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嫡女:绝宠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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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迷雾重重。

    “没有。”容琛神色深了几分,微凉的手揽在她腰间,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垂眸望着她誊抄的佛经道:“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嗯?”苏云月执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想起什么来,这才蘸了蘸墨汁一边誊抄一边道:“其实,我也今日在山上也想过,这间寺庙到底有什么古怪,亦或者说这座山有什么古怪的。你在上京城的时候不多,想来知道的也有限,我自出生便养在深闺之中,诸多密辛自然也不知,可关于这九溪山,众所周知,这九溪山是皇家之地,山下有皇家别苑,还有皇家寺庙,山上有红枫和神祠,后山有大片的菊园,按理说,这里景色宜人,本该是皇家避暑休闲的好地方,可奇就奇在这地方。”

    “月儿也发现了?”容琛弯了一双桃花眼,语气里带着笑意,隐隐还带着一抹骄傲。

    看吧,他就知道,他的月儿聪明的很!

    “据我所知,这九溪山只有每年九月九重阳登高,皇家才会带着人过来一次,可若是为了每年一次的重阳登高,便建立一个皇家别院,还安一座皇家寺庙来守着,你不觉得奇怪么?”

    苏云月停住比,蹙着眉看向容琛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眸。

    “自然是奇怪的。”

    容琛腾出一只手来从她手中接过毛笔,一边替她誊抄佛经,一边道:“我以前没来过这九溪山,也没在意,如今因为月儿你来了,便发觉这里真真是有意思。”

    抄完一句“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香味触发,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后,方才停下笔道:“无智亦无得?佛家讲究清心寡欲,普度众生,可我瞧着这皇家寺庙却并非如此。”

    “你发现什么了?”

    听他这般说,苏云月便知晓他今日定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容琛目光里闪过一抹亮色,笑道:“我还没查到证据,但我查明真相,再来同你说。”

    “好。”苏云月笑着应声,她知容琛这般,便是心有怀疑,但九溪山自是皇家的地方,就不是好探查的,苏云月犹豫了一瞬后,道:“你切要多加小心,纵然是有古怪,也未必同咱们相干,你若去,我自是不拦着你,但若遇到危险,定要及时撤回,莫不要伤了你自己个。”

    “那是当然。”容琛笑嘻嘻地应了,当即丢了那支毛病抱着苏云月胡闹起来。

    苏云月心下知他虽胡闹,却从不逾越。自然不会阻止,况且,面对容琛,她心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说得出旁的话来?

    “对了,你昨日里提醒我注意的,莫非就是今日半山腰截杀的那伙人?”

    胡闹半天后,苏云月总算想起这件事来,忙拉着容琛的衣袖问。

    “嗯,也不是。”容琛眸中一闪而过的幽深,神情略有些凝重。

    “这是何意?”

    苏云月便见他这般脸色,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容琛坐起身来将她抱在怀里,一边玩弄她的指甲,一边道:“那些人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导致我有些不确定。”他语气有些闷,顿了顿,又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

    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容琛一连说了两个“但愿”,说的苏云月心口猛地一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察觉到她一瞬间的僵硬,容琛身为微微变了下,随即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呢!”

    “嗯。”苏云月侧过头,冲着他笑了下,可心下的那股莫名寒意却是迟迟不肯褪|去。

    直到容琛离开,苏云月心底的那股寒意仍旧没有退散,反倒是越发严重。她隐隐觉得,有什么她前世根本不知道的事情正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被她揭开,而一旦揭开,那些藏匿在和乐安稳表象下的洪水猛兽以及血肉恶魔,便全都涌了出来。

    她心下害怕的要命,想要伸手摁住,再拿石头压住这些,可奈何表象下涌动着的东西已经沉寂太久,也已经焦躁了太久,她根本无从下手,又何谈压制呢?

    苏云月忍不住开始想,前世明明没有这些事,没有容琛,没有多情散,没有无情蛊,也没有九溪山的刺杀,所以,这一切的一切,是因为她重生才导致的错乱吗?

    难道,这是上苍在告诉她,她的重归,必定是要付出什么代价的么?

    ……

    苏云月这一宿睡得极不安稳,来来回回坐着噩梦,若非墨竹及时将她喊醒,她怕是要在噩梦中痛不欲生。

    相比于前一日的登高望远,拜神祭祖,今日里的安排明显更让人喜欢。

    先是去秋游赏菊,然后后插了茱萸。一路游玩下来,倒是没有什么突发状况。

    许是因为拓跋明珠摊牌的缘故,容珂的心情一直不大好,自打出门就跟在苏云月身边,其中几次和拓跋明珠撞见,两人都是一言不发收回目光。

    苏云月心下提孩子着急,可偏偏她又帮不上忙,于是这着急就变成了干着急。

    可干着急,也总得做点儿什么不是?

    于是乎,苏云月看见菊花时,便道:“阿珂,你看这金黄的菊花,年年花开喜人,正如诗中云,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罢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你瞧瞧,这独树一帜也是有好看的,前至古人,后至来者,无数大家争相吟咏。”

    容珂闻言神色复杂地看向她道:“月儿你说的有理,可我不会吟诗。”

    得,安抚人安抚到伤心处了!

    苏云月自我反思良久,然后在插茱萸的时候道:“你看这茱萸,不光有意境,还能用于草药,虽然它同菊花一比有些落了下风,但从某些方面也是不分高下的,有诗云‘紫菊宜新寿,丹萸辟旧邪。’你看,小小的茱萸,也有大大的作用。”

    容珂嘴角抽动,好一会儿才道:“月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拿茱萸作比……我,我还是觉得我比茱萸厉害了些。”

    摔!