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嫡女:绝宠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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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赤练蛇毒!

    闻言,平睿脸上的笑意僵在嘴角。

    拓跋明珠低笑着,嗓音有些沙哑,却仍继续道:“平总管,送我出宫吧。”

    “是,郡主。”平睿很快收了眼底的神色,垂首瞧着地上的阴影扶着拓跋明珠往外走,可尚未走下台阶,迎面便瞧见了急匆匆而来的秦诗诗。

    “贵妃娘娘……”

    平睿瞧见秦诗诗正要行礼,就被秦诗诗笑着拦住了,她虽然着急,却仍旧一副极为柔和地笑意:“平总管莫要多礼,我有事着急见陛下,陛下可在殿内?”

    “回贵妃娘娘,陛下的确是在殿内,只不过是正在同易昱谨易统领议事。”

    秦诗诗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才瞧见拓跋明珠一般,笑道:“明丫头也在啊。”

    拓跋明珠微笑,道:“贵妃娘娘总算是瞧见我了。”

    “咦,明丫头脸色怎的这般不好?可是身体不舒服?”秦诗诗蹙眉,一副极为担心有的模样。

    拓跋明珠道:“劳娘娘挂心,我身体一向极好,不过是刚刚做了见混账事,被皇伯伯教训了几句,我又甚没出息地掉了两滴眼泪,其他倒是无碍的。”

    秦诗诗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柔和的笑意,语调亲切道:“你皇伯伯也是为你好,你莫要往心里去。”

    拓跋明珠笑意不减,道:“娘娘说的是,我也知皇伯伯是为我好,我现在已经醒悟,意识到错了。”

    “如此就好。”

    秦诗诗笑着,话音落下,眼角余光扫见易昱谨从大殿内走出来。

    与此同时,拓跋明珠也瞧见了,于是笑道:“看样子皇伯伯是和易统领议完事了,娘娘快进去吧。”

    “如此,本宫便先进去,对了,本宫那有上好的凝脂回头我叫人给你送一些。”

    “那明珠便多谢娘娘了!”

    拓跋明珠笑着福了福身。

    秦诗诗冲着她笑了笑,这才快步往御书房去。

    拓跋明珠侧过身,一直目送秦诗诗走进御书房,这才收回目光,在平睿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走过玉阶,看过白玉石雕刻的龙,目光望着一道一道紧闭的宫门,脸上终究没有了半分笑意。

    平睿一直将她送到了宫门口,眼瞧着她上了马车,这才道:“郡主,容老奴多说一句,这万物生长,都离不开这太阳,无论这太阳是暖和还是不暖和,咱们都得指着它过活,即便是它现在不暖,即便它在冬日里照不暖郡主,也化不开皑皑白雪,可只要它还亮着,大家心里就还是有希望的不是?再怎么着,也比日日都是黑夜来的好,您说是不是?”

    “再说了,你若非跟着日头较劲,除了伤自己的眼睛,半分好处也无,您说呢?”

    闻言,拓跋明珠弯着嘴角浅浅笑了:“平总管说的是,我心里头都明白,多谢平总管提点,改日我一定从宫外多待些好东西来谢您。”

    平睿笑起来:“谢就不必了,郡主别跟自己较劲就成了。行了,陛下那里老奴还得伺候着,老奴就先回去了,郡主也便回吧。”

    话罢,便叫人放下帘子来。

    拓跋明珠掀开马车侧面的小帘子,冲着平睿挥手,平睿笑着挥了挥手,一副慈爱模样。

    直到拓跋明珠放下帘子,平睿这才转身拿着拂尘往宫内走去。

    ……

    西武侯府。

    苏云月万万没想到重生后第一次来西武侯府,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安和苑内,程啸被属下平放在了床上,他脸色灰白,双眸紧闭,看上去像是垂死之人,然而他并未被人伤到要害,只是左肩被人刺穿,鲜血早已经湿了身上的衣袍。这对于常年征战沙场的程啸来说,算不得什么重伤,可因为剑上被人蹙了毒,这才一直昏迷不醒。

    “阿珂,如何?”

    因大婚之日出嫁女不得反还娘家,而西武侯府又被人密切监视,容琛不方便过来,便由苏云月和容珂一起过来了。

    “是赤练蛇毒,这种蛇在南疆很常见,不少南疆人会饲养这种蛇当宠物,此蛇呈赤色,长如练,毒性极强,若中毒,所行不过岂不,便会毒发身亡,因此有成为“七步蛇”。”

    容珂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塞进程啸嘴里,然后伸手在他脖颈处快速点了两下,昏迷中的程啸便自动将丹药给吞了下去。

    容珂又从怀里掏出银针来,一根一根插在程啸身上,一边插一边道:“西武侯见多识广,想必被刺的时候,便察觉到这是赤练蛇毒,当即封了自己的经脉,阻止血液流动,这才没能毒发身亡,去报信的人又到的快,我来的也及时,所以月儿不用担心,我虽医术比不得爷爷,但这赤练蛇蛇毒,我还是解得了的。”

    说到这儿,容珂回头递给苏云月一个宽慰的笑意。

    苏云月亦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毕竟西武侯内外布满了眼线,隔墙有耳,她还是少说话的好。

    待容珂为程啸解了毒,又开了药方,交代其贴身侍卫翌日三次煎服后,方才带着苏云月返回尚书府。

    这一场御赐的婚事,原本是天大的喜事,却在大婚当日险些变成丧事,以至于苏府的马车走在路上,众人都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甚至还有百姓拦住马车宽慰苏云月。

    苏云月被宽慰的哭笑不得,容珂却是止不住地撇嘴,道:“这些人是不是傻?事情已然出了,他们这个时候安慰,岂不是往人伤口上撒盐?”

    “他们也是一片好心。”苏云月笑得无奈。

    容珂撇撇嘴,不再说话。

    待回到尚书府时,已经是申时,宾客们已经全部送走,几位皇子也都离开,尚书府门口的红绸还鲜红惹眼,可里面却冷清一片,来往的小厮丫鬟全是一张苦瓜脸,没有半分笑意。

    苏云月迈过府门的门槛,忍不住道:“今日怎么也是府上大喜的日子,你们这一个个的,丧着一张脸做什么?都给我高兴点儿。”

    小厮闻言几乎要哭了,“小姐,大喜的日子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实在是、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啊……”

    苏云月被他想哭又不敢哭的表情逗笑,道:“就是装,也得给我表现的高兴点儿,知道么?咱们府上到处挂着红绸,咱们办的是喜事儿,不是丧事!”

    小厮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强忍着眼泪憋出一个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