓跋铭笑了下,脸上神色依旧发冷。

    拓跋明珠紧盯了他好一会儿,这才道:“我原以为我是帮了三哥哥,看来是我想错了。也罢,三哥哥自然无意,那便就罢了,左右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三哥哥想必更愿意去喝这杯喜酒。”话落,见拓跋铭笑意不打眼底的看着她,心情瞬间烦躁起来,从锦榻上站起身道:“如今天色晚了,我待在三哥哥这里怕是不妥,三哥哥若是无事,我便走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可就在刚掀开帘幕的刹那,再一次听到了拓跋铭的声音。

    “明珠妹妹,做人,还是留一线余地的好。”

    闻言,拓跋明珠身子一僵,眉头蹙了蹙,随即抬脚走了出去。

    ……

    因铺子移交铺子掌柜需要见新东家,严思禅特意交代苏云月等见了两位掌柜在出门。这茶庄的掌柜是个胡子灰白的老爷子,瞧着十分严谨,待人接物不卑不吭,苏云月瞧着十分满意。

    而另一间铺子是一家客栈,位置在城郊,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是严家的老人,对母亲十分忠心。前世苏云月将铺子教给拓跋烨打理时,这位掌柜还曾到府上对账,见到她时,十分恭顺。

    后来,拓跋烨封王,她成了王妃,偶然出门时,再度遇上了这位掌柜,因是遇见,方才得知,他已经不是客栈掌柜,且拓跋烨已经将那家客栈卖与他人,如今成了赌坊,她那时心下大惊。这掌柜见她毫不知情,终是叹了口气,临别前,劝她莫要太信人。

    她那时没什么城府,回府后直接问了拓跋烨,拓跋烨骗她说国库吃紧,他不忍百姓流离,则才变卖了客栈。许是她那时太信拓跋烨,竟是丝毫不疑有他。

    如今想来,拓跋烨何曾在乎过百姓流离?那间客栈多半是他自己改成了赌坊,以此敛财。而卖出一说,多半是个幌子。一个为瞒住她和尚书府的幌子。

    因想着把自己空下来的那间铺子做成茶庄的分店,苏云月特意送茶庄的刘掌柜回去,路上将自己的想法同他说了一说。

    刘掌柜捋着胡须沉吟了片刻,却是道:“不是老朽托大,只是这茶庄并不是开在哪里都合适,若小姐不嫌,不妨带小姐去瞧瞧那间铺面。”

    苏云月当即应下,让人调转马车去了那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